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毕竟对生活不造成威胁。
刹时之间,我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再问什么的好。
「额,那你当时为什么骗我?」我明知故问,梦洁的动机再明白不过——女人嘛,越是心爱一个男人,就越难以启齿过去。
这问题确是随口而来,并非埋怨,也没过脑子,纯粹填白而已。
可就妻子听来,竟是我的幽怨。
「反正身子…不纯洁了,就当都是我的错,错在骗了你。
说真的,等离婚后,你再去找个满意的黄花闺女过吧。
」「我是早就知道,这一天早晚还是会来。
其实当初就该坦白,也不浪费彼此光阴。
」梦洁断断续续地说道,说到尾端,抹了下眼角。
说罢,她坐将起来,把身子用薄被一裹,作势便要去洗澡。
我急忙一把拉住梦洁,不让她走,顺势一带,使这芳体春色跌坐在我怀中,软香如玉地,性感横陈,可惜刚才已殚精竭虑,胯下再不争气,只得惋惜作罢,双手从后背环住妻子。
「我并非怪你,真的真的,我原本无比介意的,只是我们都是夫妻了,这段日子经历的种种,我愈发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愈发明白对你的情意有多深。
」我探在她耳畔,温柔地说着情话,体温透过紧贴的肌肤传了过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梦洁,就算有过别的男人,争抢你分享你,但我不能失去你。
」口中这般肺腑之言,我竟惊诧于自己的释然同改变,要是早些日子,多的不说,就说刘能出现之前,让我原谅妻子同别人的婚前性行为,我连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的我竟对性开放有些认同。
梦洁,人生只有一次,很短暂,稍纵即逝。
它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
感受是自己的,哪顾得上别人的闲言碎语的。
你不觉得现在的人却纠结在过去落后的文化观念,很狭隘么?这是那天刘能在咖啡厅讲的话,现在却在我脑海里回想,仰或是因为我已召妓而堕落,既然自己都不干净了,自然无权要求他人纯洁,立场也开始悄然改变。
妻子被我说得有点眼眶泛红,她拨开头发,回身亲了我一口,幽幽问道,那你原谅我了?我郑重地点点头,前嫌终于冰释,原谅竟比介怀要甜蜜得多。
正要回吻,却瞅见眼角处,有一团黑戚戚的物是突兀地躺在床单上,原本是被薄被遮盖的,可经梦洁方才一裹一卷,结果露了出来,在淡色的床具上异常醒目。
我顺手一掠,竟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打了个寒颤,脑里更是嗡的一声巨响,连后背都布满了鸡皮疙瘩。
这,这是男人的内裤么?皱皱巴巴的一团,显然穿过,且未及洗涤的男人内裤。
妻子正背对而坐,在我耳畔缠绵温存,没察觉到这下突变。
「你…你…」世界变得十分安静,我刚张嘴,却失语了,吱吱呀呀了好半天,只吐出个『你』字。
我是想说什么来着?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我轻轻抚摸着梦洁的柔发,轻轻把她推离怀中,直到我们可以四目相对为止。
起初,梦洁的表情只是微微惊讶,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只是开始慢慢冰结。
而我又是如何表情,我自己是未知的。
我无暇揣测自己的表情,满心满脑只在组织语言,挣扎着,从失语中尽快恢复过来。
「你刚才说的,我是说半个小时之前说的,那句」我一字一顿地开始提问了。
「嗯?」梦洁不明所以,看着我缓缓抬起的手,那中间正捏着一团黑色轮廓,她瞧出来是一条内裤。
「你说,刘能床上比我强多了,喜欢被他肏,和他每次都高潮到死去活来,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已记不清是深呼吸之前说完的,还是说完之后才深呼吸。
「那只是气话…」妻子依旧不明所以,她解释道。
「这是什么?」我问道。
「男式内裤么?」她回答道。
忽然梦洁也察觉到这条内裤正是我用强时,塞进她嘴的那条。
灌进口鼻中的浓厚男性体味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她开始眉头紧锁。
「刘能穿过的内裤为什么会在你床头柜里?」我不依不饶,翻过床,一把扯开床头柜,里面已层层叠叠,归置着梦洁的日用品。
「这本来就是刘能的家,也许是…」梦洁狡辩道,可她在自己整齐摆放的抽屉面前,沉默了,内裤是在她搬进来之后扔进去的。
「骆梦洁,我想再问一遍,作为妻子,希望你认真回答,告诉我实情。
不论事实如何,我真的决心原谅你的所有,请不要再骗我。
」我强忍着情绪说着,近乎哽咽。
「你和刘能,是不是已经睡过了?」依旧是沉默。
「你为什么那么介怀刘能?」沉默许久,妻子以问题替代回答。
「因为他想从我手中夺走你,他正在从我手中夺走你。
」我如实回答,倒也坦荡。
「不会的,林达,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
」梦洁宽慰着我。
又是用这辈子如何如何造句,『这辈子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言犹在耳,时至今日,我怎会再轻信?我又怎敢去信这种戏言。
我只当她在放屁,不依不饶地回到核心问题。
「梦洁,你是不是已经和刘能做爱了。
我说的不是在学校,就是他以银行经理身份重新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之后。
」依旧是沉默,她是默认了么?我直直地看着她,她立刻避开目光,可我强掰过她的脸,使目光相对。
「我说了,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没…有。
」梦洁迟疑了很久,迟疑到她都发现这种停滞暴露更多。
是为了掩饰尴尬么?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声音有如蚊子叮。
「反正,反正我也不差你一个人可以去问,」我扬扬手中的秽布,愤愤地说道「恐怕刘能他自己早迫不及待想要摊牌了,好明目张胆地抢你,他多想啊。
」再没有任何余地了,梦洁双颊晕红胜过晚霞,她终于点了点头,承认了我最害怕却已成事实的出轨。
然后在我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像鸵鸟死死低垂着头,想藏进土里,再等事情过去么?「几时?」脓疮只有挑破,忍痛清理,才会好转。
「半个月前…」「在这间卧室?」我嗤笑着自己,刘能用过的内裤都在我手里捏着了,不在这里在哪里?「在客厅的沙发上。
」妻子竟回答了,她倒开始变得老实。
最难承认的是非敲定后,具体的细节倒是容易了。
从客厅绵延到主卧里,我的心在滴血,难道再问其他细节?包括这对狗男女是怎样的姿势?「几次?」「嗯?」妻子不解,是沉浸在背德的回忆里,才没听清么?「我问,几次?」我重复了一遍,「你们拢共做了几次?」「没有做爱,没有!就亲了一次,一次,真的。
」妻子确认道,她这次尽管害臊,但还是直迎着我的目光,不再闪躲。
「只是亲嘴?!」我暴怒道。
「我让他摸了,我们…,我帮他,我…」妻子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