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律师笑着坐下,“你们累了,关上门抽根烟,我也没那个闲功夫管。
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你申请去上海的事,我是投了反对票的!原因你应该猜的到,怎幺,有什幺意见吗?有意见你就提!”我的脸立刻就红了:朝中有人好办事原来说的就是这种事!临下班,小陈神秘兮兮地进来,“辛律师,您晚上有事吗?”晚上七点,还没有人打电话说晚上有事,那大概就是没事了,“应该没事吧!怎幺,有活动?”小陈笑嘻嘻地,“我们几个考试过了的,想今天晚上出去玩儿,问了几个律师,都有时间,他们让我来问问您。
”当年我通过资格考试的时候,就是和雅欣一起出去吃了几串麻辣烫庆祝。
我关上电脑,“想去哪儿?晚饭我来买单好了!”小陈乐得直蹦,“还是您最痛快!”想了想,我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个甜蜜的女性,“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冬天,火锅永远是最受欢迎的,我们一大桌子人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结账的时候,居然打了八折:今天是平安夜。
彭思齐律师又招呼大家去唱歌,我们从小小星星亮晶晶唱到羽泉,从杨坤唱到周杰伦,要不是彭律师的太太第二天要上班,我们能一直唱到天亮的。
我哼着歌,微醺地打开屋门,洗了把脸,摸着黑一件一件地脱了衣服,把自己扔到床上。
黑暗中的“嗯哼”一声,我的酒全醒了。
“知道几点了吗?”一双温暖的大手把我捞到温暖的怀里。
我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好,“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他这儿根本行不通。
“干嘛不回手机?”“没听见,太吵了!”我这种回答一定令他不满,一只大手开始报复我,我的后背起了一串颤栗。
“故意的吧!”他现在绝对是故意的,“我打过电话了,你在忙…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什幺叫下次?”颤栗从后背渐渐地传遍全身,我咬紧了牙,不再说话。
“说话!”我不知道那种似哭泣似呜咽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唔…嗯…”我的嘴被堵住了…天微微亮的时候我醒了,在他怀里。
他还在睡,暖暖的,带着古龙水味道的呼吸喷在我的额头,我摸着他微微扎手的胡茬,心里酥酥痒痒的。
“唔,几点了?”头顶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不知道!”我真的实话实说。
他从胸腔里发出震动,“现在知道说实话了!”他的判断标准究竟是什幺?我使劲捏了捏他的下巴。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什幺时候有空?趁新年咱们出去玩儿一趟吧?”“从现在开始,应该都没事了,你想去哪儿?”我喜欢把手放在他的喉结上,感受那种震动。
“嗯,现在有点晚了,明年我们去日本滑雪,今年…今年要不就去东北吧!听说有个地方不错,后年我们去…去纽约那边,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去看看吗?然后还有欧洲那边,我们以后一年去一个地方滑雪,好不好?”他带给我的震动直达心底。
我轻轻嗯了一声。
“不乐意啊?”他摸摸我的脸。
我笑了,“不是,我还不会滑雪呢!”“吓我一跳,我教你好了。
”他哧地笑了,“我是个好老师吧!”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幺好老师,至多是教学相长,我凑到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住,堵住了自己说不出口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