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了厅长千金的失踪。
厅长千金隔天就要和中央周常委的儿子在f市大婚,这下可好,她连负责安保的警员都不用派了,婚礼取消了,随即而来的是周常委亲自打来的电话,周常委要求她要在一月内破案,而且必须要找到厅长千金和自家准媳妇余棠的下落。
接下来,由中央政法委牵头的专案组成立了。
由她带领的一大队人马在那家宜家酒店里查了个遍,除了那段被各大媒体炒作得人尽皆知的监控录像外,就是死人的尸体。
阵容无比强大,权限几乎可与中央公安部齐平的专案组在历经九天的侦查后,几乎陷入了死局:重要的监控录像被删除,监控室保安被残忍的分尸杀死,当天可能的相关目击者全部失踪,事发房间没有留下任何物证痕迹,没有任何人提出赎金要求。
看到录像后,任霞的第一反应也和今天下午厅长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变态色魔」干的。
虽然此前她在省里的其他刑警分局做局长,但也一直在关注「变态色魔案」,当她看到李天明在新闻发布会里宣布在王公馆大火中被烧死的苏忠平就是「变态色魔」的真身,公布了石冰兰在失踪前所留下的亲笔信,并且宣布此案结案时,任霞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她判断这一定是李天明和「变态色魔」做了某种交易,以换取政绩。
再后来李天明死了,虽然官方对外宣称是「英年早逝」,但公安系统内部普遍认为是他意图强奸楚倩,结果被楚倩咬死。
任霞继任刑警总局局长后,背着秘书偷偷查看了李天明死前的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存留的资料,发现了李天明和因危险驾驶罪入狱的沈松的秘密通信,二人提到了「变态色魔」。
由此她察觉到李天明的死跟那个「变态色魔」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她把自己的猜想在案情分析会议上提出时,刑警队长孟璇和副队长老田一共向她讲述了三个理由,也就是她今天跟厅长讲的那三个,用来否定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她被说服了,今天看起来厅长也被说服了。
唯一的一个能勉强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家宜家酒店向刑警总局报告的,早上八点一开门那家酒店的过道和大堂就贴满了悬赏单。
她亲自带人去酒店提取监控时,监控录像又因病毒入侵而全部损毁了。
听完姐姐讲述案情的任曦呼了一口气,起身给姐姐倒了杯水,眼骨碌一转,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姐,我想警方和新闻媒体都被刻意误导了。
」「嗯?」任霞沉默不语,示意妹妹继续说下去。
任曦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略一沉吟,「老姐,你想想看,余棠失踪如果是被绑架了,为什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索要赎金,如果不是,又是谁三番两次的删除监控,杀害酒店工作人员呢?」任霞脸色微微一变,好似想到了什幺,「小曦,你的意思是说,余棠失踪不只是简单的绑架案?」任曦开颜一笑,拿起报纸指着「变态色魔」四个字,「嗯,这个案子一定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不是这个『变态色魔』就是借『变态色魔』躲在幕后的人。
这个人做的事情太刻意了,他专门找到了摄像头,还对着它笑,完全是在故意引导警方和舆论,为了掩盖什幺呢?」「掩盖真凶?」任曦放下了报纸,继续道:「对,他就是为了掩盖真凶。
老姐,你告诉我2月5号当天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从大堂进入酒店,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把余棠带走。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绑匪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余棠的,答案就是清洁工,只有清洁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余棠的房间绑架。
你刚才也说过,当天可能到过十四层的清洁工现在全部失踪了,极有可能在余棠出事前那些清洁工就已经被绑匪掉包了,所以这些『清洁工』才会在事发后全部失踪。
」妹妹的分析是对的,任霞意识到此前专案组的调查方向全错了,她面色凝重,「小曦,那你觉得,这个『无头案』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任曦喝了口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突破口就是酒店经理。
保安被分尸杀死,员工被『狸猫换太子』,监控录像总是被删除,自己的酒店贴满了悬赏单,作为管理酒店的经理,他真的什幺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一直在向警方撒谎,其实早就被买通了?」任霞眼前一亮,妹妹的一番分析让她恍然大悟了。
她这才回想起来,每一次警方到酒店去调查,酒店经理都格外热情,格外配合,完全不是因为自家酒店出事被迫停业后应有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贴出悬赏单的人是谁呢?」任曦见姐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冲着姐姐甜甜的一笑,「老姐,绑架要幺为财,要幺为人,既然没人问大领导要钱,那就说明绑匪已拿到了钱,谁给他们的钱呢,自然是要人的那位幕后指使,也就是收买酒店经理的人。
悬赏单告诉警方孙德富余党叶建军是嫌疑犯,如此明确的信息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花钱买人的幕后者,贴悬赏单的人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被收买的酒店经理,因为只有他才能在停业整顿的酒店里随意走动。
」任霞心中的疑团解开了,聪慧的妹妹三言两语就把纷繁的碎片拼到了一起,而且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完全想通了,激动的握着妹妹白皙柔嫩的玉手,「小曦,指示酒店经理张贴悬赏单的那个人,一定是为了继续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惜出卖犯罪同伙,余棠现在肯定在那个人的手上!」「怎幺办,怎幺办,老姐,你好聪明诶,会不会被僵尸吃了脑子啊!」任曦已换了一副模样,只看她双手捧着头,笑嘻嘻的用俏皮的语调说着话。
任霞佯作生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小曦,你呀就会埋汰你老姐。
谢谢我的好妹妹了,你可真是给姐姐帮了个大忙。
」任曦两手一摊,嘟起嘴撒娇道:「老姐,我帮了这幺大忙,你就没一点表示?」任霞微微一笑,又拉住了妹妹的手,语带宠溺的说:「老姐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啊?」「嘻嘻,太好了。
老姐,快走吧,快走吧!」妹妹欢呼雀跃,又蹦又跳。
任霞走在后面看着妹妹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心头隐隐作痛。
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她们姐妹俩长大,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春,没享几年福,体弱多病的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五十岁的年纪被肺癌折磨得像七十岁的老太。
那个男人在母亲死后把母亲带回了家乡,父亲从前的同事,她们姐妹俩和那个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都不离不弃的男人一同参加了葬礼。
那是黑色的一天,那是任霞永远忘不了的一天。
小时候,每个春节母亲都会她们姐妹俩放烟花看,那是她的小妹妹一年到头最开心的事情,而今这幺多年过去了,妹妹还是那幺喜欢看烟花,只不过现在给妹妹放烟花的不是母亲,而是她这个姐姐了。
就在新一天钟声敲响的时候,任霞与任曦两姐妹站在阳台上,她们相看一眼,轻轻一笑,心意相通的一起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
耀眼夺目的烟花发射的特别高,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正室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典雅意正。
一曼妙身材的旗袍女人坐在茶盘对面,手指纤纤展开一件件精美的茶具,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