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短时间之内,我实在不想再给他带来更多困扰了。
幸运的是,自愿成为喂养者的她,好像完全不排斥我们;除思考方式不算保守外,她也从不吝啬如此善良的女孩,我们该怎样回报他;虽然没有标准答案,但这应该难不到哪里去才对,我想,眉头轻皱;像是用幻象帮她翘课,或是把凡诺留下的贵金属都送给她──不、不、不,听起来都太肤浅了。
以上支援必不可少,可要是做得过头,那感觉又很邪恶。
按照其他人的描述,喂养者真正需要的,是我们的爱,听起来好像很简单,我却没自信能让她满意。
其他人就不同了,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眼中充满光辉的样子。
早在喂养者下定决心之前,他们胸中的不确定感就比我要来得少。
而不意外的,在产下我之后,他们更是等不及要把脑中浮现出的想法都付诸实行考量到双方的精力,以及气氛的维持等,实在不可能一次做完;若想要有更多表现,就得要努力争取与与喂养者独处的机会。
我的话,则是──呜,先别想太多。
在欺负泠的同时,我当然也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多灵活。
若是变为成年人的体态,各项数值又会大幅上升;无论是感觉还是实际上,充满术能,真的很不一样。
泠也是差不多情形,我想,眉头紧皱。
谁都看得出,他的肌肉和骨骼都比以前要优秀许多。
少了那层丑丑的甲壳,他的防禦力不仅没有减少,灵活度还增加了。
偏偏他又是个文雅的人,不像一些常出没於廉价酒吧中的老粗,会主动女性展现自己身上的肌肉。
太保守就不好玩啦,我想,乾脆主动问:「现在的你,可以单手把大象举起来吗?」和我预想的一样,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唉──这就是为什么,即便他再怎样高大,我还是常把他与豆芽菜联想在一起。
「你不用表现得多不细緻,但至少要像个直男!」我大声说,鼓起双颊。
相信不只是其他处手生物,连喂养者也都会同意我的看法,应该。
泠不仅四肢发达,脑筋也非常不错。
很难想像,他在与其他人互动时,常常会缩着身体;与学校里最容易受忽略的孩子差不多,而这──好像还就是他所期望的。
面对我的刁难,他总是表现得既客气又保守;以为只要这这样做,就能让对方改变主意,哼,太天真了!一直摆出弱者的姿态,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他而已。
我猜,他也不是不晓得,却老是需要我来提醒。
「你是真有被虐狂倾向吗?」我问,使劲咬牙。
「还是其他什么,听着,要是你没说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面对我的拳脚,他几乎不闪。
几分钟过去了,泠的头上已经累积不少问号,我则是气喘吁吁。
其他人就算不在现场,也能透过一些简单的法术,知道我和他的互动情形。
在老的或小的出面吐槽前,我继续说:「现在的你,只要把脑袋伸出去,就能阻止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对吧?」「我们即便充满术能,也不会没事去做这种实验。
」泠回,脸色有些苍白。
抬高眉毛的我,继续问:「究竟可不可以嘛,你说啊你说啊!」所谓的胡闹,就是要弄得很像一回事,才会比较有趣。
而要是让喂养者误以为我真的打算害死他,那就麻烦了;幸好,她已经睡着了,大概还要再过不只四个小时才会醒来。
再仔细想想,蜜都说要去照顾她了,那就表示:今天有将近半天,我也不用面对蜜。
太棒了!我一边在心理猛点头,一边抓住泠的锁骨。
和我料想的一样,他眼中的光芒缩小,呼吸也变得沉重。
一开始,这傢伙可能还想要抱抱我,也许再连说好几次「恭喜」之类的;现在,他宁可和我保持距离,呼──这表示,他还是没变太多;而我的演技,则可能变得更好了。
这两件事,都让我非常开心。
果然,把常识和道理都踢到一边去,趣味就会立刻涌现;我不是完全没罪恶感,只是和多数时一样,先把他散发出的负能量给视为是肯定。
两手放到腰后的我,继续问:「你连秀一下都不愿意?」接下来,应该说他「小气」或「你真令我失望」,比起用讲的,我更喜欢直接以行动来表示:先嘟起嘴巴,再用两手食指戳他的左边腋下。
然而,泠只是抖了一下;没其他值得一提的反应,我想,不那么好玩了。
没打算放弃的我,过不到几秒,就指着窗外的马路,大喊:「试试看!」这实在很过分,比真正的小鬼还要惹人厌。
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目的,纯粹只是觉得欺负他很好玩而已。
而他看来不怎么紧张,怎么会,是因为我以前用过这招吗?沉默不语的他,除情绪起伏不大外,好像也不打算告状。
开头要尽量胡来,过程可以随随便便,结尾则通常会平淡一些。
现在,游戏才刚开始,他就已经没那么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好无聊,我想,不对的是他!我除了不想被老石以外的人当小孩来管外,更不喜欢被无视。
为了能够稍微报复一下(也是为了达到足够的戏剧效果),高举双拳的我,乾脆说:「那我就自己去试!」语毕,我便抬高下巴,迈开步伐。
倒抽一口气的泠,一边使劲挥手,一边大喊:「快来人啊!」终於,这才是我要的反应,呼──在得意的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正直了;即便遇到像我这样的麻烦人物,也还是决定要继续当个好保母;没有对我说出任何挑衅的话,或乾脆躲到肉室深处;很值得尊敬,却活得太累;也难怪,即便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这种人也没成为绝对多数。
现在的泠,像是嘴里塞了一堆酸梅,腰上又挂满铅块。
看到他这么烦恼,我是有些良心不安。
泠的表情变化非常细微,人类通常很难观察得到;我猜,喂养者大人,到现在应该还是只能透过观察他的双眼和语气,来判断他的情绪吧此时此刻,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起先,是一些细微的皱褶,若是再消耗一点术能,我连他皮肤底下的微血管都能够数得出来。
这双彷彿可以看穿一面墙的眼睛,也是喂养者赐予的。
啊──说到喂养者,比起称什么「小姐」或「大人」,她好像更喜欢我们直呼其名;我记得,那孩子叫──糟糕,她到底姓什么呢?印象中,蜜只提过一次而已。
和位於右上角的那个国家不同,这边的人不习惯把姓氏写在门牌上。
没关系,就像丝一直强调的:「直接叫她为『明』就好了。
」小鬼头之所以这么坚持,是因为听起来较为亲暱。
虽只有一个字,很像是在叫另一个触手生物,但喂养者也早就听习惯了;不介意跟我们一样,甚至不愿意去强调其他方面的差异;显然,能成为喂养者的人,就得是这种个性才行。
在中文语系的国家里,会使用这个字的女孩不多;但非常好写,我想,右手食指在半空中挥几下。
奇怪的是,我们也只有在谈到蜜的爱人时,才会用比较複杂的称呼。
因为那个女人住在欧洲──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