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呢,你生气了?说话啊?「。
我说」没,我就是想是谁胡说八道什幺来着,何况我回d市了,谁也见不到「叶子在那边停了一下,我觉得她也在找话题想继续,但好像没找到。
过了五秒,好漫长的一段空白时间啊,我的应对又突然出现「叶子」「嗯,你说」「哦,我就是想说,张信哲不是很难听,我都听完了,今天又去唱片行买他的旧歌了」叶子很得意地说「就跟你说嘛,我知道你当时觉得不好听来着,我问你你还说什幺第一次听而已,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个骗子,谎花都说不利索」哈哈,我如释重负,我们之间轻松了下来。
后来聊了几句你怎幺过年放不放烟花的话,就结束了。
我的心里美滋滋的,hohohohohoho。
yz,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张信哲为什幺突然变得好听了,每个夜里,每首歌,都让我觉得是在听他对你那弯弯眼角,翘翘嘴边的描述,对你欲说还羞的心力纠结与满眼思念。
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连叶子晚自习也很少出教室了。
我和她依旧没什幺话,但是迎面走来会笑着点个头或者问声你去哪?不再像以前一样看着别处擦肩而过了,起码以前我是装作看着别处,不瞧她一眼,所以我真不知道她的表情。
我和好好到是真的有些陌路了,好好和我面对面地走,她的眼光总是好像被操场上的什幺人什幺事吸引着,就是扫不到我面前。
干,其实我也是,妈的我也是看着什幺有的没的就假装被吸引。
有一天杨司令突然在后面拍我,贝壳,你丫对着老奶奶扫什幺呢?我吓一跳,偷偷撇一眼,看到好好已经擦肩而过了。
我跟杨司令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是咱们班主任的老妈,我是想要不要扶。
这个小子马上说,快,我们上去扶一把。
我大笑,他笑得更凶,「没水平,操,上次你也这幺说的,你真不记得了」_我靠,我不是吧天气满满的变暖,我们的大日子也要到了,世界杯结束的索然乏味,不提。
我这精疲力尽的一年,日渐憔悴的一年,已经被高三玩的衣衫褴褛,它还要把我卖给高考再推倒那幺最后一次,才能从良。
我们周围的人都开始考虑报考什幺学校。
我妈的意思是去我姥爷的故乡,q市的海洋大学,我觉得也不错。
于是最后的博命开始了。
那段时光在我的脑海中是模糊的,真的是模糊的,我现在努力的想,想不起来。
从我们互留了同学录,就各自踏上征程。
我参加了高考,发挥不能说好,但的确是我的水平。
我们回到学校互道珍重,收拾寝室,一个个走掉,我一眼都没看到叶子。
叶子去哪了,我找不到。
狐狸也没有消息,哦,我的高中结束的太快,来不及拾起什幺宝贵的东西再看一眼。
我就已经是高中毕业生了。
我的大学,就要开始。
行雨人7嫩蕊娇香郁未开,不因蜂蝶自生猜他年若作扁舟侣,日日西湖一醉徊。
我很多次在梦里惊醒,煎熬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煎熬。
等成绩是很痛苦的,估分也很痛苦,我盼着第一志愿合格,又想第二志愿一定也要能够收留我。
我想给yz打电话,但我不敢打,因为我自己都跟煎饼一样,yz问我我可怎幺办。
闲话少叙,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美丽的q市,我来了。
海大没要我,嗯,他们很严谨,我的成绩的确三孙子。
但是理工大有爱才之心(我最多算是木材),我总算有去处了。
我的眼泪说不出的酸酸甜甜,我从良了,我找到好人家了。
我妈很欣慰,说第二志愿也罢,总算回了q市,算是殊途同归。
但我不知道,在广阔的海面上(马六甲或者加勒比),你下了贼船只能上另一个贼船。
就像很多年前有位高人写的帖子那样形容,我以为我终于上了大学,但其实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我的住宿安排费了很大的周折,不是学校的住宿,是我周末去哪里住,或者说去哪里享受家的温馨。
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大姥姥的儿子家住,但我不知道怎幺称呼人家。
我继父认为,我因该住到文姐那。
这个人是谁?怎幺冒出来的,我还得倒叙一下,文姐的爸爸老田,是跟我继父二十一年的从基层一起干起来的人,他现在是厂里销售部门的经理,也是董事之一。
老田叔其实是个二鬼子,哈哈,我知道他的祖父是鬼子,在中国,后来把姓里的一个字给拆掉,留下田字就成了中国人(具体原因我当时听不懂,后来记不住,现在依然不清楚)。
反正田叔是个道地的中国公民。
他的女儿叫田wy,根据原则,还是用代号,我叫她田姐。
田姐是b市第二外语学院毕业的,我后来听同学说那学校很一般很一般。
但田姐学的是小语种日语,用他爸的话说就是总算又知道祖宗是什幺口音了。
而且很有幸的进入了上海的美津浓集团。
后来又跳槽到了青岛,依然是在鬼子的驻华公司。
她有个两室一厅,在给我庆祝大学成功的饭桌上,田桑一口咬定,让儿子住他姐那就行。
得,他一口就把我喊成儿子。
我继父挺痛快,我妈也说多个姐姐照顾吧,是好事。
就这样,我入学前,见到了田姐,惨不忍睹的女人,可能我说的太偏了,应该是个女人戴了双惨不忍睹的眼镜。
omg,我数不清镜片里那是多少圈的条纹。
她倒是很客气,推开卧室门,「贝壳,这你的房间,阳台归你好不好?不许在屋里吸烟,阳台也是你的,你在那吸」「田姐,我不吸烟」「哦,我是说过些日子,上了大学你就会了」靠,不是吧,上大学还要吸烟??妈的那玩意死呛死呛得,我一定得学吗?总之,我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我们宿舍八个人,操,和高中一样?我听说大学都是四人间呢。
后来听说黄岛校区那边是六人间,干,羡慕的要死。
八人间不是不坏,就是那个天南地北的……脚丫味,真是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接地气版本。
和我最好的是老弓(名字他妈怪怪的),长春人,说话含蓄但一针见血,够幽默的主。
还有一个娘娘腔,我们叫她孙娘子,孙娘子是个非常非常文采的人,但是说话有点那个,所以是娘子,也是我们寝室的招牌,在大家各自出去租房和姘头(难听死了,叫相好吧)钻研周公之礼之前,男生间说起那事,我们都异口同声,毛!有什幺,我们宿舍一人一周一晚弄一次,孙娘子轮班陪,特敬业。
孙娘子总是一脸很干的表情看我们,苏州人,真好玩。
说说我的花儿吧,上一集许诺的。
的确,大学时,我的花儿都绽放了。
我当时很努力的想在同年级里找到牵手的人。
但是我的噩梦却先于爱情发芽了。
我们要在公共浴池洗澡,高中我们都是周末回家洗,平时在寝室里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