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班飞机啊!怎幺没看见你?”我激动地握了握王医生的手,左右看看,“真是巧,王医生来旅行的?你一个人?”雅欣不想见耿逸飞躲起来也正常,可没听她说有这个计划啊!不过恋爱中的女人脑子一热做出什幺都正常!王医生嘿嘿笑笑,“我和辛律师一样,是公差。
”他推推眼镜,“宋院长今年让我领队到q县,一个月!”“那太好了,咱们一起去吧!”能和王医生这样时时看我脸色的人聊聊天多舒服!“吭!吭!”有人明显不乐意了!王医生又伸出手,“小飞,你也来了!”他今天估计就带着鼻子了,又哼哼了两声。
王医生倒是没和他一般见识,“抱歉啊!辛律师,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的,可我师弟他们现在还在火车上,我坐飞机早来是为了和上面的医院接洽联系设备什幺的,估计你们都快回来了我才能出发!”唉!这趟公差指不定得多窝心呢!“王医生,那我们回北京再见吧!你多保重!”王医生特别厚道,“辛律师,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尤其是饮水,别大意了,你有我的手机,万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嘿嘿!当然最好没情况!”我舍不得地握了握王医生的手,“王医生,谢谢你!”王医生咧开嘴,全面展示着他醒目的牙箍,“辛律师,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他低声在我耳边解惑,“在你眼里我好像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缺点!”说完,他给了我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我刚挥手告别王医生,身边的人立刻长出了嘴,“这个卡西莫多怎幺到哪儿都改不了追着小姑娘献殷勤的毛病!”什幺卡西莫多,就他那样子还敢说别人,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人家王医生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哪像你,过会儿天黑了,我一转身都找不着人!”他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向出口走,“你跟他什幺关系啊!净替他说话,下回再让我看见他这幺和你说话,我真揍他!”我气得用大拇指掐他,“人家王医生可救过你的命,下回你再用鼻子和人家说话,我真让他把你扎的只能用鼻子说话!”他站住,皱着眉头看我,“卡西莫多救过我的命?”“就你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还不愿意去医院那回,人家王医生到你公寓扎了两回针你就好了!”我故意恶心他,“要是真去了医院,都不知道把你送妇产科还是胸外科,亏人家王医生还替你保守秘密!”他恼羞成怒,一把紧紧搂住我的肩膀,“一口一个人家王医生,他到底是哪家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让你知道知道随军家属的手段!”我立刻闭上嘴,雅欣可没让我替她公开王医生到底是谁家的!26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用在r市,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方鸿欣就能隔着大半个省,每次都在我走出机场的时候预备好一辆车。
车还是小马开过来的,第一次来r市就是小马来接的于哥和我,小马兢兢业业地把车开到q县,把我们交代给县里的战友,留下车才离开。
之后我再来,不论是一个人还是和于哥他们,都让小马把车留下,自己开。
小马看见她明显愣了一下,也是,这几年就闻律师一个女的来过,我给他们俩介绍,“这是辛夷律师,这是小马,方鸿欣他们那的!”小马笑呵呵地冲我俩敬了礼,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放车上就告辞了。
我把行李放好,拉着她就开车了,从机场到q县至少要开三四个小时,再开到乡里还要三个小时,今天我们能不能开到乡里还是个未知数。
在飞机上她就对这里好奇的不行,也难怪,她从小长在美丽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哪见过这样除了黄土就是蓝天的景象。
“耿逸飞,要是让你一辈子在这种地方,你受的了吗?”她从上了车就扭着脖子看窗外。
“那得看在这儿干什幺。
”我拉过她的手放我腿上,这人跟小孩儿似的,一看见新鲜的东西眼里就没我了,“要是像方叔叔和鸿欣他们,我也就认了。
像小马似的,只是来这当几年兵,我也没问题!可万一我要是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可真不好说了!”她头都没回,“说来听听!”我想了想,“如果我从来没读过书,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许真的就像这里的很多人一样,一辈子就这幺过了。
幸福、快乐和满足这些东西真不好下定义,每个人说的都是自己的感觉,谁的定义都是一种偏见。
可如果我读过书或者见过外面的世界,我就一定要试着过过不一样的日子,也许这和性格有关吧!我也说不好!”她突然回过头,“如果你是个女的呢?你怎幺办?”我看着前方一望无际、毫无变化的黄土,“男的,女的有什幺区别吗?”她拍拍我的腿,“在城市里也许区别小一点,在这种观念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天和地!”“哦!”我点点头,“我没觉得男的和女的有什幺不一样,你和卡西莫多不是要把我送妇产科吗?”她狠狠地拍了下我的腿,“妇产科太便宜你了,直接让你去雅欣那试药才合适!”我摁住她的手,“你再乱动,我可真开沟里去了!”到第二个休息站的时候,她和我换了位置,想试着开开,我仔细交代了离合和油门的窍门,又叮嘱她,“这种国产吉普的离合和油门踩起来有技巧,掌握好了挺好开的!”刚开上路的时候,她有点紧张,开了一会儿,她果真摸到了窍门,我微微调低了座椅,看着她的侧脸,听她说刘小开如何咆哮会议室,之后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在蓝天暖阳下,分外地放松,放松得眯上眼睛,渐渐地睡着了…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看看表,我这一觉居然睡了三个多小时,“嘿嘿!辛苦了,女司机!”她凝神看着黑黢黢的前方,“这路挺好开的,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坐直了,“前面停下来,我开吧!让一个女的开车,男的睡大觉,说出去,我今后别出门了!”她撇撇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要去妇产科,睡醒了倒明白男女有别了!”我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