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些个,或者要自己用些外头流言里说的下流难堪之事来自辱,也总算是取悦了主人,尽了自己这最后性奴身份的一个下场。
倒是宝钗常常安慰她说,以她之貌,颇为动人,昔年里其实也是贵家小姐,主人定有垂怜之日,当得好好筹备才是。
她本有些呆萌,有时终于也想,自己本是有夫之女,这些古怪想头,其实除了如今做了天家性奴,只有逆来顺受,尽心侍主之外,其实还有那一等胡思乱想:原来她也是二八女儿娇,对镜自爱怜之人,只是时运使然,机缘凄凉,倒给那薛蟠薛大傻子糟蹋了身体。
其时之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也只得一颗心落在薛蟠身上。
此刻乃是薛蟠已故,自己这主人,远远瞧去,龙行虎步,凤格麒貌,天家风范,皇族名王,虽是荒淫,竟将昔日丈夫比得没形了。
自己若能得他亵玩一番,奶儿给他摸了,穴儿给他插了,想来即是尽了自己性奴之本份,也只怕是酥了自己心的。
更一层上,倒也不算糟蹋了自己这由命捉弄无福自怜的风流身子。
只她这等心思,自己偶尔想想,也觉得自己淫贱不堪。
未免怅然哭哭也就罢了。
哪知今儿莫名其妙,在去怡红院外路上遇到弘昼,居然就被弘昼一把拖入怀里,这光天化日,一边还有两个奴儿瞧着,未免来得忽然,小脸儿一红,已是半边身子酸软得挪动不得,脸上羞臊,口中娇喘,手足无措,只吁吁羞道:”主子……”弘昼见她这等娇羞形状,婉转之间,哪里是个丫鬟命格儿,思及她根基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眉梢眼角万种风情,却又自有一番昔年里带来的贵雅之气,本来却是给那薛大傻子玷污了,如今却可随意给自己享用品玩,竟是那留香弄玉之风流,一时心思更顺,口中忽然笑道:”羞什幺……先亲个嘴儿……”低头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香菱此生,被除丈夫之外第一个男人如此一吻,又是掌握自己生死,自己理当供其反复奸辱淫玩之主人,一时从那口舌间往四肢六脉九经百骨里传递下去的酥软,那浑身无力自不必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轰鸣,宝钗教的恭顺,本性里带来的抗拒,全都在此一刻忘了干净。
那身后金钏儿和鸳鸯也是羞得不知所已,这等情形,论起来,真是光天化日,弘昼在园子里随手看见一个女孩子,便拖来淫玩一般,实在是想想也是不堪羞人。
只是如今弘昼这等风流调戏香菱,此刻天光水色,难道主子竟想按倒了就辱?自己两人又当如何动作,如何回避。
才正没开交。
却听弘昼已经是笑道:”哪里就身子香软成这模样的一个风流人儿,却这等无措……莫怕……你这品格体态,做了人妾室也是可惜了了,既然路上遇到,便是有福有缘,这会子你快休动,只站着方好,不然,连小衣、膝裤、鞋面都要弄上泥水了,即在旁边,自己去怡红院里,寻你袭人姐姐或是你们家太太换身衣裳……”香菱其实惶恐羞涩,以她身份地步,弘昼亲得下来,又如何能料得一时兴起,就要如何淫弄自己才干休,她也不知此时此刻该是小小挣扎抗拒一番,还是鼓舞起心绪来主动应和弘昼,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好存了”主人让怎幺样就怎幺样,听凭主人摆布就是了”的念头,待听着弘昼几句温言,不得不应和,只答个:”谢主子怜惜……”,只是弘昼依旧扶着自己,那两腿酸麻,却依旧不能移动分毫。
弘昼见她如此脸嫩,也是好笑,一时又道:”你即是薛家的侧室媳妇,总算有过床笫上伺候爷们的经历,怎幺就怕成这样……想是跟你家小主学来得温婉贞净。
这样却好,你越怕羞紧张,其实本王越喜欢,既然偶遇,倒不可错过了,便是今儿晚上唤你来顾恩殿里,就叫你伺候,可好?”香菱听到这里,也说不清自己心头滋味,是喜是悲是羞是辱是慰是耻,倒是听弘昼说个”可好?”如何再敢不回,回忆起平日里宝钗所说的主人性情喜好,便是软软殇殇回道:”主子,香菱是那残花败柳的身子……颜色容貌也比不得园中姐妹,我不懂事,不知道该怎幺做才能让主子满意……总是……怕的,羞的……我这等命薄之人,哪里敢真当自己有那一等容色,可以如同园中千金姑娘们一般,真给主子欢娱……我只愿主子多用些酷责,就当在我身上试试……好玩不……回头也好让园中正牌子主子姑娘们伺候主子更适意……遇到主子,主子起了兴便是奴儿的福气,尽主子兴致,任凭主子施为,如何敢由我说好不好的理。
”弘昼听她学着说话,什幺”愿主子多用些酷责,就当在我身上试试好玩不”,便知是宝钗教导口吻,几乎要噗嗤笑出声来,道个”好一口温驯口风”,便回头道:”金钏儿,你陪她去怡红院里先换洗了,再让薛王氏给她选几件风流可意的内外衣裳,今儿晚上若宿在顾恩殿,就带她来顾恩殿里伺候……”金钏儿本是受过的,最怕是这主子一时兴起,就在这里要奸玩香菱,自己瞧着未免实在羞人,听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道个是,笑着扶着那已经两腿绵软的香菱先去了。
望着她们自去了,弘昼才笑道:”还是宝丫头会调教人”,鸳鸯忙迎合道:”主子眼光好……这香菱姑娘……只是可惜了才到薛家为妾的,昔年还为了她,打了一场人命官司呢……论起来,据说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可惜后来幼年给人拐了去,才沦落至此,其实论样貌品格,叫是她身份不高,不好一味打扮,否则打扮起来,我们都说有几分东府小蓉奶奶的品格呢……有幸能给主子暖榻,才是她的缘法到了呢”,弘昼恩了一声,也就再信步走路,只是经过这幺一段小插曲,适才温香暖玉抱满了怀,到底也添了几分风流兴头,那眼前园景,也自看淡了。
二人且行几步,眼见竹林渐次斑斓,越过一道湘妃古竹篱笆,一条弯弯曲曲幽深小路,最是寂静清雅,一溜青棱子石墙,几方洞竹揽窗,一座小月门,便是潇湘馆了。
鸳鸯上去叩门,应声出来是个外头伺候的小丫鬟,见是鸳鸯,忙问姐姐好,鸳鸯啐道:”只管问我什幺好不好的,主子来了……”那小丫鬟回头一看是弘昼,却不是唬着了,忙忙得磕了头,便要回身去通传,弘昼却摆摆手,鸳鸯会意,只道:”你莫进去回话了,主子自己进去瞧瞧,别咋呼了……”也不再理会她,便引着弘昼入得院子来。
那潇湘馆入得院子里来,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另有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正厅上悬紫红色围绿幔子匾额,上头龙飞凤舞四个斗大字”有凤来仪”,门框两侧,却是一笔工楷:”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从里间房内转过厅门影壁,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那内里闺房外廊上,只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闺稚小丫鬟在扎兔子灯,一旁另一个俊俏妩媚的紫衣丫鬟,却是在一旁束手瞧着,鸳鸯看见,却是雪雁并紫鹃两个。
鸳鸯既得弘昼示意,便也不敢出声招呼,哪知那壁廊上挂着的一只翠枝竹叶鸟架上,却栓有一只白毛鹦鹉,见了弘昼和鸳鸯,开口”嘎”的一声叫嚷道:”雪雁,快打帘子,姑娘来了……”倒把紫鹃、雪雁都唬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自己平日里只敢远远眺望叩拜的园中主子,王爷弘昼亲临。
那紫鹃唬得忙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