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很好,不算太冷。
我让妻子放下功课,领着她上了街,看小朋友们如何讨糖。
加拿大的深秋,枫叶已经落完。
家家户户点缀着南瓜灯,有些人家的前院,还弄了些鬼怪来吓人。
妻子拉着我的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是好奇。
我心中暗想,怎么去年没带她出来。
我妻子身材娇小,天又黑,看上去像本地的中学生。
有个老爷爷,站在自家门口,主动招呼妻子过去,给了她两块巧克力。
妻子高兴极了,非要我摘下帽子,让她端着去讨糖,走了一圈下来,帽子居然装满了。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上了床,妻子还在兴奋中,我心里却沉甸甸的。
我又想起两年前,万牲节夜里的那个噩梦。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忍不住推了推妻子。
「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行吗?」「行,其实我也睡不着,哎,你说,我真的那么显小吗?」妻子转过身,拧亮了台灯。
「是,在外国人眼里,中日韩的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所以,这个外国男人啊,喜欢勾搭你们。
」我不想给妻子扫兴,可心里实在是有别的事,「我不是多疑,只是问问,当初你们公司那么多求职的,一外二外的,本科硕士一大堆,你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怎么单单看中你,还给你涨级加薪?」「你,你什么意思?」妻子一下子生气了,提高了嗓音,还有些发颤。
「不,不,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我怕他欺负你,让你受委屈,我记得有阵子你的情绪不太好。
」我没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来:「我自个儿挣的钱,不是别人施舍的。01bz.cc
我一个人,你又不管我。
我受了那么多罪,你还要来埋汰我。
呜,呜呜。
」「别,别哭,我错了,我多嘴,怪我多嘴。
」真是太糟糕了,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过身,紧紧抱住我,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在我脸上乱吻。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没想到,妻子愈发激动起来,直起身,扒掉我的裤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阳具,半软半硬地塞了进去。
她一面疯狂地套动,一面大声呵斥:「说你爱我,说,快说!」「你爱我!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强打起精神应付着,心中暗想,这女人真可怕,爆发力那么大!妻子毕竟体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们换了体位,男上女下。
快弄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赶紧往外拔。
我才刚拔出来,那东西一见风,一颤一颤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脸上。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
我又回到那噩梦里,醒来时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好好坏坏地,一年又过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国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是找工作。
找到专业工作的,趾高气扬,迈入中产阶级;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头丧气,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换个专业再试试,要么放弃国外高薪聘请,毅然决然报效祖国。
我早已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很快要交论文答辩了,找工作的问题,也提到了日程上。
那些年经济不景气,卡尔加里号称石油之都,我这个石化专业的,却也一时难找对口工作。
我心中暗暗焦虑,而且越来越焦虑。
我妻子很容易受别人影响。
她去了几趟华人教会,被一帮臭婆娘怂恿,劝我改学计算机编程。
我一听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国就应该改,哪能等到现在?再说,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风。
如果大家都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肯定人员过剩。
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顶嘴,说不盲目跟风,干嘛让她学会计。
真是气死我了。
我导师是苏格兰人,很老派的那种。
他看我着急,就约我谈了一次。
他说,像他这样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几年后陆续都要退休。
他建议我去美国做博士后,有机会就回来应聘当教授。
他还说,加拿大人其实很自卑,特别认可英国或美国的经历。
最后,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亚的黑堡,做得挺不错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导师的话向妻子复述了一遍。
我特别注意避重就轻,她还是跳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只能好言相抚,说她不必去美国,留在这里,一边继续上学,一边把天数凑够,好申请公民。
至于我呢,只是过渡一下,最多两年就回来,回来之后呢,她就是教授夫人了。
我好话说尽,妻子就是一句话:「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那天,我们都讲了过头的话。
妻子说我当初欺骗了她,早知道国外这个样子,她就不会和我结婚。
我马上反唇相讥,揭穿她当年闹分手逼婚的小伎俩,指出她其实就是想出国,才千方百计嫁给我的。
妻子一时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戴上了博士帽。
虽说毕业等于失业,当了博士,还是兴奋了几天,随后,我们又要别离。
为了省钱,我是带上行李,一路开车去弗吉尼亚的。
我记得临行的那个早晨,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正紧。
妻子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默默地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妻子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泪。
到了最后,妻子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这一回,轮到我失声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泪,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趴在沙发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男人最喜欢的姿势?我不知道妻子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我只知道,第一,我昨晚已经做过了一次,第二,我还要开一千公里,才能赶到预定的汽车旅店。
话虽这么说,作为合法丈夫,我还是要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褪下裤子,默默地插了进去。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六)妻子说的没错,美国人确实挺讨厌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卖命。
我那新老板,四十多岁,白人,正教授,狂得很。
他居然对我说,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美国人和想当美国人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