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风的桃花。
可我心里一样的不情愿,暗自念道,我靠!侍候半天的娘们原来是个没钱的主儿。
我跟着她,她走进茶馆我也进茶馆,她上二楼我也上二楼。
在二楼的一角,我一眼就看到了李思坐在那里。
姐,借我点钱,我忘带钱了。
美人胚对李思说。
原来你们认识呀?李思惊奇地说。
什么呀,他是开出租的,我车费没付呢。
美人胚解释着。
李思看着我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俩真逗,怎么这么巧啊,这回车费免啦!李思说要上茶,可美人胚要吃饭。
美人胚说,肚子叫哄哄的,喝啥茶呀姐,算我蹭你的下次还你。
正好我也没吃,我们换了个地儿,在一家餐馆里坐下来。
李思给我俩分别介绍了一番。
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叫何为;她叫伍咏梅以前和我是同事……他?她?我和美人胚异口同声。
我想,我可以逢场作戏,但我绝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不问美人胚是怎么想的,我心已决。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请点菜。
李思刚接过菜单,就被美人胚抢了过去,姐,我来我来。
别宰我呀,便宜点儿。
李思心疼道。
小鸡炖蘑菇、糖醋排骨、红烧大虾。
美人胚还要点,李思着急地快要跳起来说,干嘛,吃得完嘛你,你别把我当是你娘啊。
美人胚这才停下,嗯嗯,行啦行啦。
菜刚上,李思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是她故意这样安排还是真正的巧合。
我有点事儿,你们慢慢吃,再说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她像是完成使命似的离开,把我和美人胚抛在这儿。
伍咏梅看起来特疯癫,像是饿死鬼投胎猛吃猛喝,好像我并不存在。
一阵大吃过后她才猛抬头,吃呀!她吃了一嘴的油腻这才与我客让起来。
我微微点头,嗯嗯!伍咏梅。
知道她的名字,我不再在心里暗念她是美人胚子,但这样叫让我感到特不自然。
叫我阿梅就行了,叫全名感到生远了,对吧,何为哥。
我听了一阵恶心,如同伍咏梅说的,叫她伍咏梅倒显得生疏,可是要我叫阿梅又感到亲昵过了。
我跟她还没到那一步呢,再说了,我也不想有那一步。
我开门见山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茶香菇和小鸡炖,口味就是好。
伍咏梅说。
听说你有个女儿,她今年多大了?我转换另一个话题。
服务员。
她抬头大叫了一声,好菜没酒真是可惜了。
请问还需要点什么?走过来的服务员轻声地说。
两瓶啤酒。
我不能喝。
说完我指了指外面的车。
那就来一瓶。
她说得干脆,全然不理会我的问话,倒像个吃白食的乞丐,饿鬼投胎似的。
顺便给我来碗饭。
我对服务员说。
我看着这个不着四六的女人,所答非所问,真的拿她没招。
我低头扒饭,她喝酒如水。
我吃好了。
她说。
我抬头看着她,瞪着大眼不停地打嗝。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杯水,呶。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m/我在心里暗骂李思,你在哪儿给我请这么一尊神来。
一共八十八块。
服务员过来说。
说是李思请客,谁料到她接个电话就走了,单还是得由我买。
伍咏梅摊开双手耸着肩,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没钱。
我现在真的恨起李思来,她这是干的什么好事啊,有头没尾。
还有这娘们做事也不掂量掂量,我们家那口盛米的坛子是用来插花的嘛?给我弄来这么一个小姐跟神似的,能过日子吗。
算了,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各奔东西。
伍咏梅跟着我,我上车她也上车。
你回家吧,我还要跑车去。
说白了我在逐客。
我也回家。
她说。
调头,开出宁安路。
你住哪儿?我问伍咏梅。
呵,没想到她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伍咏梅,伍咏梅你住哪儿?我没地方住。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
我操你呀,伍咏梅驴唇不对马嘴,一时说要回家一时又说没地方住,我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哪一味药。
其实我知道伍咏梅在装傻,她根本并没有睡着。
喂,下来好嘛,我没时间陪你玩,第一次相见怎么你就这么歪腻呢?我停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我今晚就交给你了不乐意吗?我看着她那副表情心里暗骂着,真他妈的是一只鸡,一只人人有钱都可以睡的贱鸡,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我气愤地掏出电话打给李思,电话接通后,我直接大骂,李思你想玩死人呀,你在哪儿给我弄来这副狗皮膏药一贴就粘上了。
快滚过来送她回家,操!结果是我发了一通牢骚,李思丝毫不生气,反而在电话里爽朗大笑。
我憋着一股气,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李思,问她: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同事么?此时李思却心神淡定地告诉我,以前和她同在一家超市,现在在浴城洗脚。
李思还说,怎么了?阿梅人挺好的呀,无论性格还是脾气,为人都很好的呀。
好,好你妈个头呀,我愤恨地挂了电话恨不得把它给扔出去。
伍咏梅让我感觉是个千面女郎,现在她像个小可怜虫。
伍咏梅说,要借我那儿住几天,在没弄到钱以前她不敢回去,因为她向房东老太太保证过,今晚一定给钱明天搬走。
她说那个长得像头猪的房东老太太催着要房,说是她的儿子要结婚了。
这还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还欠人家一年的房租,昨天老太太下令,如果再不交钱搬走就把她的东西扔出去。
伍咏梅说了这些然后下车,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路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你干嘛?我对她喊着。
人的心可能也分两极,一是坚强的硬,一是疼痛的软,伍咏梅所说的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上来啦!我拉下车窗又一次对着她喊,但她站在那儿却无动于衷。
我下来,将她拉上了车,我看到伍咏梅的脸上有泪。
我可没欺负你呀,哭什么呀?楼下的那间门脸,与丽斯离婚时就分割给她了,我只好将伍咏梅带上二楼的套间。
开门,亮灯,我指给伍咏梅,说淋浴在那儿,洗发膏和香皂都有,毛巾就用那条新的吧。
然后又对她说,你睡那间,另一间是我儿子住的。
说完我要下楼,伍咏梅说你去哪儿。
我回答她,才十点钟,我再出去转转到十二点才回来。
零点后我才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