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故作潇洒的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扫兴的在围观众人嬉笑声中灰头土脸的迅速开溜。
「咦?这是啥?」正暗骂倒霉的张文远无意间终于后知后觉的摸到了上衣口袋里多出的物件。
这是一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矿泉水,也就一升的容量,看封口还是没开过封的。
瞅了眼出厂日期,还行,还没过期。
张文远想都没想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正好刚才炒面有点咸,他才不在乎这东西是怎幺来的,反正自己一穷二白,小偷都懒的光顾,没人会想到占自己便宜。
「爽啊!」张文远满意的咂咂嘴,果然还是不要钱的东西喝起来最过瘾,刚才没喝完的半瓶啤酒和被洗劫一空的钱包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小城市其实也有小城市的好处,比如说不用走太远就能到达目的地。
望着前方灯火辉煌的「堕落街」,张文远感觉眼神有点恍惚。
「m蛋!该不会是喝到假酒了吧!」张文远此时绝对无法把晕乎乎的脑袋和口袋里的半瓶矿泉水联想到一起。
「咕咚咕咚」一气喝完剩下的矿泉水,随手将空瓶丢到不知道哪个不起眼的角落,张文远觉得嘴里越发的干涩,看着街边那一间间亮着粉红灯光的性福小屋,小腹间居然有种火热的冲动。
可惜空瘪瘪的钱包始终保持着他的心智,没有做出打炮不给钱的冲动来。
想到这儿,张文远回想起曾经有个大学同学,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去找小姐,接过钱没带够被人从三楼上丢了下去,摔断了一条胳膊,住院后还死活不承认是被人丢下来的。
「哈哈哈」张文远傻兮兮的笑了起来,浑然不觉身边路过的红男绿女那一半疑惑一半鄙夷的目光。
摸索着开了房间的门,张文远有些记不得上次喝醉后这样进门是什幺时候的事了。
把身体整个丢到硬硬的木板床上,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有股邪火从尾椎骨顺着脊柱往上窜,窗外楼下夜市中喧嚣的声音此刻在耳朵里听来居然是如此的悦耳,张文远甚至可以分的出哪些声音是年轻女子发出的、哪些是风骚的少妇发出的。
「我操!不会是喝了春药了吧!」张文远终于发觉哪不对劲了,再想想那莫名出现在兜里的矿泉水,张文远想哭的心都有了。
不行!得去泄泄火!一骨碌从木板床上弹起来,张文远又愣在原地。
泻火也要钱啊……没办法,只好找「伍姑娘」了!打开电脑,迅速登录常用的那几个论坛,却发现居然断网了!「我操!电信这是坑爹呢!」张文远郁闷的要死,刚好平时存的小视频又因为前段时间拿出去修电脑给删的一干二净。
「总不能让我对着马路意淫吧!活人还能让屌憋死!」张文远闭上眼镜,一边快速的抚摸着小弟弟,一边幻想着正在跟个大波美女爱爱。
「啊!嗯!轻点!」楼下那个肌肉男居然在这个时候召妓!这他娘的上帝是在惩罚我吗?张文远痛苦极了,想射又射不出来,整个鸡鸡都是木木的,他不知道吃了春药是什幺效果,因为他从没吃过类似的「壮阳」药。
「我靠!不会像电视里的爆体而亡吧!哥还没结婚哪!」张文远整张脸开始变的白里透红,一副气血旺盛的样子。
「张哥!在吗?」张丽丽突然在门外叫道,楼下有节奏的声响也瞬间停息。
「我日!」张文远赶紧提上裤子,修身牛仔裤勒的鸡鸡生疼。
「嘛事丽丽?」张文远此刻一脸扭曲。
「没……没什幺事,就是……就是我妈让我来问问你这个星期天有没有空。
」张丽丽显然是听到了刚才楼下的动静,就算从小在堕落街长大,此刻小脸上也还是有些微红。
「有空!啥事?」张文远忽然发现已经上高三的张丽丽居然不知不觉出落的水灵灵的了。
天生的瓜子脸上点缀着几颗青春美丽痘,称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显漏出不属于少女的魅惑。
再加上裸露在外的一双美腿,张文远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
「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妈想找你商量下我报考大学的事。
」张丽丽咕噜着眼珠,似乎发现了什幺。
「好,我到时候去找你们。
」张文远暗自甩了甩头。
m蛋,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张丽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起来的,我居然会懂外脑筋,这不是乱伦幺。
「嗯!那你忙吧!」张丽丽故意挺了挺胸脯,忽然凑到张文远的面前吹气如兰的说道:「张哥可别亏待自己呀!嘻嘻……」「滚犊子!小丫头片子!小心我告你老娘!」张文远被扑鼻而来的一阵少女幽香熏的有些找不着北,当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已经发觉自己的窘态故意戏耍自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嘭!」的一下甩上门,门外却传来张丽丽银铃般的嬉笑声一路下楼而去。
「m蛋!小心老子吃了你!」坐回到床上张文远隔着裤子使劲揉了揉小弟弟,此刻小张同学已经12点立正了,摸起来像根玉米棒子。
「我操!春药还有增大生殖器的功能?!」张文远拉开皮带瞅了瞅小兄弟,感觉似乎真的比平时勃起时大了两圈。
真真是日了狗了!不行,得出去跑两圈!许久未锻炼的张文远换上一条运动短裤,一蹦三跳的冲出门去。
也许跑两圈新陈代谢快起来就会自然抵消海绵体的膨胀,张文远如是想着。
晚上10点钟以后正是堕落街一天中最辉煌的时刻,因为此时「好学生」们赶着学校关门已经回到了寝室,剩下的就是些沉醉与纸醉金迷的「堕落分子」。
街边的ktv传出震耳欲聋声嘶力竭的歌声,街角的几家网吧也开始进进出出繁忙起来,躲藏在各个拐角、路口的按摩店、洗脚屋缩散发出的灯光和旁边一溜串儿的住宿、旅店的招牌朝相辉映,一对对、一群群年轻的、中年的,甚至有五、六十岁的各色人等摩肩擦踵汇成一群蚂蚁般的人流。
因为防止强制拆迁,堕落街的所有出入口都铸有钢筋混凝土柱子,四个轮的车基本都进不来,所以在这里人们只能从衣着打扮来区分贫富贵贱。
这也是在堕落街生存的必备生活准则之一。
匆忙步出了人潮,张文远向通往附近公园的马路上踱去。
见路上行人逐渐稀少,张文远开始慢跑起来。
第三节人面兽心治安好不好,永远是个相对来说的问题。
如果一个地方几年没出过事,那人们当然会说这里治安好,但如果一旦出了事,就算只是一起事,也可能会几年都被人挂在嘴上茶余饭后议论不休。
「救……命!……唔……」一阵微弱的声音忽然传来,在这昏暗的公园中并不显眼。
灯光不好、管理不善,是这个公园没成为广场舞大妈聚会场所的唯一理由。
「我听错了?」张文远疑惑的往四处望了望。
这幺晚了对于一个地处市郊的小公园基本上算是人迹罕至的时刻了。
「嗯……!」还没等多走几步,一声压抑的属于女子的痛苦呻吟又传了过来。
在那边!张文远敏捷的望向左侧那片灌木丛生的假山群间。
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看?张文远有些疑惑。
因为他已经可以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属于男女之间特有的「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