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为民见装扮成小叫花的湿儿耀武扬威,并扬言要丐帮解散,立即震怒不已。
不光是因为权为民武功卓绝,更重要的是,她怕权为民识破她的身份。
其他几位长老都只教了她几天,还比较容易蒙混过去。
但权为民是最初教她的那位,而且教了她整整一个月。
湿儿现在的武功底子便是他教的一统拳法。
湿儿一出手,不露馅儿才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湿儿忙对华克之道:“帮主快来替我,小弟我去方便一下!”说罢,转身便要开溜。
”权为民一拂袖道:“帮主无须多礼。
咱们的事等会再说。
待我先会会这个狂妄之徒!”身形一晃,便已从大门口到了湿儿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本大侠告诉你,你还差得远。
想跟我比,你先胜了华帮主再说!”
你先跟我比完,再去方便。
”
请华小侠不要推辞,跟权长老切磋几招吧!”权为民没来之前,华克之称呼湿儿为“弟弟”。
他见权为民震怒,并要跟湿儿比武后,马上改称“华小侠”。
顿时将自己和湿儿切割开来。
她跟权为民比武的话,无疑是徒弟跟师父斗。
斗输了倒不打紧,就怕权为民识破她的身份,把她带回山上去见堂兄,那可是她极不情意的事。
一看华克之不愿帮忙,马上对玉箫师太道:“倪姐姐,你先替我抵挡一阵,我去去就来!”叫完“倪姐姐”,她又后悔了,以为露馅了呢。
因为她曾在金瓶似的小山这样称呼过玉箫师太。
而且,一般年轻后辈都尊称倪媚为师太;称呼她为“倪姐姐”的,恐怕也就她湿儿一人。
不过,玉箫师太倒是觉得很奇怪。
“华得来”叫了半天阵,也得瑟了半天,终于等到人家有人出马了,他却要去方便。
玉箫师太是古道热肠,既然人家有求,就不会不答应。
当即应道:“好。
华小侠快去吧,让贫道先会会权长老!”
权长老执意要跟华得来比试,自是因他出言不逊,对本帮恶言相向。
而且,权长老自然也知道这个小叫花是冒充的,定非本帮弟子。
作为本帮长老之首,难道本帮有哪些高手,他还不清楚幺?”
华得来不跟权长老斗,自有他的难处。
人家有难相求,怎可不施以援手?可是,权为民来主持公道,一开始就跟主持公道的人打架,那人家还如何主持公道呢?师太犹豫再三,对湿儿道:“华小侠,你就陪权长老走几招吧。
有华帮主和贫道在侧,他定然伤你不到!”
怎幺对权长老却如此彬彬有礼?权长老在帮主面前架子也挺大,帮主给他行礼,他竟然还要“等会再说”。
听华克之说权为民是来主持公道的,才忽然明白过来,权长老定是堂兄的“钦差大臣”。
华克大哥如此尊重堂兄,自然不敢得罪权长老。
可是,你不过招就不过吧,我能理解。
但你别拦着玉箫师太啊!
一看逃不掉,也没人帮她,便赌气道:“打就打,谁怕谁!”小嘴“嗨”地一声呼喝,右掌已经拍出,正是她跟举儿共创的一招“惊天动地掌”。
数月之前,湿儿尚需借助锯子的帮助,方能击倒一株铁桦树。
今日今时,掌力之强,远非昔日可比,若要打折一株铁桦树,自是不在话下。
湿儿知道权为民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不敢硬接。
手掌在中途倏地变了方向,从侧面拍向权为民左侧曲池穴。
因此,她于各招各式都浅尝辄止。
偏偏此时连这些生疏的招式都不敢用。
一门心思用点不伦不类的功夫,来避免被权为民识破身份。
如此一来,自是左支右绌。
好在她现在内力大涨,轻功亦进步不少,再加之她熟悉权为民的套路,尽管叠遇险招,仍然跟权为民对拆了四十六招。
但是,围观众人任谁都瞧了出来,再过数招,权为民必将“华得来”击倒在地。
群丐一改刚才的压抑,一人带头吆喝,便都喝起彩来。
权为民跟他是好朋友,二人经常一起切磋武艺。
他刚才那招“月下追信”,便是权为民授给他的。
虽说权为民功夫较他为高,但以小叫花刚才对他显出的身手来说,似乎并不弱于权为民。
奇怪的是,他用“月下追信”这一招时,小叫花应以“老将推磨”,让自己狼狈不堪;而权为民用“月下追信”时,小叫花却靠轻功避开,并不用那招甚为厉害的“老将推磨”。
这小叫花不知为啥,对自己火力全开,毫无保留;而对权为民却缩手缩脚,并不尽全力跟他对打,只用一些不入流的功夫对付,煞是令人费解。
湿儿虽然知道玉箫师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