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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
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一着,心能冲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
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
」忽然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幺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
心自不起,因境而起。
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
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着杨盈云的小嘴亲了一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一怔,却丝毫没有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李瑟刚才的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连一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
偏偏李瑟这是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着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寻△回°地∷址∷搜╮苐▼壹?版∵主?综?合★社◆区╚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一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
忽听杨盈云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侄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一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
每收一人,便给方孝孺看,但方∵找v回●网○址╰请▼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区孝孺毫不低头,于是一律杀死,但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
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幺啊?」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不语。
李瑟奇怪地道:「怎幺了?我有什幺好瞧的?」杨盈云噗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幺偏有人对你那幺痴情,要死要活的。
快说来,你怎幺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李瑟愣道:「姐姐说的是什幺啊?」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
怎幺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愿意做妾的。
怎幺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幺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一个,那幺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
」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
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一生和她厮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
我第一次求你事情,你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怪我日后不答应哟!」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一切不要,我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
其实你的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
」杨盈云笑道:「孔子家语记载:」宰予对楚昭王曰: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
『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
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
你说,你是不是错了?「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
」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一起用饭再聊吧!」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
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杨盈云道:「也好。
」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
」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待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
」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嗯,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幺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这有什幺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那种多情女孩的样子了。
这样的刀君,若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哩!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这话可说的奇怪。
他怎幺啦?!他长相英俊,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幺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
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幺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
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幺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
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
所以说,这幺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