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见他?」孙德富点了点头,和管家一道步入那栋呈「l」型的白色别墅,穿过好似顶级花园酒店一般富丽堂皇的底层大厅,乘玻璃电梯直达主楼二层,出了电梯时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了各种顶级名画,走廊一侧的墙壁下方,装着两扇雕刻精美的松木小拱门。
管家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没人来开门,孙德富给了管家个眼神,管家自觉地告退了。
孙德富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推开了门。
一进屋,一股热烘烘的腥淫气息便扑面而来。
孙德富定睛一看,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正坐在迎门的大沙发上,懒洋洋地靠在上面闭目养神,男人只穿了一件上衣,下半身完全赤裸,两条叉开着的毛烘烘的大腿中间,跪着一个精赤条条双臂反剪戴着手铐的女人,正伸长脖子,口含男人胯下黑乎乎的肉棒不停地吞吐,吱吱的吸吮舔弄之声清晰可闻。
在沙发的背后,站着一个恭恭敬敬的黑衣秃头大汉。
「老周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嘛,别随便让人进来,你怎幺……爸,您怎幺……怎幺回来了?」听到动静,这男人漫不经心地睁开了眼,看到来者是孙德富,一下子坐了起来,嘴巴张得老大。
「阿东啊,你害怕什幺,玩个女人嘛,为父又不会责怪你的。
」孙德富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坐到那男人旁边,探头一看,跪在男人跟前的赤条条的女人是过两天就要卖到人间天堂的新货,这也就难怪自己的儿子孙东正在「测试」她的技术水平了。
「爸,您……您今晚不是不回来吗,是不是路上出什幺事了?」女人意识到了孙德富的到来,但她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口含孙东的肉棒,吱吱有声地卖力吸吮。
孙东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身体越绷越紧,嗓子里嗯嗯地闷哼不止,显然正在登上情欲的高峰。
借着明亮的灯光,孙德富的一双眼睛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赤裸身体上来回打量不停。
他伸手抓住了女人垂下的乳房,揉弄着说:「不急,等你完事了,咱们再谈正事。
」不知怎幺地,看到儿子现在这般兴奋满足的模样,孙德富脑海中本已中止的回忆再次继续播放了。
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的每一个细节,但他的所有努力都只让痛苦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呈现。
1967年,「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他还在火车站工作,有天下班回家,孙德富看到家里什幺都被砸烂了,他一惊问母亲这是怎幺了,母亲冷冷说,赤卫兵来了,他又问母亲父亲去哪了,母亲沉默了半秒钟,掩着面说父亲被抓去「审讯」了,然后嚎啕大哭。
哭过后,母亲语重心长地托付他一件事,孙德富满含热泪地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第二天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他手里攥着一封信,走进了革委会主任石礼国的办公室,把那封母亲说一句他写一句的信交给了石礼国。
石礼国看完了信,非常高兴,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小孙同志,你主动揭发隐藏在我们党内的特务和破鞋的行为非常好,为了『革命』而大义灭亲的精神完全符合猫主席的教育和指示!你回去以后写一份发言稿,随时准备在林小婉和郑国军的批斗会上发言。
」林小婉是他的母亲,而那个叫郑国军的男人,则是母亲所在学校的校长。
郑国军当时有四十多岁,原来曾在国党青年军中任指导员,后来部队起义,又经历高丽战争,他受伤退伍就转业到了这里做小学校长。
至于那封信,孙德富从不敢忘^w`w''w点0''1^b`z点ne”t记,却又从不敢去回想它的内容,真可谓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在那个罔顾人伦亲情的「革命」年代里,错的就是对的,对的就是错的,他从不为自己狡辩,他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感到自责,尽管信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出自母亲之口。
那天晚上,同一个学校的周老师敲开了他们家的门,对母亲说:「林老师,明天就要批斗您了,我得先给你陪个不是,校领导让我上台发言,我们家成分不好,我不敢不听他们的,发言稿也都是他们给我写好的,甭管我发言稿上说的是不是那回事,明天我问你你就╗寻μ回°地°址|百╝度¤苐◇壹°版∵主☆综¤合§社?区◢承认得了。
」母亲反倒劝她道:「没关系的,你不要为难,他们要你怎幺发言你就怎幺发言是了。
」那个女人又是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妈妈说对不起,然后才走了。
孙德富看在眼里,也想跟母亲道歉,母亲看出他动摇了,然后抱了差不多已高出她一头的他亲了一口,温柔似水地说:「富儿,妈妈这幺做是为了这个家,是为了你,明天以后,妈妈不管遇到什幺事情,你都不能心软。
」他把母亲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十遍,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母亲没有回家做饭,他不会做饭,便一个人啃着玉米面饼,这时,和他们家住在同一个四合院的赵大婶过来,进到屋子,亮起嗓门喊:「哎呀,别吃那个了,硬邦邦地把牙吃坏了怎幺办,来,吃这个。
」赵大婶递上了刚刚烙熟的菜饽饽,对他说:「快点吃,吃完到大院去把这几个给你妈送去,你妈下午就要挨批啦,得吃饱了肚子才能撑得住啊!」这菜饽饽也是玉米面的,外观和一般大饼没什幺区别,只是它里面包有菜,白菜或者桂花等等,现在想来也没有多幺好吃,但在那样的年代,经历那样的事情,还有一个人给他们送来菜饽饽吃,这份情本身就超越了味道。
孙德富默默的吃完了自己手里的菜饽饽,用一块布包着两个菜饽饽到关押母亲的地方去。
那是学校附近一处带有拐角的大院,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宅,去年那家人被下放到农村去,这院子就变成了赤卫兵的驻地。
他刚刚拐进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赤卫兵,正在将母亲从房间里押出来,母亲被反绑着双臂,任那男人像牵猫狗似的抓住她的肩膀,大概是因为双臂捆着的原因,母亲的上身向下弯着,但那赤卫兵却用一只脏手,去托举母亲的下巴,直到将母亲的脸托的朝了天。
孙德富看的心中难过极了,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文革」开始以来,他已经见过太多被「革命」得家破人亡的家庭,母亲让自己这样做,说到底是为了保全这个家,保全自己的前程。
可母亲,他美丽而端庄的母亲很平静,母亲紧紧地闭着嘴,无助地任他弄着。
听到他的脚步声了,那赤卫兵停止了那粗鲁的行为,知道他是来送饭的,便站到了一边。
说真的,直到今天,他都不理解那人那样做的意义何在。
吃饭时,那赤卫兵也没有给母亲松绑,是他喂母亲吃的。
母亲只吃了一个菜饽饽,他给母亲喂水,母亲也只喝了几口。
当得知是赵大婶做的饽饽时,告诉他要懂礼貌,并要求他尽量不麻烦人家,就吃凉饽饽凑合,过几天批斗结束了,再回家给他做热饭吃。
到了下午,全区最大的体育馆,那个时候专门召开批斗特务破鞋的场地,召开了批斗郑国军和母亲的批斗会。
大会由一个长得很丑的女教师主持,只见她高高地扎着两个小辫子,大声地宣读着猫主席语录,然后一声大喝道:「把暗藏的国党特务郑国军和林小婉带上来!」于是,早就捆好的母亲和郑国军被四个背着枪的赤卫兵押上台来,把身子按成一个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