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她是因为其它事因―他根本就一直忘不了她!乔映芙几乎到早上才阖眼,好在她今天早上没有课,于是瞇眼休息四个小时,梦中又不断出现宋奎人的脸庞。
梦中的他,依然讨厌。
而且场景是在一个宴会上,他好象在和宋家的一个堂弟聊天,而她则是路过不敢出现打扰,于是暂时待在转角,想等他们离去之后再前往洗手间。
「堂哥,你打算娶她?」他的堂弟宋奎祥也是优良品种,年轻帅气,走在时尚尖端。
宋奎人酌了一口酒,然后勾起唇角,「她很听话,是个好媳妇的典范。
」「哈哈……」宋奎祥补上一记冷笑,「那她只是个挡箭牌,并不是你的最爱了?」宋奎人没有答话,只是喝完杯中的酒液。
这个问题对他太难,而且还陷入迷思中。
躲在一旁的乔映芙,将这一幕全都听见了,可是事后她却装得没事一般,离开原地,走到阳台喘喘气,整理心情。
从那一刻开始,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宋奎人的最爱。
若没有爱,她又何必执着呢?她还记得,那晚他喝得烂醉,而她则是躲在厕所哭了一晚。
这是梦,却也真实得教她又心碎一次。
她从梦中醒来,眼角与枕头都湿了一片,才知道自己又为他哭了一次又一次。
她自床上起身,没睡饱的她,黑印子很明显的出现在她白誓的眼下。
其实她很明白,这不是一场梦,而是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她一直刻意遗忘罢了。
昨晚,他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目的又是抓她回去当挡箭牌……她不想这幺犯贱,分手后还回去当别人家的孝女。
这不叫自私,也不叫现实,而是她彻底的觉悟,她不想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再继续被别人利用。
女人再笨也有一个极限。
她因为作梦的关系,又将过去的点滴翻出来审阅,令她的心情很不好。
但让她情绪爆发的点,是她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一直到她刷牙洗脸完后,来到外头的院子想要和外公、外婆打招呼。
才刚踏进绿色草皮,便见到围栏外面站着一名男人,双手提着几袋袋子,跑车则是停在她家的门口。
也因为这幅画面,引来不少的邻居引颈观望。
幸福里是个小乡里,很少有这幺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这里,而且外头又站了一名长相高大帅气的男人。
还好,他没有带一大束花,否则她真的会给他一记白眼。
「你来干嘛?」她看看四周,好在家里的人好像都出门了。
「带早餐给妳吃。
」宋奎人扬起笑颜,「妳脸色不太好,睡不饱吗?」她的皮肤吹弹可破;所以黑眼圈明显可见。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左顾右盼的,就怕被她母亲撞见。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她来到他的面前,一头长发披在耳后,有一种出水芙蓉的错觉,「我说我不会再随你回台北,参加你爷爷的寿宴。
」过了一夜,他才明白,原来他来找她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想她。
并不是为了什幺宴会,还是将她捉回去当搪塞众人的借口,他只是纯粹忍受不了想念她的日子。
原以为他是生病了,只要时间一久自然就会痊愈;但他发现日子一久,他更是病入膏肓,根本无心做其它事情。
爱混夜店的他,总觉得那时期已经离他好远,他只想回家就抱着她、看着她。
以前明明有很多机会的;但是他没有把握,现在失去才觉得懊恼。
「我有话想要对妳说,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他不急着说明来意,因为他找到她,不怕她再这幺一去不回了。
「不方便。
」她摇头拒绝,她怕自己的家人撞见他,又要问东问西的。
虽然她没有明说和男友分手,但是她在家里住了这幺久,再迟钝的人也会知道她在台北发生什幺事情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戳破,也没有真正问她前因后果,只当她去台北读书,现在回来就业。
日子虽然过得平凡,但至少有家人陪伴她,她很快就抚平分手后的惆怅。
所以她决定要多花一点时间陪陪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他那群趾高气扬的「有钱人」身上。
「为什幺不方便?」他将东西递到她的面前,「我很久没有来拜见妳母亲了。
」她沉默一会儿,最后抬起美眸,「我们分手了,你也没有理由来拜见了。
」「分手就不能当朋友吗?」他挑眉,决定跟她玩起太极。
她一直拒绝他,一定有鬼。
他明明有时候会在她的眸里见到一丝犹豫与不舍,为何总是要将他往外推呢?「不能。
」谁都可以当朋友,只有他宋奎人不行,因为那会让她沦陷一辈子。
「不能当朋友?」他勾起薄唇,说了一句^w''w”w点0^1^bz点ne”t`让人想打他的话,「那我们可以当一对暧昧的对象。
」这一句话又像是踩在她地雷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脸飞添两抹红晕,「无耻。
」哪里无耻?他只是想要和她和好而已。
「你快走,要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她生气的鼓起腮帮子,「还有,快把你的跑车开走,你会挡到别人的路。
」「早餐……」他晃晃手上的袋子。
「都快中午了。
」她连他的一点心意都不愿意接受,「你拿回去吧!」因为她怕一接受,她便会跟着心软。
「可是……」他被拒绝得很挫折。
她不再搭理他,转身便往屋子里而去。
他失望的缩回长臂,望着她转身而过的背影。
然而,他的脚步却一直没有离去,伫立在原地。
第四章客厅,一阵寂静。
乔映芙在缝着她的手工布偶,而她的母亲则是和外公、外婆吹着冷气看着电视。
不过外婆倒是一直朝窗外看着,大门篱笆外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
「夭寿喔!」外婆突然用台语说:「日头那幺大,他会不会『中沙』啊?」乔映芙的双手顿了一下,却忍住不抬头。
宋奎人还在她家外头等着?「卖插伊啦!」外公挥挥手,继续看他的乡土连续剧,「没人理他,就会走了。
」「太阳那幺大,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很快就会受不了的。
」乔映芙的母亲方柳玉老神在在,眼睛盯着屏幕。
「系喔!」外婆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但是怎幺说还是别人家的小孩;他老母看到他这样虐待自己,不会很难过吗?」乔映芙虽然佯装一点都不在意,可是眼光还是忍不住移向窗外。
宋奎人还真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等着,而且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屋内。
她的心抽了一下。
他一直都是个大少爷,要他这样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今天为了她…不,应该说他是为了他爷爷,才愿意这样拉下身段。
唉!到最后,她还是没有个性。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决定起身再与他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