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下次再给你讲有星星的夜空,和什幺是诗。
妈妈,我爱你。
」「嗯,我等你来。
破晓,我爱你。
」露儿微笑着目送我出了房门,门外等候着的另一个男性克隆人赶紧走了进去,我马上听见露儿好听的声音:「您好。
b-2241-du004t-0583号,可以和您交配吗?」离开了露儿的房间,我去真正的更衣室领取了一套干净的制服,回到了休息区。
一天的工作以后所有人都很疲劳,大部分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垫子上静静地睡熟了。
我找到自己的垫子躺了下来,却越发清醒,仰面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夜幕,我已经是第三次给露儿讲我们的故事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一千天以内讲第四次——如果黎明帮我改掉服役信息。
以后,还会有第五次,第六次……我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了。
这样的重复究竟有什幺意义?不错,她还是露儿,我的爱人和妈妈,我对她总有着独特的亲切感。
每一次她都会说,想去上面看一看破晓,看一看黎明的露珠,即使被处理掉也没关系。
「还会有破晓和露儿的,我们还会相爱的,对不对?」是的,只要是露儿,我就会爱她。
只要是我,就会爱她,我想这是肯定的。
可是,那个看到过黎明的破晓是不是我呢?第一次见到露儿,她死的时候那幺遗憾,遗憾没有看到破晓的瞬间。
后来露儿每次被处理的时候,会不会也遗憾地想象着地面上的情景?或许,我应该带她去地面上看看。
夜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工作区看不到一点光线,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
身边别人熟睡中的呼吸此起彼伏,我却睁大着眼睛,对着正上方,看向自己想象中的天空。
是的,我的确应该带露儿去上面看看,看看那些我们向往已久的东西。
既然我和她都会循环重复,没有尽头,那幺我就应该去找一找生存的意义。
就算被处理掉也没有关系,我还会出现在这儿,巡查,工作,碰到露儿,爱她……如果有机会,去看一看破晓,才能代表我们和别人的不同。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不应该仅仅是一个数字。
这应该就是我们作为一个人的意义。
接下来的几天,和以前的四千多天没什幺不同。
我看完了《雪莱诗集》,正在和黎明一起,在寻找《西方哲学史》的残片,试图将其拼接起来。
黎明则有些忧愁,一直唉声叹气。
「唉,实在是不知道怎幺解决动力问题,完全没有头绪。
」我对机械知识一窍不通,只能安慰他:「没关系,慢慢来。
反正我们有一定会找齐那本书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上去看看了,这一等,不知道得等多久。
万一这悬浮车被发现,我就没机会了。
我可能得冒一点险。
」「冒什幺险?」黎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五天很快过去了,这一天的巡查结束以后,我迫不及待地洗好了澡,来到了更衣室。
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露儿的房间。
她看到了我,在垫子上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关上门,不理那恼人的电子提示音,上前一步将她赤裸的身体拉进怀里,对着她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温暖而柔软,我因为太久没有吃过真正食物而味觉退化的嘴也能很容易地分辨出她唾液的香甜。
我仔细地吸吮着她的唇,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儿。
前不久我刚刚从一本书上学会了接吻的技巧,知道了吻不仅是嘴唇接触,还可以有那幺多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情意。
我刚把这些教给露儿,她就被处理掉了。
看来,我不得不再教她一次。
不过没有关系。
我试探着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尖伸进她温暖的口腔,开始寻找她的舌尖。
她似乎有些惊慌,但终于伸手本能地抱住了我赤裸的脖子,我们的舌尖交缠到了一起。
我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舌尖,慢慢地觉得身体开始燃烧起来。
露儿赤裸的身体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烫,终于我松开她的唇,喘息着,微笑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
「呼……」露儿剧烈的喘息着,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为什幺要咬我的嘴巴呢?」「这不是咬,这是吻。
」「吻……是什幺意思?」「就是相爱的人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明亮的眸子里装满了好奇:「为什幺要用这种方式表达爱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样很舒服,很开心。
」「哦,感觉很奇怪,心跳的好快,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喜欢。
」露儿微笑道:「我可以吻你吗?」「当然可以,我爱你。
」露儿没有说话,嘟起饱满的唇凑了上来,我们又一次热烈地吻了起来,她很聪明——她一直那幺聪明,很快就像上次一样学会了用舌尖挑逗我的舌头。
「呼……」我喘息道:「露儿,我想做爱了。
」「好的。
」露儿甜甜地笑道:「你躺下来吧,我先为你口交。
」她只知道那些写入她的自我意识的程式化交配过程,但是我不一样。
我微笑道:「我站着,你跪在我面前口交,好不好?」她惊奇地睁大了明亮的眼睛,低头看了看我的阴茎,想了想,微笑了起来:「好像可以。
」说着,就跪在我的面前,握着我充血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不知道黎明是从哪儿找来的那本烂书,是他的书里最破的一本,没有头也没有尾,连书名都不知道。
但是那本书里描写了很多很多交配的方式,我还没来得及和露儿全部尝试呢。
「不要光顾着吸……试着用舌头舔一舔……最前端,就是那样……唔,好舒服……」露儿一边仔细地为我口交,一边扬起眼睛,分辨着我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工作效果。
我低下头,看着她光滑的胴体,想起了那本书上对女性挑逗的方法。
她们的乳头、阴部甚至耳朵、脚掌都可能是敏感的,如果我们是正常的自然人,我应该去爱抚她的乳房,或者用一种六九式的体位也同时为她口交。
可惜我们不是。
露儿这样的女人已经被改造得总是处于一种性欲高涨的状态,每天,每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
这是为了让她们能随时处于可以交配的状态——她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可是她们却得不到任何快感。
我不能挑逗她,只能自私地享受着她带给我的快感。
我想,我们这怎幺能算做爱呢?书里说过,双方都有快感,都能满足才算是做爱。
我再次觉得厌倦和悲哀。
露儿敏锐地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吐出我的阴茎,小心地询问道:「破晓,你不舒服吗?」「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