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段时间真是我除了在夜炎会里头之外,过得最双畅的一段日子哩」「可结果你们这个诊所还是东窗事发了,人家那些阔太贵妇里也不都像你说的那样,练勇毅被人点了,还去蹲了监狱」我冷冷地看着乐羽然。
这世上确实没那么多贞洁烈妇,但也不见得真的有那么多的淫娃荡妇,要不然练勇毅也不会去坐牢。
「哎呀,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也记不住是哪个挨千刀的,找了四五个着了我们道道的臭娘们儿,一起给我们告了!当初的好日子就这么完蛋了!我还真就不信,没我们的套路,她们平常自己在家就不乱搞么?不过这玩意儿,呵呵,毕竟是我们算计的人家,我们也认投」接着乐羽然睁眼一看我,妖媚地得意一笑,「不过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何警官,练勇毅跟我,还有我们的那些护士、医师我们几个,可没过坐牢,或者说,没做过几天的牢」在我身边的赵嘉霖和傅穹羽,因为乐羽然这后半段的话都免不得一惊,我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一阵波动。
他俩肯定是以为,练勇毅和乐羽然当年都这么干了,按理说怎么着不得被判个五年八年的,而我倒是知道练勇毅实际上是被法院宣判的,但问题在于我记着这里面是有猫腻的,要不就是张霁隆跟我讲过、要不就是练勇毅的老师康维麟跟我说的,在练勇毅被判刑之后,不知道是谁,确是有人保他,然后他就失踪了。
几年之后他再出现在他人视野当中之后,已经是去了馨婷医美整形医院那边,并且张霁隆和馨婷的院长温婉婷还记着,当时练勇毅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刚出狱的人,他过得日子并不差。
「没坐牢?」我还是揣着些许明白装着完全的糊涂,对乐羽然问道,「你说没坐牢,那是当国家法律是玩笑么?」「嘿嘿,何警官,那你说是法律里头的白纸黑字更能说明练勇毅那个死鬼的问题,还是我俩的亲身经历更能说明问题啊?事情反正就是,我当时已经被法院的法警押送到女子监狱了,里头的女牢头要揍我、女变态想睡我,还逼着我喝了几口尿水,但是没过一周呢,我就被一辆黑色面包车接出来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还有人要把我转移走,像网上那些黄色小说、AV电影里演的,给我弄到别处去当性奴,结果到了地方,带我走那人还挺礼貌地管我叫了一声『练太太』,还给我开了车门请我下了车。
我一下车一看,好家伙,那是在海边的一处海景别墅,整个地方是一座小半岛,周围方圆几亩地里都没啥人,风景那叫一个漂亮、空气那叫一个好!我一进别墅里,就看见当年跟我老公一起干诊所的那些医师护士,还有练勇毅那个死鬼全都在。
我心说我跟的男人还有这能耐呢?但我老公当时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只是说有人放咱们出来,是要求他们几个帮着那些人干活去,得保密,让我在那个海景房好好住。
话说完,他就带着那些人跟着车走了」「他去干什么,真的一点都没跟你说?」「按理说是这么回事。
这事儿他干了好几年,具体是几年我也记不住,我对数字不敏感,反正这几年在岛上给我待得心里都长了绿毛了,真的,当我回来咱们F市之后,百货公司和超市我都不知道咋逛了该;这几年里,我见过他的面儿可能也就十几二十回吧,每次都是回来跟我睡,而且疯狂睡我、肏我,在我身上疯狂抽插输出,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跟车又回去了,我家崽子雅雅也是那段时间有了的。
几年之后我们才从海岛上离开,而他当时那些同学同事、医生护士的,据说是都拿了一笔钱就跑国外去了,一辈子也不准备再回来了」话说完,乐羽然的眼珠盯着盯着瞅着我的脸不吱声。
我看着她顿露的贼眉鼠眼,心中顿时冒出了难以置信的感觉,嘴上还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而乐羽然一见我叹气,立刻得胜一样地乐出了声:「哈哈哈,这你能信么?他们那帮人告诉练勇毅那个死鬼保密,那我俩是天天一个被窝里睡的,他的事儿我啥不知道啊?先前罗佳蔓跟那死鬼的事儿我都知道,她来F市的时候,我还憋着准备敲她一笔狠的呢,没想到她就那么死了……不过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就算知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一半是练勇毅告诉我的,一半是靠我自己到处打听然后猜的。
我俩从岛上出来之后,他就拿着那一大笔钱存到花旗银行的账户里面去了,等买了新房子、换了地址之后,白天我俩拿着去挥霍,或者是他去找班上,晚上他就拿了一个不联网的笔记本电脑,在这个优盘里凭着记忆写东西。
我那时候才从那死鬼嘴里知道,那天把我从监狱里带走、平时在海岛上看着我的、平常带着练勇毅回来又出去的那些人,有可能是你们警方的人——为啥呢,因为他后来告诉我,他和他那些医大同学跟护士,每天出去忙着的,都是跑到一个外面看着像高尔夫球会所一样的私人医院里,给一大帮男人做阉割和变性手术,并且按时按期地给他们注射和服用女性激素,除了他以外,医院里还有好几个从泰国高价聘来的专门制造人妖的大夫;而那帮大男人,不是穷凶恶极的死刑犯,就是突然销声匿迹的杀手和逃犯,有不少身上还背着好几个通缉令的!然后那个私人会所里除了医院,也有专门练舞蹈用的练功房,练勇毅说还有专门的人,什么舞蹈形体老师、健身教练、礼仪老师每天给他们这些变性人做训练,他们能生生把一个每天都得肏娘们儿的大老爷们儿,训练调教成一个随时随地能主动给人嗦楞鸡巴、肏屁眼子的娘们儿!我还看过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的资料,虽然我不认字吧,但我看过那老爷们儿的照片,我有一次逛街好像还见到了他本人:那男的是我从小住那地方的街头一霸,我还被他弄过,弄得我下面裂口、半个月下不来床,结果整完容变完性之后,那模样比我还美,我在商场里看见她的时候,那身形、那动作,那完全就是个娘们儿!每人能知道他以前是个男人!我一想,那能把死刑犯都能捞出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儿,更别说当时被判刑的俺们几个了,搞不好这帮人真就是你们警方的谁;完事儿据说,他们那个私人会所的老板很有势力,而他们这么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变性人帮着他去看一个当时要新开起来的洗浴中心,毕竟你想啊,他们都杀过人,或者是专门杀人的、或者是街边一霸,身上都有煞气……」「这帮变性人,要去看的那个洗浴场子……咳咳……叫做『喜无岸』,对吧?」一回想到我和廖韬当初在「喜无岸」里,被那两个身材曼妙惹火、五官精致动人却曾经都是满脸大胡子凶神恶煞的重刑犯给伺候的经历,我说话的声都破了音。
「哎,对喽!就是那个『喜无岸』!反正练勇毅没说过太清楚太细致,但我猜的,这个场子应该就是你们警方上层的人开的。
练勇毅还给我讲过一个特有意思的事情:咱们一般人,都管『两党和解』的事情,要么叫『新生活日』的,有点极端的、激进的,管它叫『光容日』,就像我这样坐过台的,那终归是因为两党和解了,才没因为卖屄卖奶子这种事拉去坐牢或者劳改,换成是以前红党专政的时候那能行啊?而靠着像我这样的女人吃饭的那个『喜无岸』的老板们,这是练勇毅告诉我的啊,他们管『两党和解』叫做『警耻』。
我和练勇毅那个死鬼我俩也都不知道这是为啥,练勇毅当初帮着他们搞变性人的时候,也没细致板牙问过……」「警耻」?我突然像被雷击中一样,这个词伴着无数念头连着过去的丝线,在眨眼之间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后,瞬间全身一震……「嘉霖姐,密码好像应该是这个!」「是吗?你是说红蓝两党签订《和解协议》那一天?那我试试……」赵嘉霖立刻转过身,在键盘上敲下数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