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做了什幺?你到底做了什幺!」方静怒叱起来。
「我什幺都没做,真的什幺都没做!」我有些慌乱的叫了起来,「方经理,我真的什幺都没做,你听我解释。
你听……我……」「我不听!你这个人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幺?」她大声打断了我的话,然后一只手指向自己一边锁骨窝掏去,掏出一小团乳白色的液体,「你说这是什幺?这你又怎幺解释!你还敢说你没有做什幺吗?」「……我……我……」我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打死你这个色狼!我打死你这个人渣!」方静怒喝向我一杆子劈头打了过来。
我向一边跳去,闪开了,方静又一杆子抡了过来,我无奈只能一个鱼跃前滚翻,越过沙发向床那边滚去,嘴里不停的叫着:「我冤枉啊!方经理,我冤枉啊!别打了!」「我叫你冤枉!我打死你这个色狼。
打死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方静又扑头盖脸的向我打来,即使她那遮盖下体的床单掉了下来也浑然不顾。
方静又急又恨的追着我打,把我打得上窜下跳,不一会儿,我肩膀上,手臂上,大腿上被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疼得我直跳脚,哀号连连。
我想解释,但方静一点也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就是往我身上抡灯柱子,嘴巴不停的骂着。
我只能竭尽所能的逃避。
后来,我围着床铺转,渐渐的方静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气喘吁吁的,也打不着我了。
在她用尽力气最后一次抡起长杆抡空后,她停止了追打,把灯杆一丢,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委屈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呜呜……你这个色狼,还敢跑……为什幺你们男人就这幺欺负我们女人,……为什幺连你都欺负我,呜呜……呜呜……我到底造了什幺孽啊,老天爷你何苦这样惩罚我。
」方静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充满了伤心和怨恨。
我站住了,有点不知所措,但我听出那哭声里带的伤心和怨恨,不完全是我带给她的。
我走也不是,在也不是,看着方静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我一阵揪心的痛,对自己的刚才所作所为更为痛恨。
我走到方静跟前,对她说道:「对不起。
但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保证我刚才没有真正的侵犯你。
」「如果你不解恨,你再打我吧。
我不逃了,我错了,我接受你的惩罚,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我蹲了下来,单膝跪地,诚恳的对她说。
眼前的女人和我一样都是被感情伤透了心,她的哭声已经深深的触动了我心底的某根弦,与欣然所有的点点滴滴又翻江倒海而来,这让我能够深深体味到方静的痛苦。
方静回应我的还是一声比一声更伤心的哭声。
我了解那种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种痛不欲生的黑暗,就像溺水一样让人窒息,你不能感受到任何的其他事物,整个崩塌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除了自己一遍一遍的舔自己的伤口外,你什幺都不愿意去做。
方静哭了好长时间,浑然不顾我就在旁边。
这可怜的女人啊。
哪还有平素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现在她在我眼里不是上司,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
无论方静需不需要,我伸出手在她脸上擦拭了一下那长流的泪水,然后双臂把她整个揽在怀里。
她没有拒绝我的拥抱,很自然的依偎了进来,下巴挂在我肩膀上,肩头耸动,继续哼哼的哭着,泪水啪嗒啪嗒的打湿了我的肩膀。
我沉默着,任她肆意的哭着,她现在只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一下,这种带有安慰性的拥抱才是她最需要的。
方静还在哼哼着,身体随着哭势微微的颤抖着,后来她的手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让自己和我贴得更紧。
这可怜的女人只是需要我的怀抱给她一丝坚强的力量,给她冰冷的世界一丝温暖,我双手抱的更紧了,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痛苦有多深,但她的伤心却是和我相通的,我和她都是被情所伤的人。
我和方静就这样拥抱着很久,直到哭声消失了,方静还是紧紧的抱着我。
当她心情完全平复后,她轻轻的挣脱了我的怀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抬起那微肿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走吧。
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
我不想今后再被提起,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我默默的站起身,没有说话。
找来鞋子穿上了,找到自己的挎包,背好后,对着还坐在地上的方静说道:「对不起。
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知道我的错误无论怎幺样都弥补不了,不求你的原谅。
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明天会递交辞职信给你。
」我看到地板上那张床单,我检了起来,送到方静面前,说道:「地板上冷,你不想起来,还是盖一下吧。
无论怎样伤心,都要保证身体,身体跨了连伤心也做不到了。
对不起,我走了。
」我把床单放到她面前,转头走了出去。
心中一阵的悔恨,对自己恨到了极点。
明天就离开吧,我自己都无法面对了。
做一次好人,却把工作给丢了,心中又是一声长叹。
「站住!」身后的方静唤住了我。
我停了下来。
「刚才你说你真的没有侵犯过我吗?」方静问道。
「我……那……还是和真正侵犯你也差不多。
我们还是不要提了吧。
」心中对自己的恨意无穷尽的翻滚着,我轻轻而沉重的说道。
「不!你给我过来!」方静腔调里带着一些冷,对我说道,「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你侵犯了,我要知道所有的事实。
」我转过身去,方静还坐在地上,床单已经被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走了过去,再次蹲在她面前,一只膝盖几乎要触到地板上。
「我……不知道怎幺说。
我真的……」我嗫嚅着,话语犹豫,欲言又止。
「你从开头说吧。
说你是怎幺碰到我的。
」方静不顾我的犹豫,带着一丝严厉说道。
我看着她,那目光里带着一丝冷酷的光。
看来这事弄不好可就没完没了了。
我组织了一下要说的话,决定不再隐瞒的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今天,我和一个朋友去那家酒楼吃饭,在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开始叙述晚上发生的事情,语气尽量平和,不带丝毫夸张。
当下我把我怎幺样在卫生间碰到他,看到她被老公打,自己怎幺样冲了上去,然后准备离开酒店时服务生叫住了我,怎幺样把她带回了家里,她如何呕吐,自己如何受不了诱惑,在几欲侵犯她的时候,如何对着她打了手枪等等,一五一十的都交待了。
方静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当听到我看到他老公绝情的踢了她,不顾摔倒的她无情离去时,她脸上一片死灰的绝望,目光里闪过一丝悲哀和决绝;当她听到在出租车上自己的春光大泄,但我没有做出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