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选择的权利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我……妻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叹了一声,自顾自的说,我不说话的话,就当我是答应了。
我机械式的嗯着,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就彷佛变得理所当然发生着。
……每当妻告诉我,她和强之间又有哪些进展了,我都会莫名的「激」动不已。
一次短暂的牵手,一个不经意的搂抱,一次被的接吻……记得那次妻回来告诉我,强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对她的占有欲愈发的明显。
我问妻具体怎么回事,妻说强在一个僻静处又吻她了,一边吻一边在她背后摸索着,还说带妻去他家看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妻当然没有同意,而我接下来的回应,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强烈,我感觉得到,妻也显得很兴奋,委婉而不经意的配合着我。
事后,妻说,她现在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沉吟许久,才憋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只不过,我又委婉地跟妻提了一个要求,如果,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妻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但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我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星期天,就在这天下午,我收到妻的信息,说她可能不回来吃晚饭。
我本以为是普通的饭局,就随意地发了个哦。
可随后,妻又补充一句,说是在强的家里吃。
看到这里,我就犹豫了,去强的家里,以强对妻这段时间展开的攻势,用脚想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妻心里当然也是明白的。
这算是提前告知,抑或是间接的询问?我就回了一个是吗。
妻又说之前强帮了她一个小忙,这次应强的要求,去强的家中亮亮自己的手艺,算是报答。
可我心里却想,这到底是准备吃你作的菜呢,还是准备吃你呢?只不过,这些话,即便心知肚明,也是不好揭破的。
我就告诉妻,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似是我的话语意不够明显,妻问多早。
想了想,我又回,不要太晚就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回复我的,只有一个哦字。
现在已是晚饭时分,想必妻已经到强家中了吧,也许还在做饭,也许,已经做好了也说不定。
可此刻的我,根本毫无吃饭的念头,一门子心思早已飞出了我的躯壳,飘向了某个其实我并不知道地址的住所。
望着身旁的几个空酒罐子,心中胀闷,下了楼,发动汽车,一阵狂飚,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不畅。
以至于,当我行驶到一个干道路口时,竟然没有注意到前方那大大的红煤。
突然意识到一旁大货车的时候,我的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只是为时已晚,货车根本来不及刹车,径直撞向我的右方。
砰!一声巨响之后,惊恐中的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转之时,人已躺在医院病榻之上,望着一片素色的病房环境,我感觉头微微有点痛,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此时我的,右腿似乎受了伤,已被牢牢地包扎固定起来,整条腿感觉很重,胀麻胀麻的,隐约还有一些痛感。
除此这,脑袋似乎也有一些轻微碰撞后的淤肿,其它部分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时,我才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车祸?没错,我出车祸了。
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才是,想想撞车时那骇人一幕,现在都有点后怕,真不敢想象,我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小命,而且,就目前看来,伤得还不算太重的样子,只是不知右腿伤的到底怎样。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严重超出我的估计与想象!因为,我醒来后没一会工夫,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走进病房,见我已经醒了过来,竟高兴得走了过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我吃惊的,真正令我感到吃惊的是,她,她竟然喊我老公?我,这个病房好像没有别人呐?她是在喊我,我左右确认了一下,没错是,她确实是在喊我,喊我老公!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不能说多好看,但算得中上之姿,加上打扮,也是颇有魅力的一个女人。
眼前的情形,令我一阵的错愕。
「你,你是?」「什么你是,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啊?」进来的年轻女人似乎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她也发觉不对劲,因为我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老公,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约么半个小时之后,经过我和她的简短交流,通过医生的一番检查询问,初步断定,由于轻微脑震荡的关系,我很可能暂时性的失忆了。
不过,对于这个结论,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因为,当我在丽的搀扶下,也就是那个喊我老公的年轻女人,来到洗手间时,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就在面前的镜子里,我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脸孔!这个惊人的发现,彷佛晴天霹雳一般,将我击得目瞪口呆,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弄得一旁的丽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对着一面镜子怎么发起呆来了。
足足过了三天时间,我才初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我,准确来讲,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不对,再准确点说,我的思想仍然是我,只是我的身体,却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身体!这,这,难道我灵魂出窍,然后进入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体内?想了很久,我实在无法得出另外一个结论。
我此刻的身体名叫洋,和我原来的名字倒是同音,是个公务员,在一个不痛不痒的部门供职,工作倒是比较清闲的那种。
当然,短时间内,我并不用回去上班,因为之前的洋,也就是现在的我摔了一跤,除了轻微脑震荡外,右腿有些骨裂。
所谓伤盘动骨一百天,最近这些日子,我自然是请假在家休养着。
唯一让我感到些许庆幸的是,城市依然还是原来的z市,这要是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就真的雪上加霜咯。
我询问了一下我摔跤的情形,时间和我之前出车祸时极为的接近。
也因此,我十分关心我原来那个身体的情况,一直找机会打听着。
只不过,传过来的,不是什么喜讯,却是一则噩耗,昨天晚上,市内某处,确实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轿车因为误闯红灯,被一辆满载货物的后八轮直接撞个正着,翻出二十多米远。
轿车车主听说是一名强力单位人员,当场死亡!虽然我还没打听到死者的姓名,但我已经有了强烈的预感,那个死者,极有可能就是原来的我。
是啊,同样的工作单位,同样的车祸时间,我的心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其实,我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即便原来的我没死,那又如何?此刻我已经在另外一具身体当中,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根本无从得知,当然更不用想回去的事情。
此时此刻,原来的阳已经死了,而我,现时的名字是,洋,和原来那个阳,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除了我的思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