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接了一点冷水从后颈倒下。刺激的剧痛稍稍缓和,耳麦间周就那头的战斗似乎也不太顺利。
“你能坚持那么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嘶~”
昏暗的节能灯支撑不住亮度,陷入一片漆黑的洗手间寂静无声,那声音仿佛是直接出现在狩魔人的脑中。
“不过只要再在你的回忆里找寻一件,杀掉你应该很容易吧~”
穷途末路了吗?
安德鲁……
狩魔人垂软的坐姿标志他进入了下一次梦境……
而咖啡屋的顶层之上,皮衣背后六只节足张开,适才倒吊在高层建筑物上通观全局,察觉到搭档正和东方狩魔人激斗的她环伺周围,观察到一个灵魂波动迥异的对象……几番试探,果然不错……
现在,只要下去收割他的性命,就可以利用这舞衣大人赐予的灵能……
撇嘴中无限自信,咖啡厅中音乐也从爵士转为了轻摇滚,假使常客熟悉的话——便知道这是店主最喜欢的乐队YES的作品《roundbout》。
自从和犬做搭档后,我一直专心于后勤工作和对于安德鲁的“调教”,前者相当成功的同时,不料后者却陷入了困境之中。
实力强大、压迫感爆表的暴露狂野兽前辈……
不,和外在的因素无关。
我想,他的内心是抗拒我的。
我不清楚,这种抗拒是出于安德鲁对魅魔的反感,还是性格中别的因素抑或一些不良好的回忆。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想长久地维持这种搭档关系,怕是需要用心经营。突然切入还是徐徐渗透的策略已经无关紧要,概因一项更为迫切的事宜浮现于当下。
我,或者说我的“真貌”……
他,可以接受吗?
冬风凄冷,希尔丽丝莹莹孑立,起霜的玻璃橱窗反折凛然寒光,她体表的肤色此刻呈现出两种对立的色泽……淡黄微凉的曦光和阴沉低调的灰霭……
民众接受我的暗示而退走,我也可以放开手脚和LEVY配合一番了。
修长的手指硬化结茧,角质化的利爪肆意划开人造血族们的身体,杀戮效率的惊人得益于她似乎可以遏制血族的再生能力。
战斗中没有怜悯,功过自有后人评判。
恶者更恶,善者更善。
发```新```地```址
异化的费洛蒙甚至连活死人都可施加影响,不过,鉴于这些人造血族皆是人类改造而来,其功效的有效性还有待深入考证。
弧度若弯刀般夸张的爪子出掌若电,被面前的黑人少年堪堪挡下,信手翻腕,直取头颅。强化过的神经反应救他于双龙夺目,灵活的后空翻后蹬在路牌中间,犀利的反击转瞬即至。
防备了尻尾的偷袭……很好,可是你似乎没有察觉到尖爪缩回时排出的气体业已深入肺腑,那可是半魅魔体味的精炼素。
吸血鬼沉寂而稀少的血液恢复蓬勃涌动,严格说来很久不曾彻底勃起的他重新体会到被强制捕获、改造肉体前那“自娱自乐”的快活。
然而,依照规律,快乐总是短暂,故而这种旧忆重温仅仅持续了三秒不到。
麻痹的躯体无法抵御女子1练的轻薄擒抱,半魅魔尻尾本能地向下弯折,一如眼镜蛇御敌时直立蛇身,接着迅若雷霆的扑击从血族的粪门内掏出了他的肠子。
无碍惨烈的哭嚎,希尔丽丝未有多余的仁慈终结他的痛苦,张开的尻尾以吸盘的姿态补给精华滋养,血族制造精液的能力过于无能,故而半魅魔相当于是在直接抽取他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不要……杀了我!快,杀了我!求求你。
絮状的组织以一个个小球的形式通过尻尾补充进入半魅魔的身体,远超过同类的汲取效率令这位身世神秘的黑暗生物极速恢复,坚挺华丽的身姿仿佛与“疲惫”二字绝缘。
挣扎与呜咽随希尔丽丝直身而止,她稍垂着头,朱颜上的血迹慢慢消退,被饥渴的肉体所吸收殆尽。
一旦进入这个姿态,良知的我的距离便与我和ANDRE的新理距离所差不多。
胜利,然后支配……为什么会如此理所当然?
另一边,LEVY收起手炮,再为自已点上一根烟,确认从身边异种丽人的眼里找不到嗜杀的愉悦和惯战的平静后,选择把自已的揶揄留在新中。
本以为此间只有一个恶魔。
女狩魔人转而轻声说:“别想太多,我们去献祭地点和其他人会合吧。互换了一些东西狩魔人的特产后,我相信他们的效率应该也很快的。”
【9】
Shewsbroughtupssouthernbelle……
Shegrewntothequeenfromhell~
她本是南国丽人,恰命运多舛……
以至失格沉沦,漫立艳丽仪表,以供冥焰灼焚~
——《阴IT∓RUN》
父亲拿走我的贞操,母亲掩盖他的失德。
弟妹于恐惧中不曾发声,邻里间的表面和睦噩噩浑浑。
此间的循环宛若圣餐的开张,不知发生了几顿。
主啊~
我祈求你让父亲揍我的拳头可以轻些,或是让我别再那么疼。因为我的肋骨……或是很难经受下一次折腾。
——少女的祷告
他在哪里?
是了,他从未说过他会保护我,是我一厢情愿地倾注希望,寄托善与真。
在阁楼蜷缩忍耐时,发先夹层中染尘典籍一本,听说母亲祖上曾姓阿特金森。
笔迹凌乱、勾连模糊……有时又将词句刻意拆分……
拾荒者……
坟墓?
救主降临!
四骑士?
白色相簿。
革命。
猪猡?
黑鸟!
无底同?
浩劫……
舒张的表情逐渐疑惑,单词重构字母劈进少女的脑海里,最终,她笑了。
在中产阶级特有的虚伪社区里……
在由道德编织的名义家庭中……
在末世临前的废土上……
她痛快地笑了。
父亲被吊起,犹如待宰的猪猡。
母亲遭剖肚,宛若除污的牲畜。
年幼的弟弟被切碎扔进榨汁机里,
稍长的妹妹则用铁丝捆住投入烤箱。
隔壁的内切尔太太因为耳朵太尖,摘掉耳朵后,铁钩穿过孔同,吊在她引以为傲的奢华车库里,下面是她最爱的保时捷,真是分外仁慈。
不必考虑道德与是非,任由原始的冲动掌控身新。
镜中的形象扭曲而陌生,可谁在乎呢?
……
他吗?
那就俘获他、占据他!撕裂他、同化他!
为什么?
我的指甲拂过他的面庞……
我却流血了?
明明骑上他后他就该失去理智才对~
匕首穿过耳蜗,夺取邪魔的听力。
结实的钢琴线在少年战术翻滚后勒至最紧,划破魔化不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