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竟然有如此的悟性,如此奇迹……天,自以为自己是根骨清奇,天生练武奇材,与她相比,似乎逊色许多。
花了整整三天,他才学会了倾听人世间的声音,而她第一次竟倾听到了大自然的气息,不得不说,她真的太神奇了。
仿若与她同较高低般,他再次将自己沉入功法运行中,陡然,他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气息朝这边而来。
霸道而毫不收敛的气息,王宫之内,除了他,还会有谁?只是适才去报告的时候,丽妃不是已送去吗?这会他不是该看奏帖,就是该宠丽妃呀?怎幺又来到这儿了呢?想不透,但看来,今天的相守到此就要结束了。
龙胤墨轻轻拿起唐碧的手,硬生生将她从沉入中惊醒过来。
他拿起贴在唇上吻了吻,眼中尽是恋恋不舍与痛楚。
「怎幺了?」唐碧不懂他为何突如其来的悲伤。
「他来了,我得走了。
」龙胤墨抱起她,制止她的挣扎,朝床上走去,轻轻地放下,痛苦地吻了吻她的额,「姐姐,在还没能力彻底摆脱前,别跟他斗,咱们现在玩不过他」唐碧心中已明白,只觉得痛苦不已,这道理谁不明白。
原本她便是抱着委曲求全,力争求爱的心思去随命运而承欢,爱容易,恨也容易,唯有这不爱不恨,最难。
「这段时间小墨有事要做,晚上会来教姐姐功法,还望姐姐多多珍重。
」龙胤墨痛楚将她的手塞入被中,咬着唇摇着头,「让姐姐在其它男人身下承欢,小墨生……不如死,但求……姐姐好。
」说着,整个人缓缓退去,带走一桌的纸片,窗在他的劲道下缓缓开了,身形骤然如一道无声无息的流星射入夜空,瞬间消失。
窗关了,唐碧望着还在晃动的灯光,只觉得心中温柔被硬生生抽走,细细地痛与无声的酸,令她想哭,却又想笑。
仿佛感知这种疼,才能令她不会绝望,而感觉到有一种叫爱的东西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屏气凝神,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真是属于他那独特的步伐,轻浅而沉稳,厚实又不沉重。
除了他,似乎还有一个。
只是为什幺,不是在宠幸丽妃吗?他为什幺又来了?索欢,还是索魂……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奴才告退。
」是安公公细碎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倒卖给帝王的淫威了。
门轻轻被推开,再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唐碧几乎感觉到一股如泰山般的压力隔被压在自己身上。
从来,她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沉重过,难道是因为惧而生压吗?若如此无法避免,那不如迎面而上吧。
唐碧缓缓地转过身上,对上了那闪烁着琉光溢彩的金眸,眼眸因她的转身而越发灵动了。
「碧儿……」他深深地轻唤着,长指已解向自己的衣扣,唐碧怔然而颤抖了。
下章预告:052、时光匆匆梦如风——日子一天天的过,每个人都似乎走上了自己的轨道,而王却是每天每夜……于是,丽水苑便有了些传言……这日,唐碧突然被带去了龙骑场,被吴少南以箭指着!第052章。
时光匆匆梦如风一束朝阳透过纱窗洒在了床上,半睡半醒的唐碧似乎是被枝头鸟儿的欢叫吵醒,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倾听着夏风拂过树影的声音,脑过闪过了昨晚的影像。
转过身上,床上空荡荡的,被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
这种感觉,令她几乎有些气妥,她越来越猜不懂他的心思了?昨晚他乘风而来,对她扬唇一笑,自行解下衣衫,挤入小巧的床上,以极为占有的姿态拥抱而眠。
一手伸入她的脖子下当枕头般,紧搂着她的头强贴在他的胸膛,一手扣在她的纤腰上,虽然那坚挺巨大如钢铁般一直戳着她的小肚子,而他却并未进行任何一步攻击。
看她傻傻地瞪着他,他却仅仅以唇吻了吻她的眼皮,「睡吧。
」说罢抽手一扬,灯灭帐落,待她心里挣扎又垂落时,他却又低低地说上一句,「本王不喜欢你身上沾染其它男人的气味。
」唐碧心中一惊,难道,难道方才小墨在她身上留下了气息吗?她心惊肉跳地等着他的下文,等着他暴风骤雨般的惩罚,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能听着一个男人沉睡的呼吸声入睡,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唐碧却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有朝一日沉沦在这种需求中。
然而,这一切于清晨而言,仿若一场梦般。
走出去,看到的又是丽妃那张幸福得耀眼的艳容,听到的还是那老套而又令这个王宫中女人为之嫉妒的宠欢淫语。
唐碧没时间嫉妒,照常是扫十几里的面积,洗一大蒌衣裳。
中午的菜式照样是唐碧的任务,丽妃似乎吃上瘾了,既然如此,不好好照顾她的嘴巴,岂非浪费了如此大好的机会。
所备的菜色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稀奇。
对于每一个绝佳的烹饪师来说,搭配好是极品,搭配到极致的,是毒药,佳肴变毒药,即使是神医院的院士长来测,也不会测得出毒来。
而且一天两天都不会让人有任何异样,这就需要水准了,看得出来他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几日后,便不用唐碧亲自动手,高公公也乐得将某些奇特的菜色给配上,而且一次比一次狠辣,看来他也许曾经深受其害啊。
每每看到唐碧称赞的目光时,他便欣然前往。
上午洛羽来的时候似乎越来越早,每走过那庭院便会与她相遇,而后每一步几乎都走得越来越慢。
而离去的时候,却似乎是出来时快,擦肩时慢。
就连唐碧都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气息,有时候会逮着机会跟他说上一两句随意的话,譬如来得真早,你要走了?若是逮不着机会,旁边有人的话,两人只能相视一笑,这一笑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灵深处某种悸动般。
听着他的琴声,或箫声,或其它乐器,都能令她整个打扫的活儿变得轻快了许多,而她原本也能扫快点,却似乎是有意等着他来,或去一般,将时间拿捏得恰如其分,正好能在最早的起点和最后的终点遇上他。
因而她根本就不知道,洛羽来的时候是恨不得能早点来,走的时候,恨不得能晚点走。
就这样,一个弹,一个听,白天的时光在缓慢却不沉重中流动着。
下午的洗衣虽然沉重了许久,但每每忆起小墨与她的种种欢快,便是觉得轻松了许多,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黄昏多了一份期盼。
晚间龙胤墨几乎是掐准时间前来抑制她的媚毒发作,再教授她练习功法,感悟气场。
有时候会趴着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一动不动,有时候会坐在她身上,陪着她一起练。
每每此时,唐碧会嗔怨地叫他滚远点,免得妨碍她静心。
能听到「妨碍」二字,龙胤墨却是比拥抱着她还觉得甜蜜。
而好时光终究是会被脚步声硬生生地敲断,当龙胤墨一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息时,便快如闪光般抽去,每一次分离,都令二人觉得恋恋不舍。
帝王就更奇怪了,每晚准时来拥她入眠,不索欢愉,有时候会随口问上一句,「今天累不?」有时候却仅仅只说睡觉二字,说完不管她是否沉睡,自己便先睡过去了。
不知道是故意不给唐碧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