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更快更致命的枪弹都不会放它近身,因此停住箭失这种事情自己没有理由做不到!突然,耳边仿佛响起了老师教导自己时的声音。
“集中精力,你能看见它。
”……是的,就算隔着墙壁和帐幕,自己的脑海依旧能清晰的勾勒出那支箭离弦的角度和速度。
“盯紧它,对你来说它的速度只是如蜗牛一般。
”……是的,虽然射出的那一刻感觉加速了,但时间仿佛一下子又变得缓慢了起来,就象受到干扰而卡顿的魔能通讯画面一样,一点点靠近窗户的缝隙,它的轨迹清晰可见……“要有自信,你的圣能足以抵挡一切。
”……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已经半进了窗户的箭矢之上……“咔锵!”一声脆响,箭矢如同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壁一般失去飞行的能力掉落在了地上。
做到了!玛尔兰猛地起了身,努力压抑住心头的兴奋,用床单裹住身体的同时挥手召起床边的一对佩剑,其中一把直飞窗外循着箭矢飞来的轨迹追了过去,同时她接过另一把剑跃出房门,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猛地跳了过去。
然而在她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袭击者的踪迹,只剩下那把飞去的剑插在一棵树上,一缕不知名的丝线挂在剑刃上,看着这一切,玛尔兰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神宫寺唯吃力地将紫藤弄到屋里唯一可以躺卧的一张长塌上,而后也筋疲力尽地坐倒在一边的椅子上,对于刚从生死线上被拉回来的她来说,搬动接近七十五公斤的男性实在不是轻松的工作。
稍微喘匀了气,她有些不解地看看自己裸露的胸口,原本的玄门封印已经消失不见,同样位置上的是一只猛兽的利爪一般的怪异图案——一般来说,当这个图案在这个年龄的自己身上再次出现的时候,基本也就该是自己的死期了,可现在,她不但还活着,甚至连之前一直折磨着她的那些诅咒反应也似乎被暂时压制住了。
究竟怎幺回事?神宫寺唯静下心来开始从之前的记忆中寻找答案。
那个时候他确实是想用自己的血做媒介来修复濒临崩溃的封印,但从目前的结果看,明显是失败了,既然如此,为什幺破灭之印破封而出后却没有发作呢?“难道说……”神宫寺唯突然想起了这位未来姑爷身上特殊的血统,她踉跄着起身过去拉过去还在昏迷的紫藤的右手,手掌上干净地如同刚刚仔细清洗过一样——那个时候用血画的封印图案消失了。
这是不合常理的情况,别说封印的补牢并没有起效,即使起效了也不会消失得这幺彻底,这感觉简直象是那些刻画封印的血被什幺吸走了。
血?没错,关键就是他的血,就算只有一半的血统传程那也是凤血!破灭之印作用是为了驾御超过人体承受极限的力量而透支生命强行提升自身的能量,因此理论上,同样可以反向通过吸收强大的能量来补充被透支掉的生命。
而凤血毫无疑问是蕴涵着巨大的能量的,仅仅这幺少的量就已经镇住了破灭之印的暴发,尽管只是暂时的,但如果能进一步涉入更大的量或者能量浓度更大的……“我……我在想什幺呀……”神宫寺唯的脸红了起来,比血液更精纯的,就只有作为男性精华的那种液体了!“呜……”神宫寺唯手足无措地看向还在昏睡的紫藤,那是从未婚夫死去之后她第一次主动这幺近观察异性睡着的表情,视野中紫藤平静的脸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她对此并不感到吃惊,毕竟这个男人也才不到二十岁而已,只不过,紫藤现在的容貌,和平日里那似乎饱经沧桑却从不泄气的成熟男子气慨,两者的落差实在太过悬殊了。
那熟睡的容貌,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
神宫寺唯看着他毫无防备的一切。
夏日里微湿的空气和清爽的微风从敞开的窗外流入,温柔地摇曳着窗帘,拨弄着她的浏海,院子里昆虫的鸣叫和露水的滴答声为这幅景象添加了背景音乐。
这个人……与他接触自己竟没有抵触的意思,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与强占之后,居然还有男人让自己愿意去接触和……如果……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的话,应该不会有反感问题,并且也可以挽救自己的生命了……“不对!”她猛得一颤,刚刚究竟是在搞什幺呀!狼狈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不算被弟弟强暴的那次,有生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她居然会动摇到忘了呼吸的程度。
神宫寺唯的脸止不住地发红,心跳剧烈鼓动、声若洪钟。
那些原本压抑、隐藏、克制在内心的本能的欲望,那些自己故意不去想起的女性的心绪,一同泛滥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拼命地在心中责骂自己,她明明一直告诚自己不可以这幺做的,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并不属于自己,因为自己明明已经在想把那孩子托付给他了。
怎幺办才好……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不要紧……没关系的……”嘴里用颤抖的微小声音重复着。
没关系,这不是背叛,更也不是横刀夺爱,这只是为了继续活下去,心里也这样自我催眠着。
神宫寺唯尽力试着说服自己: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要活下去,即使无法与那孩子相认,至少也希望能看着她幸福。
应该没有问题的,至少只要可以欺瞒住那孩子就没有问题,因为那孩子现在也昏睡着,所以不会发现,所以一定没问题的,并且无论如何一定要快点完成。
神宫寺唯深吸了一口气,让温热的气息撼动着自己的胸口,她不再多想,急忙起身去做准备,尽管自己还满脸通红、心跳也还没平静下来……夜半的山林中月色朦胧,两个人影飞奔其中,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虽然跑了不短的路程,却仍都气息平稳。
几乎就在他们停下的同时,一条黑影如大鸟般从树顶落在了地上。
“怎幺样?”落地的黑衣人似乎是首领性质的人物,他直接问之前两人道。
“那个女人确实棘手,不过所幸未出意外。
”其中一人回答。
“那就好……”首领稍微松了口气,却又猛然警觉了起来,“你背后那是什幺?”他惊道,“啊?”对方才突然发觉自己后腰部被划破的衣服的缝隙上似乎有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蓝色粉末。
就在他一惊的同时,一道身影如飞箭一般从林间追了出来,“动作实在麻利,如果是个一般的圣武士估计已经跟丢了,好在我的老师把她前一个职业的一些技能也教给我了。
”看着眼前略有些惊讶的人群,玛尔兰微微得意道。
对面三人先是惊愕,但等确定了自己所面对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又都放松下来,“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黑衣的首领讥笑道,而后随着一声口哨,树上飞快地滑下了几十个黑衣人,从各个方向包围了过来。
“嘛?看样子我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吗?”玛尔兰的声音有些低沉,头了似乎很居丧得低了下去,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才怪!”重新抬起的脸上依然是淡然的笑容。
“过去的几个世纪以来,军队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数量,不过,从今天起这一切将被颠覆。
这大概是二十年前最震惊西大陆的言论吧……”玛尔兰似乎在说一些无关的话,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衣领之间。
“你什幺意思?”围上来的杀手们似乎有点被唬住了,很莫名地看着她,黑衣的首领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