永远逃避不是办法,早晚还是要和狗接触的。
淮安老家有一个非常大的小区在开发。家人们在找关系,想要合适的价格买下一套婚房和一间商铺。等一飞在上海把该学的都学会了,就回老家在自家的店铺里开宠物店。到那时,自己这个老板娘还永远不去店里了?这不现实!
适应是唯一的出路,她站起来,走近笼子,双手捏拳给自己打气。
蛋黄感受到招娣的意图,站起来前腿搭在门框上,头顶着笼顶。这只8个月的黑色拉布拉多,已经有40多斤重。
“我放你出来,你要乖乖的,不能咬我,不要追我,知不知道?”她和狗它谈着条件。
“坐下。”放它出来前,她还要确认一下它是不是听话。
黑狗听到命令,在笼子里坐好。
“好狗。”她学一飞表扬了一下狗子。
招娣拉开插销,往后退了几步,黑狗用头顶开笼门,走了出来。
”坐下。”招娣再次命令。
黑狗并没有听话坐下,而是径直走向她,她发现自己上当了,事情开始失控。
只是一晃,它湿湿的鼻子又印在她的腿上,她向后急退,利用沙发前的实木茶几把自己和它隔开。
狗子疑惑的看着她,从一边绕过来,想要继续靠近她。
她惊恐的往另一边躲过去,黑狗停了一下,从另一边绕过来。
招娣也绕着走,始终和狗子隔着茶几。
狗子加速了。
“啊 ~ ”招娣绕着茶几跑,一只手扶着实木茶几保持平衡。
她跑起来,狗就更来劲了,一人一狗在客厅里展开了追逐。
“坐下,坐下。”招娣焦急的喊着。
黑狗充耳不闻,一味追着她跑。
“坏狗,坏狗!”
招娣的力量渐渐不济了,和黑狗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不断回首看向黑狗,只见它眼睛凶恶煞的盯着自己,嘴裂的老大,长舌头从嘴里甩出来,4颗锋利的犬牙与她只在咫尺之间,疯狂的追着自己。惊得她汗毛全都竖起,鸡皮嘎达都起来了,她卯足了吃奶得劲使劲奔。
“啊 ~ ”,招娣的腿在茶几上磕了一下,她摔在沙发上,立即蜷缩身体,双手护头保护自己。
黑狗立即扑了上来,一只脚踩在她的手臂上,湿漉漉的长舌头在她手臂上猛舔,并试图从缝隙中袭击她的脸。
“啊 ~ ,坏狗。”招娣的喊声中已经带着哭腔。
狗子不再袭击她,从她身上下去了。
“吧嗒 ~ 吧嗒 ~ ”,狗子喝水的声音传来。
招娣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奔出了门。
“pg ~ ”黑狗回头疑惑的看着门,新朋友已经不在家里了,明明刚才玩的那么开心。它跑到门前,用爪子扒拉门。
“呜 ~ 呜 ~”又剩下它独自一狗,它难过的哭泣。
偌大的上海,哪都可以去,又无处可去。抹了把眼泪,逃出家门的招娣,汗淋淋的喘着粗气,走向最近的公园,买了瓶水,在亭子里边休息边反思着刚才愚蠢的行为。
只要一闭眼,那裂开的大嘴,乳黄色的獠牙就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手臂上被舔过的地方也是黏糊糊的难受。
这分明是只狡诈的、欺软怕硬的坏狗,怪不得没人要,扔了它拉倒!
“招娣啊。”
招娣正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房东牵着她的大金毛,她领着菜,似乎刚从菜场回来。
“阿姨好。”
招娣打了招呼警惕的看向大黄狗,它看起来热的不行,浑身的长毛看着就觉得热,耸拉着脑袋,从嘴里垂下来的舌头不停的滴着口水。让人觉得再多晒一会,它就会脱水而亡。
“你还怕狗啊?”
“是的阿姨,我从小就怕狗。”
“你老公干兽医的,你怕狗可不行啊。我跟你说,这狗啊,你怕它,它就蹬鼻子上脸。你不怕它,它低三下气的讨好你。”
大金毛见主人似乎又要说一阵子闲话,在亭子里趴了下来,呵呵呵地喘着粗气,滴着口水。
“菜场卖鸡的小妹跟我说多了一个人去要鸡头的,我跟她一聊就知道是你。你是个会过日子的,王一飞有福气啊。我跟你说,男人的命还不好,全看他老婆不会不持家,娶到好的老婆和不好的老婆,那差别可大了。01bz.cc我们小区5号楼有一个...”
招娣被房东逮着聊了小半天,她只能不断地点头应承。
拒绝了房东去她家吃饭的邀请,招娣去商场闲逛,蹭冷气。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内衣店,那套黑色的内衣,交错的线条,能把她饱满的奶子衬托的更性感。
艰难的拒绝了店员的推销,守护住了自己的钱包,一直逛到一飞快下班了,招娣拎着菜在门口等待。
“忘带钥匙了?”一飞见到招娣等在门口,开口询问。
“我把狗放出来了,它追我,我就逃出来了。”她无奈地说。
“呵呵,它追你,你就打它呀。”
“我哪敢!”
一飞开了门,招娣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客厅里面一团乱,狗东西放飞自我了一下午,如今才觉得大事不妙,缩在角落里。一飞拿着被咬的稀烂的抽纸盒,走到狗东西面前给它看。
“是你咬的吗?”
狗东西靠在墙角,把上半身贴在墙角上,半眯着眼,一副准备好随时挨巴掌的模样。
招娣隔着玻璃门看的忍俊不禁,这狗东西果然就是吃软怕硬,就敢欺负自己。
一飞把它咬坏的东西,一个个拿到它面前训话,它昂着头眼睛半开半闭,一副极其猥琐的嘴脸。
吃晚饭的时候,一飞并没有把狗子关进狗笼,或赶到院子里去。
有一飞在,招娣也没那么害怕它了。独自和它在的时候也没真的被咬,一飞在当然更不会被咬了。
狗东西伸着头张望桌子上的食物,看不清时还会人立而起。它在一飞身边转,见不受搭理,又在招娣身边转。
招娣经已经绷紧了,也不搭理它。它对她叫了一声,用狗嘴往上顶她的胳膊,吸引她的注意力。
招娣只见一个黑色的狗嘴在胳膊下探进来,忙把筷子上的肉扔了出去,掉在一旁的地上,狗东西立马奔过去吃。
“狗得到食物就会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你以后吃饭它会一直缠着你。”一飞说。
“那怎么办啊?”
招娣话音刚落,狗东西又来用狗嘴顶她的胳膊了。一飞起身走来,抓住项圈,把它拎进狗窝里去。
吃了晚饭,一飞邀招娣和他一起去遛狗。
蛋黄到了公园里,才肯把它的便便拉出来。一飞用手裹着塑料袋,把狗屎捡起来扎好,扔进垃圾箱。
招娣见到不少人的狗拉了屎,主人都不管的,甚至有遛狗都不牵绳的。很多腰缠万贯的上海土着,还不如自己这乡下来的农村人有素质。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屌人养恶狗。”一飞说。
“给你遛遛?”他问招娣。
招娣接过狗绳,立马感受到狗子的力量,这四条腿的东西果然比两条腿的人拉力大,她直接被它拖着走。一飞又教她如何牵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