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总比小县城的强上百倍。
时间还早,又不是周末,里面人并不太多。
不过灯光闪烁中也有些男女在舞池中扭动身躯。
我带着郝燕找了个卡座做下,我说:「小燕,我请你喝酒。
」夜店内舞曲震天,我不得不加大了声音。
郝燕也大声说:「好啊!去点。
」我叫侍应生过来,要了一瓶伏特加和几个红牛和一个果盘。
这是以前和好朋友们混夜店必点的,两种饮料的混合物,我们戏称为蜗牛,入口口感极佳,后劲巨大。
一般人少的时候,倒了夜店都是按杯买的,我另有目的,干脆要了整瓶自己调。
我熟练的调酒,调好后,给我和郝燕各倒了一杯,举起杯来对郝燕说:「咱们今天挺顺利,庆祝一下,cheers!」郝燕也举杯和我碰了一下说:「干杯!」我们同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我对郝燕说:「你去玩吧,不用管我了。
」郝燕问:「你不去?」这种环境下,郝燕不好意思再找我麻烦,毕竟地方是我带她来的,就是我买的。
如果她再犯浑,真是不知好歹了。
我说:「我帮你看包,今天给你做小弟。
」郝燕下舞池去了,没扭多会儿,就回来了。
悻悻地说:「没意思,人太少。
」说完她从我身边拿过皮包,取出烟和打火机,自己点了一根抽起来,然后把烟盒放在桌上说:「你要抽烟自己拿。
」我注意到,那烟只是市面上五六块一包的香烟,很少见女哈子抽这种烟。
我说:「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人少。
」郝燕听了就想走,我说:「别走啊,还这幺多酒呢,听听音乐聊会儿天吧。
」郝燕吐了口烟说:「那还有什幺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
」我打了个榧子,示意侍应生过来,让她拿过十二个色子和两个色盅来。
东西送上来后,我问郝燕,会玩说瞎话吗?郝燕说会。
我说:「好,省的我教你了,咱们玩说瞎话吧,输了喝酒。
」玩了几把筛子,我和郝燕各有输赢,都喝几杯,郝燕又开始腻了,本来这种游戏就是人多才好玩,我和郝燕两个人真是没什幺意思。
不过我在郝燕面前露了一手,让她大感兴趣,缠着我教她。
其实很简单,把色子放在桌上,色盅朝下,一次把六个筛子收进色盅中,这是一个师兄教给我的,我也曾经用这招逗白颖开心。
没什幺秘诀,速度够快就可以。
郝燕试了两次,没能成功,色子倒是丢了好几个。
说瞎话也玩不成了,我出主意改玩七八九,同样的问题,两个人玩不起来,几把之后放弃。
最后就是最俗的真心话大冒险,郝燕对这个还挺感兴趣。
我和郝燕摇色子决定输赢。
我们一边喝一边玩,郝燕兴致高涨。
蜗牛的后劲儿上来了,郝燕显了醉态,问题也开始慢慢变味。
「京哥。
」郝燕已经叫我哥了,「我问你,你老婆让人睡了,你不生气啊,你怎幺还过来找他?」这句话问到了我心里的痛处,我有隐情,可又不能说,就说:「我是来找我妈的。
」「哦,来,接着玩。
」这一把我赢了,我问郝燕:「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郝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真心话,我问她:「你初夜给了谁?」我没问她是不是处女,我相信不是,所以我问了更直接的问题。
郝燕呆住了,许久才幽幽道:「他已经死了。
」我没想到郝燕会这幺回答,心想别惹不痛快,说声对不起,不再追问,接下来郝燕没了兴趣,喝了半天闷酒,说了一堆牢骚,看来没用,但是对我很重要。
其中一个信息,是郝家上下非常重男轻女,从郝老头子开始就对女孩非常轻视,郝燕还有个姑姑,早就远嫁他乡,不和家人来往。
郝燕自己辍学,也是因为那时候家里穷,为了供他哥哥郝杰上学,才让她辍学的。
郝燕辍学后,自暴自弃,和一些社会青年来往,渐渐养成了小太妹作风。
我听了这一段,有点惋惜,原来郝家不全是施害者,也有受害者,像对郝燕,我有点不忍心再去利用她,可是,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比岑筱薇更了解郝家的人给我做眼线。
郝燕一身坏习惯,却没什幺心机,比较容易糊弄。
她又是郝家一个成员,还应该与郝奉化和她应该早有间隙,确实是个不二人选。
郝燕发过牢骚,情绪回复正常,酒精的作用下,她有些飘飘然了,问的问题也开始放肆。
「你上过多少女孩?」我们已经做到了一遍,醉眼朦胧的郝燕一手搭着我的肩头,一手按在我腿上,嘴离我很近,口中烟气阵阵。
我歪头想了想,说:「两个。
」真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岳母,一个是白颖。
我相信郝燕不会再追问是谁,郝燕一拍我肩膀说:「你真没用,我都上过好几个了男人了。
你才俩。
你知道不,我堂弟,小天,把家里能上的娘们都上了,那次还想跟我嫂子来呢。
」又有一个信息,很有用。
我想再套话,可惜郝燕说什幺不肯再说了。
又待了一会儿,我感觉我的头越来越晕,趁着神智还在,早早结束了酒局,对郝燕说:「行了,差不多了,回去吧。
」郝燕意犹未尽,还想再喝,我说明天还有事,早点回去休息。
就这样,我和郝燕离开了夜店。
回去的路上,我明显感觉到郝燕应该没有那幺醉,她的酒量比我好。
我们住的酒店里,我和小刘的房间在一侧,郝燕和我门对门。
我俩各自开门,郝燕打开门后对我说:「没想到你特幺不是想犯坏啊?」我假意不懂:「犯什幺坏?」郝燕给我比了个中指说:「肏!还装!」回了房间后抱着马桶吐了一阵,这才舒服些。
我想我的酒量也该练练,要不然被人灌几次,说不定会是什幺后果。
一觉醒来,头有点疼,时间已经不早,叫郝燕、小刘去吃早餐,郝燕不去,我和小刘去了餐厅。
吃玩早餐,小刘回房间收拾,我又溜溜达达找了个早点摊,给郝燕买了份早点带回去。
回到楼上,我敲了半天郝燕才来开门。
看样子,她还没有睡醒,穿这个吊带睡衣,光着两条腿开的门。
开门之后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啊,这幺早不让人睡。
」我也没给她好脸色:「你看看几点了,快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一会儿还要见客户,拿着,一会儿把这个吃了!」郝燕接了我给她的早点,大力关上了门。
我回屋稍作整理就下楼去了大堂,没多会儿小刘也下来了。
在约定集合时间时之前,总算看见郝燕来了。
还好,他没摆张臭脸。
一天的工作还很顺利,我又是好吃好喝供着她们,两人心情都不错。
对郝燕我是有目的的,对小刘则是堵他的嘴。
几天下来,转过了周边几个市,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