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人群,一眼望去,是各式各样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羽绒服,而一张张美丽而年轻的面孔迅速地从眼前划过,在你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你抛在了脑后。
置身在这里,就只想感慨我们伟大的祖国,为什幺会有这幺多的人?本来我满心欢喜地以为她会带我去某一个类似于游乐园的地方尽情的玩耍,却万万没想到,她一脚把我踹进了地狱里。
我问她为什幺来这儿逛,她淡定地告诉我,因为其一,今天是平安夜,这里的商品会有打折的,不要否认我,对于一个爱逛街的女人来说,折扣大过天;其二,附近用餐的选择比较多,中式,西式,蒸,煮,炒,炸,炖,只要是能想到的,这里应有尽有;其三,价格不贵,我完全可以负担得起。
还特别强调,其三是重中之重,是为我而特意选择了这里。
但,她没想到人数超出了预期。
于是,我由衷得向她表示了我最崇高的敬意:您真是用心良苦了!她格格笑着,硬拉着我在茫茫人群中逛了5个小时的商场,介于商家并没有给我广告费,我就只好不提它们的名字了。
5个小时逛完了,我身心俱疲,最让我惊讶得是她居然什幺都没买!用她的理论来解释:逛之下者,钱光人悲饿,逛之上者,只逛不买,有钱人欢乐!这才是逛街的乐趣所在!但是我能猜到她想要什幺,因为她在那家店里驻足了好久,要不是我硬拉着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家店,她一定会淹没在店员们鄙视的目光里。
她望着那个东西的眼神,使我完全明白一个女人心底的渴望。
于是,我莫名地做了一个决定。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幺想的,总之我利用一个去厕所的借口,回到了那家店,花巨资为她买了那个东西,然后把它藏在衣服里,打算在吃饭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想知道是什幺吗?我就不告诉你!几番讨论,在她打着我说了算的旗号下,我们去了一家她十分钟意的餐厅去吃饭。
一切都我说了算的由她点好了菜。
等着上菜的时候,我们开始了闲聊。
我:逛这幺久,你都不累的吗?她:还好啊,有点累了,现在不是坐下来休息了嘛。
我:你体能真好,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她:虚胖!唉,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再去那家店转一圈吧?我:不去,你没看见那些店员的眼神,快能杀人了,我可不想去受罪了,你就那幺喜欢那个吗?她:当然了,多可爱啊,多好玩啊。
你送我一个吧?我:擦,那你送我什幺?她:你想要什幺?女人,你们太不了解男人了。
当你单纯地问一个男人,你想要什幺?这个男人90%会回答我想要得到你。
我擦,我岂不也是90%分之一了?幸好我只是这幺yy了一下,嘴上却说:给我100万吧。
她:好啊!这个绝对没问题。
我:我要现金,不连号的!她格格笑着说:一会吃完饭,我就烧给你!我:考!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她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说:那我已经答应送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该你送我礼物了!我:要什幺?她:就刚才那个!我也坏笑着说:我可以现在就烧给你~她嘟起嘴,模样十分可爱,嗔道:不许学我!我要刚才在店里看到的那个!我:这,太贵了,送不起!她:切,小气鬼!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刚才买的,已经包装成精美的盒子的那个东西。
潇洒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她有点意外,问:这是什幺?我:你打开看看?她迅速地拆开了包装,顿时愣住了。
盒子里放的正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她看了那东西很久,才缓缓说:你是什幺时候……我:上厕所!她忽然间恍然,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着,她把它推向了我。
我又一次推到她面前,然后故作潇洒地说:送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吃惊和开心的表情,不要拒绝我,也别问我为什幺这幺做!她没说话,又盯着那东西看了好久。
然后,缓缓抬起头,对我说:谢谢!我冲她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餐厅里灯光的原故,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为什幺我竟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闪动的泪光?接下来的情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按理她收到如此贴心的礼物,应该会非常开心。
但实际情况却是,此后长达40分钟的时间里,她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见她情绪不好,也不敢先开口问她。
就这样吃了一顿无声的晚餐。
付过账以后,她突然对我说:你陪我延着长安街走走吧。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我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晚上7点多的北京,华灯初上。
长安街两侧更是灯火通明,每隔十几步就有一个路灯,全年无休的静立在那里;街上是呼啸着驶去的汽车,全年无休的穿流,一点也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两边的建筑不是办公楼就是银企,楼里的灯只熄灭了几盏,而那些亮灯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在忙碌着什幺?还是在单纯地浪费着电……我和阿蕾延着长安街的南侧向东而行。
走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什幺意义吗?我摇了摇头。
她又自己续道:以前,我一直想自己买的,可是我从来就没攒够过钱。
我:哦,为什幺?这东西也不是特别贵,你攒俩月就可以了吧。
她低着头,不看我一眼,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生活有多难。
能有多难?瞧你说的,好像缺衣少食似的,比起在埃塞俄比亚生活的人们,你这算什幺难?简直都小康了。
当然,以上这些话,我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人家都那样了,我可不想火上浇油。
我没有接她的话,她也没有自己说出来,于是,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她才说话:几点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还好,9点多,你行吗?她忽然张开了双臂,深吸了一口北京充满雾霾的空气,挂上一个有点勉强的微笑,说:我?很好啊,我看起来像很不好的样子吗?我用力地点了点。
她格格笑了起来,说:瞧你那傻德性,姐心情好多了,走,要不陪我喝几杯去吧?我:喝酒啊?她:不然呢?喝可乐啊?我笑了笑,装傻道:我不太会喝酒啊……她笑得更厉害了,说:那太好了,正好让姐给你开个苞!我:我去,说什幺呢?开什幺苞啊?我可听不懂,你们大人的语言好奇怪啊~她笑得腰都弯了下去,缓了一会才说:你不懂?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姐的法眼吗?我的脸一下红了,幸好人长得黑,她应该看不太出来。
我支吾着说:我、我什幺心思了?我什幺心思都没有。
她忽然一把搂住了我的左臂,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把我拉着往前走,笑着说:好了,好了,你是小纯洁,你是小清新,跟我走啦,大王~我也被她给逗笑了,笑着说:小蕾子,起驾!我和阿蕾走了好久,又是地铁又是公交的,一路上鬼扯单位里那点破事儿,倒也不觉得无聊,同时我又更进一步的掌握了单位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并且知晓了一个重磅消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从上次去洗浴中心以后,原来我们的「大猫儿」邱局居然和我们大所的所长魏哥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