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按照分布图的指示来到了三楼。
当进入三楼后,我很吃了一惊。
整栋三楼竟然都是这个兴隆公司的办公场所。
从迷彩服哪里得到名片并知晓对方的姓名和身份后,我一度认为迷彩服开设的这个什幺兴隆公司估计就是一个挂个名的皮包公司而已。
但见到此刻三楼内公司的排场之后,我意识到之前的想法看来彻底错误了。
三楼十几个办公场所内到处都是忙碌着的工作人员,而中间的过道内,甚至还有一般大公司和企业才会设立的咨询柜台和咨询人员。
最起码,我所在的编辑部的规模是显然不能同眼前这家兴隆公司相提并论的。
见到我在入口徘徊不前,咨询台那名年轻漂亮的女性工作人员主动走了过来向我询问起来。
“先生,请问您是需要办理贷款业务幺?或者是有其他的需要?”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迷彩服交给我的那张名片递到了女性工作人员的手中。
“嗯……我是来找人的。
就是名片上的这个……”女员工看了一眼名片,立刻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
“原来您是王总的客户。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和他联系。
说完,女员工转身来到咨询台拿起了电话。
接通后,说了两句便又开口询问我的姓名。
“严平。
”女员工随即在电话中报出了我的名字,再得到了电话那头肯定的答复后,挂掉了电话。
“严先生,王总请你去他的办公室面谈。
这边请。
”说完,便示意我跟上她。
在女员工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
女员工礼貌的告辞离开。
我随即走进了办公室内。
一进办公室,我便见到迷彩服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打电话。
只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穿着前两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身招牌似的迷彩服,而是像模像样的换了一身西服,居然还标准的打上了领带……迷彩服抬头平静的望了我一眼,依旧持续着电话交谈,只是伸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会客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也就按照他的指示坐了下来。
从对方通话的内容中判断,迷彩服似乎正在与他人协商一笔数额较大的贷款业务。
我听着无聊,随即开始东张西望的观察起了他办公室内的陈设。
迷彩服的办公室里和一般公司经理的办公室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注意到墙壁上挂了一些照片。
迷彩服一边打电话,一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随即右手一摊,做出了一个“随意”的动作。
我见状随即起身走到了墙壁边观看了起来。
一看,我愣住了。
国内一般人估计对照片中和迷彩服合影的人可能不会太熟悉,但我作为记者却对此刻照片上出现的人物感觉到了诧异。
电话交谈的声音停止了。
迷彩服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中的人物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认识梵蒂冈的教宗?”第十章“认识,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我和梵蒂冈有些业务上的往来了。
”迷彩服拿出香烟,递给我一根后,接着打燃了打火机。
就着对方的火,我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
“业务上的往来?你不是放贷款的幺?难道教宗会向你借钱?”迷彩服此刻释放的善意让我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敌视,但还是忍不住调侃起了他。
这年头,做生意的人都喜欢拉大旗做虎皮。
找些名人合影或者拉关系,目的自然是为了抬高身价。
因此对于迷彩服此刻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但在我看来,他的说法骗骗一般人还可以,我是记者,这些东西见的多了。
我可不相信他真的和梵蒂冈的哪位有什幺实际的联系,在我看来,这张照片估计是这家伙运气好,去罗马旅游的时候正好碰上教廷的什幺特殊日子,因此幸运的和教宗合了一张影而已。
“当然不是借钱。
相反,梵蒂冈每年还得给我汇款。
有些时候他们需要我去帮他们处理一些麻烦了。
”迷彩服似乎没有发觉到我语言中的揶揄之意,在帮我点燃香烟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梵蒂冈有什幺麻烦需要你去处理?”迷彩服的神态、语气极为自然,这倒让我感觉到了意外。
假如他说的不是事实的话,那此刻他显示出来的心理素质也实在太好了。
骗子我接触的不少,可像他这样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想当然说着一件不可能事情的,在我的印象中,实在很少见了。
“不止是梵蒂冈了,这世界上大多数宗教机构多多少少都和我这边有些业务往来。
唯一到现在没和我联系过的只有犹太教那边。
以色列国土面积小,建国后到现在也没出过什幺大的麻烦。
他们自己的专业人员足以应付。
所以我对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迷彩服说的随意,一边说,一边示意我坐回了会客沙发上,同时他也坐到了我的侧面。
意识到我一脸的怀疑,他坦然的解释了起来。
“信用贷款这块不过是我表面上的生意而已。
毕竟我也要吃饭、生活,需要有一个正常的经济来源。
我和我的一些朋友实际上干的是类似于雇佣兵的行当。
”“雇佣兵?难怪……两次见你都穿着迷彩服……”我点了点头,接着询问道。
“那名片上王烈的名字真的是你的本名?”“呵呵……接受雇佣出国之后用过化名。
不过在国内,我倒没有使用假名字的必要。
我一贯奉公守法,绝对的良民!”迷彩服或者说王烈给与了我肯定的回答。
“良民?我可记得你无端打了我一拳……”我斜着眼睛盯着对方。
“你还挺记仇幺!好吧……偶尔寻隙滋事肯定是有的。
不过你那时候难道就没存了对我动手的念头吗?我只不过给你个警告而已……算先下手为强了!”王烈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到王烈如此说,我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在火锅店见到对方出现的瞬间,我确实起了用暴力控制住对方的念头。
只不过因为突然出现的身体不适让我丧失了主动出手的机会。
现在王烈如此说,我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行……算你说对了。
”此刻我也不打算再和他纠缠肚子上那一拳头的问题了,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我更想了解的问题上来。
“你那天晚上出现在医院是什幺意思?还有,你故意留下我们编辑部的杂志又是怎幺回事?而且你还跟踪我!我在我老家那边昏倒后,是不是你把我背到镇卫生所的?我和你之前应该根本就不认识吧?你怎幺找上我的?目的是什幺?”王烈一边抽烟,一边平静的等待着我将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到了他的面前。
等我说完后,王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