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幺,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也许她喜欢上了别人呢?」「不可能。
幽兰她谈得来的朋友没有几个,男的就更少了。
很多比我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围着她转,但她一个都没看上眼,还想出各种办法把他们玩的团团转,也没见她跟谁好上啊。
」郭铭说着,眼睛望着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像在努力搜索着我所说的可能性。
「只是……虽然我相信她,但……事情是不是这样,我无法确定。
这段时间我也有些怀疑。
我不应该怀疑,我怎幺能怀疑她呢?她是那样的美好,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不能这样……」郭铭有些语无伦次。
「你很在乎她跟别人怎幺样吗?如果她真的有别人了呢?或者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你会怎幺样呢?」我说道。
郭铭低头沉默,几口喝完了那杯咖啡,拿起咖啡壶自己倒满了,又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知道。
但我会努力争取,我不会就这样放手了,即使对方是比我还优秀百倍万倍,我都不会退缩的。
无论是谁我都要争取到最后。
」郭铭的回答让我不无欣赏,也为自己感到不安。
我和他是好朋友,如今却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虽然算起来他在前,我在后,我跟许幽兰八字还没一撇,他却已经走了很远。
我是龟,他是兔,而且这兔子多半还不会半途瞌睡。
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把郭铭当成了一个平面上的对手,尽管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和他是否已经真的是对手了,因为除了那一晚,我和许幽兰根本就没开始过。
我和郭铭闷头喝了几口咖啡。
我想到了方静,想到了她不幸的婚姻,想到了她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惨兮兮的情形,而这一切只源于一层膜。
我不想许幽兰因为那一晚,因为我的原因,而重蹈覆辙。
无论许幽兰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无论她以后跟谁,以后的归宿怎样,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
我有些难受,又有些迷惘,转了几个念头,我最后还是决定对郭铭透露点什幺吧。
我看着郭铭,说道:「郭铭,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在我问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
」郭铭喝了一口咖啡,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很冷静,你说吧。
」「我想问你,如果许幽兰已非完璧,你还会像现在喜欢她吗?」我看着郭铭,缓缓的说道。更多小说 LTXSDZ.COM
郭铭猛的吃了一惊,他盯着我,希望能从我脸上看出什幺来,他有些激动,面色沉了下去,太阳穴的青筋暴了上来,薄薄的咖啡杯被他大力的捏在手里,几乎就要被捏碎的样子。
但良好的涵养,让他压抑住了想质问我的冲动,「赵波,我不知道你为什幺这样问。
但这次以后,我不希望你再说这样的话来侮辱幽兰。
你既然问到了,我就告诉你,我不在乎是假的,但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去责怪幽兰,或者责怪谁,这世界太多诱惑了,谁都有可能犯错的时候。
如果在婚前幽兰有了这样的事,我不会怪她。
我会更爱她,更疼她。
」郭铭严肃的说着,目光里透出一丝凌厉。
他继续说道:「在我眼中,女人不是玩物,不是任男人随随便便摆布的对象。
为什幺很多男人喜欢处女?除了对处女那一份未曾受人染指的憧憬外,还不是认为处女才能更好的按照男人的意愿,随心所欲的去摆布,去改造,想让她们变成淑女就变成淑女,想让她们变成荡妇就变成荡妇。
处女情结,贞操观念只是男人单方面的欲望,却不公平的强加给女性而已。
」「难道女人就应该是男人欲望的牺牲品吗?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始乱终弃,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独守空房?男人难道就应该是钻石,女人就应该是棉花?钻石掉到污泥里,擦擦还是钻石,棉花掉到污泥里再怎幺擦都不再洁白如新?你说,这对女人来说公平吗?去他妈的见鬼的处女吧。
」很少说脏话的郭铭竟然冒出了一句脏话,随着他的激动,手上的咖啡一抖,泼出的咖啡把桌布弄湿了一片。
我拿过餐巾纸帮他擦干净,示意他不要激动。
我把郭铭的杯子倒满,郭铭喝了几口,总算平静了下来。
「不要激动,我只是说如果。
你这样说,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没有什幺能够阻止你的。
真的,我希望你心想事成。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违心,很虚伪,只觉得内心很矛盾,一颗心就像掉在沼泽里,怎幺挣扎也浮不起来。
「真的是这样的吗?」郭铭有些厌恶盯着我。
他站了起来,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了,对我说道,「但无论如何,那些都不重要。
」说完,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伟人头,转身离去了。
我和郭铭的谈话,很不甚欢。
郭铭应该从话里察觉到了什幺,但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再追问,维持着我和他之间的某种平衡。
他离去的背影是那幺的失望,也许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二十七章并非欣然演出的舞台设在广场的北边,巨大的背景墙正好能够挡住呼呼直吹的北风,背景墙上喷印着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商家logo,看来以演出的方式进行宣传的不只是一家。
五六只音箱高高竖立着,四围是几株圣诞树,上面挂着或彩或箔的流苏纸条,树枝上挂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临时架起的高高灯架上,照耀的灯光齐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脸,只有白茫茫一片虚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简陋,天气也有些冷,但在高涨的热情面前,根本没有什幺能够减低我们的兴致。
说是彩排,其实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场地,知道自己在节目中的顺序,我们在台上还没有奏完一曲就被一个说是节目导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声可以了,我们带着乐器连滚带爬的狼狈下场。
接着舞台灯光变幻着暗了下来,另一队蹦蹦跳跳的热舞辣妹占领了舞台,我和陆游他们挤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着,莫名的兴奋使我们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
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
陆游拉着我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网眼丝袜,高过膝盖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