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尽管有关淑子姐就是幕后黑手的猜测可以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但因为对于淑子姐身为魔法师的能力以及腹黑的程度太有信心,所以我便完全没有再花心思去考虑其他的可能,而就只有烦恼自己到底该怎幺让淑子姐停止对我的恶作剧。
唔,淑子姐那个讨厌鬼到底是想要干嘛啦?如果只是想要看我可怜兮兮的模样而已,那幺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了吧?还是我得在装得更凄惨一点,好让她能心满意足,并愿意高抬贵手??但如果她是另有目的怎幺办?我是不是还得在做什幺才能让她放过我啊??想着想着,我便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毕竟上次她光凭心血来潮就让我和承翰差点搞出人命来(虽然一直都觉得又痛又麻烦,但当这个月的大姨妈有准时到来时,我还是深深的感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这次是为了什幺才用上了如此大的精力来搞出这一切。
「所以我果然还是有惹她生气吧??」我小声的喃喃自语着。
「淑子姐可是奉行着『节能』二字的超级懒散主义者耶,她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花那幺多力气来恶作剧的??但我到底是在哪里得罪她了啊?唔??最后一次看到她已经是快要三个礼拜前了耶,我怎幺可能还记得那幺久以前的事啊!」「呜唔唔唔唔!」我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把头发弄得说有多乱就有多乱。
「不管啦,反正她要我做什幺我就都答应就是了,在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耶!我才不要渡过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生日啦??」一做出决定,我便感到心里踏实了些。
尽管胸口还是闷得不像话,但我至少已经开始可以想像一切回到正轨后的画面——是啊,当我闭上双眼时,立刻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就是自己坐在教室上课的场景。
而那过去被我当作地狱一般的课堂时光,竟然就因为身旁有着同学们的陪伴而显得弥足珍贵。
当车上渐渐的开始多了些刚下课的学生时(由此应该不难看出我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在逃避现实一事上),公车才终于抵达了我家附近的站牌。
下了车后,我原本打算要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但转念一想,就觉得为了增加谈判成功的机率,我应该得为了展显诚意而先做些努力。
「唔,所以是该买个伴手礼什幺的吗?这超怪的吧!哪有人回家还要带礼物什幺的啊??啊!还是我先去准备材料来做些淑子姐喜欢吃的东西??可恶!明明错的人就是淑子姐,为什幺会搞得像是我要去道歉啊?」我碎碎念着。
「算了,还是先去超市看看好了??」就这样,我又走一小段路去了家附近的趟超市,然后就在考量淑子姐的喜好以及我的预算后,买了牛肉片、洋葱、蒟蒻、大葱、白菜、豆腐等做寿喜烧的材料。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回到街道上时,尽管荷包已经变得空空如也,但我的脸上却因为越来越觉得自己所做的准备已经万无一失而浮现了个虚弱的微笑。
「嗯!没问题的!淑子姐她说不定只是因为太久没看到我,所以才搞出一个这幺盛大的招呼啦!只要把她喂饱饱,她一定就会让这一切恢复原状的!」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往家中奔去。
在路上,我一边跑着,一边则想着等一切都回复原状后,我要做些什幺事情。
想着想着,╚寻↓回◢网ζ址◎百∷喥∷弟◆—╜板▲zhu★综╙合∴社╚区○心情越来越好的我尽管双腿越跑越酸,但脚步却不曾慢下来过——就因为这样,原本应该有数十分钟的路程,我竟然才用了五分钟不到就抵达了我家的大门口。
喀啦——我用钥匙打开了铁门的锁,然后就走进屋里。
由于我们住的是间没有电梯的公寓,所以我尽管已经累到不行,但还使得咬牙挤出最后的力气去爬楼梯。
「哈啊??哈啊??」当我到了我们家所在的六楼时,我已经喘到上气不接下气。
尽管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嚷着要休息,但我还是拖着疲惫到不行的身躯走到了门口,然后就拿起钥匙要去打开那阻隔我与正常生活的最后一道障碍。
喀——与刚刚不同,这次钥匙并没有顺利的进入到钥匙孔中,所以自然也没友办法替我解开大门的锁。
「??诶?」在试了几次后,我却发现钥匙似乎怎样都插不进钥匙孔里。
我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太累而拿错把了,但定神一看才察觉除了我手上的钥匙是没错的外,更令人惊讶的是我眼前的门好像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这??我家的门哪时候变得那幺高级啊??」我有点傻眼的望着那上面多了些典雅雕刻的木门。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把邻居家当成自己家了,但在确认楼层和门牌后,我才确定这的确就是我跟淑子姐住的地方没错。
「难道淑子姐除了对我恶作剧外,还顺便把家里重新装潢了啊?她也太强了吧,我早上出门时明明就还不是这样的??」我喃喃自语着,然后便只好伸手去按下门铃。
在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的声乐(真不知道淑子姐什幺时候变得那幺有气质了)好一阵子后,我才终于听到了像是脚步声一般的声音,而我的心情也自然亢奋了起来。
「淑子姐——啊?」我举高手上的塑胶袋,想让即将要开门的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幺希望她可以停下她对我的捉弄。
但没想到,在门打开的瞬间,我却陷入了无比的错愕之中。
原因无他,就因为替我开门的的并不是淑子姐,而是一个金发碧眼、把长发一左一右的扎成两束的外国女生。
「咦?诶?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样的我,外国女生先是笑了笑,然后问:「哎呀,余怎幺会有个这幺可爱的客人啊?请问你找余有什幺事啊?」「呃??」我仍是无法好好的说话——顺带一提,尽管很认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有在哪里看过这个外国女生,但我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说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她才对。
「哎呦,你这是怎幺啦?怎幺都不说话呢?」外国女生笑着说:「还是你要先进来坐一坐,有话待会慢慢说就好?」「不?不用了??」我立刻拒绝,毕竟尽管眼前的人笑得很友善,但我却莫名的从她身上感到了满满的危险——那感觉就好像是过去淑子姐在对我打坏主意时我所会感觉到的那样。
「是喔?」外国女生嘴里虽然这幺说,但脸上倒是一点失望的神情都没有。
「好啦,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自己到底是来找余做什幺了啊?」「唔??」在犹豫了好一阵子后,我心一横,还是把心里话说出口:「我才?才不是来找?找你的??这?这里是我?我家呀??」「你家?」外国女生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就好像是我说了什幺蠢话一样。
「对呀??」我的声音因为遭受质疑而小到不行,但我还是继续说:「这?这里明明就是我和我姊姊住的地方??」「噢?好巧喔!这里也是余和余亲·爱·的·姊·姊住的地方呢!你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啊?」「呜??」由于完全被对方所散发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我便除了发出哀鸣外什幺也做不到。
「余再说一次,这里是余和余姊姊的爱巢,可容不下除了余的仆人以外的任何人噢!」「这?这什幺有第三人的两人世界啊??」尽管场合不太对,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小声的吐槽。
「唔!」外国女生突然双手抱胸,然后很认真地盯着我看。
「呃??」我被她的视线弄得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