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保留,即便就决策的部分好像出了不少问题,但就诚实方面,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瑕疵。
但说能够帮明恢复那层膜,还说什么未来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真的会让明觉得受辱。
现在,她不是为了向谁讨回那层膜而来,以后也不会。
然而,明尽管咬着牙,却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光前面的几个问题,就够她烦的了;与其他重点相比,那个池子不过就是另一个肉室内的设施而已。
蜜没有恶意,事实上,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极为纯粹的善意,才会导致一种不太搭调的感觉;明提醒自己,别太激动。
话说回来,明想,自己原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跟对方的大家长打声招呼?然而,花了好一段时间,气氛却还是很僵;她期望能够速战速决,还以为自己能够靠着气势来另对方感动。
至此,明发现,自己不仅缺发想像力,可能还有一点傲慢。
当然,她要思考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按照先前以为的节奏,就只是傻呼呼的就成为她们的喂养者,之后却慢慢体会到蜜所提到的那些困难。
那样的话,明想,不仅突显出自己一开始的不成熟,还会为她们带来负担。
然而,她最在意的,蜜却没有提到。
若她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开始催着要抱外孙,甚至积极的筹备相亲事宜,而大半同学也早已有「好消息」──可能不少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她难道要装得像是完全缺少那方面的经验?明承认,这问题听来挺肤浅的;像那样普普通通的烦恼,时间点应该算介於「热恋期过」与「年老的悲哀」这两个之间。
然而,她就是觉得这问题最重要;这表示,她对处理另外两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信心。
令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是丝的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能装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先骗过明的父母,再骗过婚宴会场祝贺的人都相信眼前的景象吗?就算能应付人类的眼睛,但她有办法连现代摄影器材都骗得过吗?还是说,明该在那之前,就搬到有点远的地方。
但她又不想离爸妈太远;他们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照顾。
且她与父母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然不告而别也实在有点──明扶着头,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派出丝和泥,却好像不是那么希望明真的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蜜也不在乎自己这样是否显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那些本被他们放在第一位的问题了。
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过头了吧,明想;比起时机上有点瑕疵的关心,这种牵扯到他们生存问题的事,蜜就算表现得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啊!宁可用这种方式劝退,也不愿伤到明;蜜看似无表情,实际上,她走这一段路时,内心一定十分挣扎。
或许,蜜的苍老外表不只是因为她缺少能量,也是长期为这些问题所苦的缘故;丝和泥知道她这么做吗?明很好奇,她们知道后,会有生气以外的反应吗?重点仍是在自己身上,明想,把脑袋里因为性高潮和认识奇异生物的喜悦给压下去;得重新认真、冷静,去思考更多现实问题;很显然的,她也需要丝和泥提供主意。
一想到这两个年轻的触手生物,明的心情就好多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得不面对,但不表示她在苦恼的同时,还要远离这两个可爱的傢伙。
暂时的,她把脑袋里有关丝和泥的眼睛、胸臀形状、体香等的资讯提取出来;想像自己把她们都抱在怀中,各亲吻个不只十遍;这对於让自己心跳平复,和抑制冷汗来说,有一定程度的效果。
从早上到现在,明的情绪起伏相当大。
自己居然还承受得住,这点挺让她感到惊讶的。
走过一段路的两人,来到肉室的尽头;附近只有点点萤光,看不到多少肉块的轮廓。
然而,一个设置在地上、呈椭圆形,像是大块半透明果肉的──培养舱?明想,凭她有限的科幻知识,只能想到这个名词。
蜜只需要伸长脖子,那个软绵绵的囊就会迅速分开,把她全身都给包覆住。
很显然,她们在这里睡觉,或许还靠着冬眠来尽量使得身体的崩坏延后。
囊里充满绿色的黏液,外层不薄,却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触手生物。
明找了找,发现露就躺在不远处。
位在囊里的露,闭着双眼,胸部缓慢起伏;应该是被泥用漩涡送来的她,表情看来很舒坦。
而即便是在囊里,露手脚的萎缩也不会减少分毫,明想,又绝得胸腹一阵酸疼。
瞇起眼睛的蜜,曲起四条腿。
过不到五秒,一堆绿色黏液就填满她所在的囊。
蜜吐出好大一口气,但气泡却不明显。
明甚至没有听到咕噜声,好像那些令触手生物载浮载沉的,其实是一大团气体。
丝应该也是这样睡觉的,明想,而昨晚,丝居然能听到她呼喊声。
虽然让耳朵和口鼻都跑进那些液体还挺没安全感的,但明很好奇,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休息,搞不好比睡床上还来得舒适。
嘴角略为下垂的她,独自一人走回去。
尽管两人的话都非常多,走的距离却意外的不算长。
蜜的步伐不算大,走路的速度也不算快;之所以会觉得距离很长,明想,不只是因为话的长度,也是因为内容所导致。
回忆先前的对话,明不仅再次低头,还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很快的,她回到当初与露和蜜初次见面的地方。
泥留在原地,却背对着明。
坐在地上的前者,正专心看着自己的手脚。
起先,明还以为是她的手脚又开始痛了。
一直要到再靠近一些,明才发现,泥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只是看得入迷而已。
泥比丝还要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脚,明想,因为泥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都为此痛苦到几乎无法行走。
22以后,这对姊妹说不定连指尖也会出现装饰色彩,明想;泥感觉挺适合的,就外貌来说,她长得像是已到会打扮自己年纪的女孩;丝就没那么像,虽然,她的冰蓝色装饰色彩能带来不少神秘感,好像是为了呼应人们心中的邪念而存在。
明对颜色过分突出的指甲油其实没什么好感,但丝和泥的装饰却会让她心跳加快;那些色彩毕竟是健康的象徵,又是她造成的。
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别让此时的心情化为另一种变态。
先前,和蜜聊到的话题非常沉重,但一看到泥的脸,明的心情也自然就好些了。
头几秒,两人先是微笑。
接着,明挥手。
笑出声的泥,用不算快的速度起身。
在站直之前,用手掌轻轻滑过脚踝和小腿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诱惑明;泥先是展露自己身体的左半边,又抬高肩膀,把鼻子和嘴巴都给藏起来。
泥想让自己看来更加成熟,顺便也遮住因害羞而红润的脸颊。
睁大双眼的明,只要稍微往旁边看,就能察觉这些细节。
先用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过,将泥的全身都给大致複习一变;明的眼神未变,嘴巴却却微微打开、唾液激增;为避免自己发出太夸张的讚叹声,还必须轻咳一声,明晓得,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
泥也了解,前段时间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