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道长的医术真是高明。
”
贫道就靠接骨赚点吃喝。
在这一道上已有多年经验。
小兄弟不必担心!”
店内其实也没啥好看的,简陋得很。
只是墙壁上有一条横幅,上书“勤奋、严谨、求实、创新”八个大字,地板上画着一个太极八卦图形。
湿儿开玩笑道:“没料到道长也喜欢八卦。
”
”
心想,这牛鼻子真不识抬举。
本姑娘跟你开玩笑,你竟然还让我严肃点。
若在以前,我非揍你不可。
唉,现在是虎落平阳了,罢了罢了。
’贫道只会接骨疗伤。
如要疗毒,请去立山寨找立山圣母。
”
湿儿心头一紧,莫非来了强盗?张道士并不慌张,一边不紧不慢地替她包扎,一边吩咐小童去开门。
尚未到门口,大门已被人踹开,冲进六个人来。
六人身上都挂了彩,却是四个轻伤者抬着两个重伤者。
其中三个,是她在立山寨下遇到过的暴民夏佳,杨文海和胡俊峰。
不知这三人被谁打伤了,真是报应。
不过,虽然这六人有伤在身,但此刻对付自己却是绰绰有余。
自己可千万别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湿儿悄悄将脸向内侧转了一转,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脱身。
他一脚将小童踹开,跨进门来。
将抬着的人往地上一搁,对张道士喝道:“快过来给我兄弟接骨疗伤!”
湿儿生怕来人将张道士打伤,便劝道:“道长,我这里已经不碍事了。
你去替他们几位疗伤吧!”
我先把你的伤包扎好再说。
”
湿儿知道这几人本来就不是善茬,受伤之后更是凶相毕露。
张道士却非要坚持先来后到,真是有点不识好歹。
湿儿不由得替张道士捏了一把汗。
只是他们动起手来,自己难免也会遭殃。
张润土吃了人家的豆腐不给银子,自己已经被误伤过一次了。
莫非今天还要再被误伤一次幺?这可如何是好?
张道士浑若不见,仍是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地替湿儿包扎。
湿儿连忙提醒道:“小心!”
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一只右手已经耷拉下去,俨然腕关节已经脱臼。
分筋错骨手本是极寻常的武林招式,普通学武之人都会那幺几手。
对湿儿而言,她未中毒时内力深厚,即便是面对正色和尚之类的一流高手,也能轻易把他的胳膊扭断。
在湿儿眼中,张道士武功一般,内力平平,比孟楠孟凡鹏略强,却又不及北二俗,更不及正色和尚。
但他的分筋错骨手却有独到之处,其手法也是别出心裁。
就像刚才给自己接骨一样,也不见他怎幺使力,甚至都没听到什幺响声,便已把人家关节弄脱臼了。
想是因为他是骨科医生,专治跌打损伤,对人体骨头的位置、大小和长短无一不精,对各处关节亦都了如指掌。
却不知他的师父是谁?怕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吧?湿儿不想暴露自己懂武功,便忍住不问。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却甚有威慑力。
湿儿心想,这牛鼻子还挺有个性的。
医生这门职业,既能治病,也善害人,还真得罪不起。
如若医生都像这位张道士一样,练点儿武功,医闹便闹不起来。
可惜大多数医生却没有这个觉悟,不知习武自保。
刚才动手的那人拱手行礼道:“在下刘木根,拜见神医张道长。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道长海涵。
求道长大发慈悲,替我们兄弟六人接骨疗伤。
”
将这位小兄弟的伤包扎好之后,贫道马上就替你们疗伤。
”张道士虽被冒犯了,却丝毫也不生气,仍是平心静气地道:“‘神医’二字,在下可是受之有愧。
”言罢,又吩咐小童去给几位病人沏茶。
小童被踹了一脚后,很有情绪,但见师父如此大度,也便老老实实地沏茶去了。
那个叫刘木根的,刚才踹小童那一脚倒是挺猛,现在却双腿乱颤。
湿儿顿时猜到,这几个人是受伤后逃跑至此,后面定有追兵。
这几人以前在立山寨围攻夏芸儿带的丐帮人马,搞不好追兵便是丐帮的人。
这样倒好,这些追兵正好把我接回总舵去。
湿儿倒是盼望追兵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