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猜不透,猜不透!得嘞,待打起来时老子顺着暗道走人便是!祝雅瞳与顾盼隐在树梢内,正等得百无聊赖,祝雅瞳忽然又警觉地盯向东面。
她侧耳倾听了一阵,向顾盼比了个「八」的手势。
顾盼始终运起内力平复着呼吸心跳,以免暴露出身形误事,见了提点也不由紧张起来。
恶人来得多了一倍,且猜测武功只会比先前的更高,指不定还全是大高手。
即使有祝雅瞳在此押阵,要面对这等大阵仗对于经验见识俱都浅薄的她来说,亦感压力深沉。
两条人影从林中穿过落一地死尸的空地上,顾盼直至看到他们的身形才察觉,不唯来者武功高强,更因他们已是小心谨慎。
——朱,余两位舵主久久不归,料想是出了意外。
祝雅瞳点着一人比了个八,又点另一人比了个七,示意这两人一人八品功力,一人七品功力。
又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安心。
来人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余舵主身边,那八品修为身着青衣的男子朗声道:「女子的脚印!一人会发暗器,余舵主在围攻之下被暗器击中咽喉而死。
看余舵主的身法脚印,该当坚持了两炷香时分。
」分析得丝丝入扣,眼力界着实不凡。
可听在顾盼耳里只想发笑!祝雅瞳忽然偏头,向顾盼做了个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的示意,像一抹烟尘般溜了出去。
莫说不发出半点声响,连脚下踏的树枝都没动弹半点。
青衣男子朗声说话,若是对身边人显然不需如此。
顾盼得了祝雅瞳提点,心下明了这定是说给藏身不见的六人听的。
只不知绝世美妇又发现了甚么忽然离去?林中山风拂过,树叶不停沙沙作响。
祝雅瞳单臂挂在一根树杈子上,她选位极佳,树林的阴影将她的身形完全埋没,倒像只与周围环境融于一体的变色龙。
沙沙的轻响不仅是风过树林的声音,更因有人在隐秘穿行。
一名肥头大耳,身形像一座肉山,头上还点着九点戒疤,轻功却着实不错的胖大和尚像只大猩猩般跃来。
茂密的树叶影子里忽然伸出一只玉手,五指嫩白如春葱,修长纤细,却是一只夺命的鬼爪。
距离极近,来得又突兀,即便胖大和尚身负不凡的艺业也来不及反应便被扼住了咽喉。
那玉手的威力如此可怖,狂涌的内力不仅瞬间将胖大和尚的五脏六腑全都震碎,牢牢掐紧的劲道连他狂喷的鲜血与惨呼声一同扼在了咽喉里。
胖大和尚足有二百来斤重,祝雅瞳夺命一击后提着他混若无物。
顺手将尸体挂在藏身的树杈上,又烟尘般回到顾盼身边。
顾盼尚不知那消失的六人正在暗中探查树林且死得不明不白,只是紧盯着青衣男子在翻看余舵主等人的尸体。
此后祝雅瞳再未出手,又过了三炷香时分,树林里才纷纷跃出五人的身影落在青衣男子身旁。
「这是霹雳子还是煞血锥打出来的伤口?」青衣男子双眉紧锁喃喃自语道:「余舵主在围攻下坚持了许久,来人的武功不算太高。
这伤口如此可怖,想来便只有这两种暗器了。
」祝雅瞳不理他们,朝顾盼示意道:「跟在我背后。
」几在同一时刻,地上的七人同时回身连珠价般洒出一派寒光,棱,梭,镖等等不一而足几乎将祝顾藏身的树林覆盖。
祝雅瞳拉着顾盼急速坠落,大片的暗器落了个空。
剩余的少部分被祝雅瞳抖开衣袖随手拨打,纷纷偏离。
顾盼被满目的银光灿灿惊得再也控制不住发出声惊呼,眼见祝雅瞳安之若素地化险为夷,小心肝还没放回肚子里,六根银梭忽然爆开,炸的粉尘弥漫。
祝雅瞳暗骂一声「无耻」!衣袖再展,袖口里仿佛吹出一阵狂风,将粉尘远远吹了出去。
「什么人胆敢偷袭圣教教众?」青衣男子一声大喝,亮出根齐眉短棍当先扑上。
祝雅瞳飘然若仙地飞起,隐在袖中的玉手完全无视短棍敲击的大力一把拿住,顺势踢得边上的两人口中狂喷鲜血,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她兀自好整以暇地娇笑道:「祝雅瞳呀!什么时候本夫人的名气变得这般小了?」顾盼心中狂跳,只见祝雅瞳一把夺下了齐眉棍,双足连踏裙裾纷飞,一双匀称圆润的美腿不住点在交加的兵刃上借力飞起。
「祝夫人的武功原来高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她一人在此根本不需故布疑阵,她……她是在教我?」祝雅瞳施展【魔劫昙步】,如凌波仙子一般闲庭信步,仿佛脚下的不是杀人夺命的兵刃,而是一片松软的芳草地。
来人中瞬间倒地两人生死不知,胖大和尚早已一命呜呼,剩余的五人里青衣男子与另一名身着皂衣者俱有八品修为,另三人则是七品。
五人已使开浑身解数,不仅伤不到祝雅瞳,若不是她还需借力跃起,简直连衣角都沾不到。
美妇内里身着劲装包裹严实,原本看不见裙下春光,可这等级数的美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诱惑,千娇之体更是美人中的极致,光是那视线中浑圆的美腿与丰隆的臀股便让人骨酥身麻。
可五人再也无心他顾,祝雅瞳犀利的攻势无孔不入,仿佛在他们顶门上飞腾的不是一位绝色美妇,而是一座大山正在沉沉落下。
不过十余个回合,祝雅瞳前跃中忽然足底一侧斜踏在一柄大刀刀面上。
身子一顿,犹如黏在上头一般。
持刀者仿佛被千钧重力压身,刚想弃了兵刃,美妇已倒飞而出一足点中追击之人心口,登时又要了他性命。
再踢倒了一人,祝雅瞳更加轻松自如,不过十招,剩余两名七品高手又倒在她脚下。
祝雅瞳轻轻落地,娴雅笑着对大汗淋漓的青衣与皂衣男子道:「你们俩修为有八品,该是什么香主罢?」青衣男子梗着喉咙哑声道:「祝家主,本教与您秋毫无犯,不知为何下此狠手?」「秋毫无犯?」祝雅瞳失声而笑:「你们想要本夫人家小……财神爷的性命,这仇海了去啦!怎么?你们也不知道?」「不……不知!」青衣男子因恐惧而颤声道:「在下不知祝家主所言何意。
」「唔……既然是香主,那倒值得问一问了!」祝雅瞳步步逼近,微笑时如花瓣般的香唇之上,一对眼眸光芒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