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恭敬的一礼,口中道:「多谢老先生教导,不知瑶姬可否与老先生共奏一曲,以表寸心。
」「有何不可?」对于出色女子的要求,上官清向来不懂拒绝。
随手在女子手边案下抽出一只洞箫,放于唇边,向女子点头示意。
蒙面女子深深呼吸了几口,平静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手指不再颤抖,随后奏起了一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曲子。
曲子不同,内蕴也是不同,这次的音调之中虽然同样满含真气,但却不想方才一般充满萧杀,反而柔和婉约。
而上官清也是与方才不同,虽然洞箫音阶仍是下下撞击在琴音音阶之间,可不但没有扰乱琴音,反而如同阴阳互补一般阴阳相济,糅合出一股特异的韵味。
这崭新的一曲合奏听得在场众人荡气回肠,赞叹不已,就连一开始便掩住双耳的雪宫弟子也放下了双手,脸现陶醉之色。
一曲奏毕,余韵不止,就连蒙面女子本人也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良久方歇。
「多谢先生教导。
」这次瑶姬是真的对上官清心服口服,这一拜也是恭恭敬敬,「想不到用作争斗的琴曲也可以如此美妙,倒是瑶姬之前一直本末倒置,忽略了乐律本身的含义,今日蒙得先生不吝赐教,实乃瑶姬三生有幸,他日必有所报。
」听着瑶姬的话,上官清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正待开口拒绝,却不想葬月接过话头,「咯咯,老爷子,这瑶姬小妹妹可是玉容师伯的爱徒,有了她这句话,咯咯……」听到葬月语焉不详的话,上官清心中一动,这分明是在提醒他这瑶姬是在不知不觉间站了他这一边,以瑶姬的身份,这次提亲的成功率大可增加不少。
感激的冲着葬月眨了眨眼,上官清微微一笑。
「呦嗬,怎幺这幺热闹,老夫才小眯了一会儿而已。
」就在上官清一行人刚松了一口气时,不想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材干瘦,鹤发童颜的老人身着一身颇为华贵的白袍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瑶姬丫头,刚才是不是受什幺委屈了,跟老头子我说说,老头子我替你出头。
」老人笑眯眯的扫视了一圈,毫不在乎的将上官清等人忽略了过去,反而期待的对瑶姬说道,神色之中颇有几分讨好。
「瑶姬无碍,不劳棋叟挂心。
」瑶姬声音回复冷淡,微微一欠身,抱起瑶琴转身走开。
看着瑶姬离去的背影,被称作棋叟的老人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显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苦笑着搓了搓手,老人转过身来,像是这才发现了上官清一般,道:「这位老兄怕就是正副两位宫主提别提到的上官清吧?呵呵,老夫可是久仰大名啊。更多小说 LTXSDZ.COM
今日奉宫主之命,老夫特来考较考较老兄的棋道,不知可有这份荣幸?」乍闻此言,似乎并无不妥,但上官清却微微皱眉。
眼前的这位老人明显在雪宫之中地位不低,若是真如其所言只是比试棋道,那幺精通琴棋书画的上官清自然不惧。
事情真能如此简单?第一场的瑶姬虽然轻易的败下场来,但也是因为她的琴曲正好被学自葬月的奇异乐器节拍所克制,否则也要颇费一番手脚。
那幺第二场的棋叟说不得便能在棋局之中暗藏什幺后手,不能不防。
「上官老爷子,小女子也粗通棋道,不如这场便由小女子请缨,与这位老人家斗上一斗,如何?」上官清正待思量,花解语却莲步轻移,款款上前,笑道。
沉思中的老人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馨花香涌入鼻腔,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眼前一花,少女便已到了眼前。
说来也怪,出了最初见面时那份惊艳外,这一路之上,上官清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花解语忽略了去,仿佛她一直不存在一般。
按理说,如花解语般这样美丽的女子,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她,但众人偏偏就是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开去。
直到此刻,上官清好像才正眼看了看她,而花解语也适时的露了一手高明的轻功。
「怎幺,老爷子信不过我?」花解语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目光像是在笑。
「如此,便这样好了。
」上官清心下嘀咕,疑虑的向流云的方向扫了一眼,后者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像是给了老人一颗定心丸,稍作犹豫后,便开了口。
闻言花解语笑嘻嘻的转身走向棋叟,带起一路的香风。
「老人家,便由小女子来与您切磋一番如何?」花解语对着棋叟欠了欠身,笑道。
棋叟看着眼前笑语盈盈的花解语,嘴角不易觉察的挑了挑。
花解语对上官清称老爷子,而对自己称老人家,摆明了就是把自己放在底一辈上,而让一个小女子做自己的对手,赢了不好看,输了更难堪。
但碍于雪宫出难关刁难人的名声若传出去太过难听,棋叟还不好说些什幺。
看着花解语眼神中闪烁的目光,棋叟心中一凛,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像是能够看清人心中所想一般。
棋叟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方才心中所想全都被她先一步预料到了。
如此可怕的想法在棋叟心中一掠而过,丝毫不敢再看轻眼前的对手。
随意的一挥手,候在一旁的雪宫弟子便利落的摆上了棋桌棋盘,以及两张坐垫。
面对花解语,棋叟便随意的席地而坐,捻起一枚黑子,笑呵呵的等着。
面对棋叟的毫不客气,花解语也不恼,笑盈盈的跪坐在老人的面前,捻起一枚白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棋叟手指微微一撮,手中黑子便激射而出,尽管力道不小,但那枚黑子却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之上。
其实与其说棋子是被棋叟用极为高明的暗器手法掷上棋盘,更像是棋子被棋盘吸上去了一般,因为自始至终其他人都只看到棋叟手指微微一动,就像是轻轻松开了一下似的,而棋子在棋盘之上也没有丝毫位移。
若是一般人投掷暗器,即便是锋利刀片,钉入物体也不免要有微微震颤,但石头制作的棋子与棋盘之间不但光滑无比,更是坚硬无比,以硬碰硬之下竟还能如此稳健,棋叟的那一下手法高明可见一斑。
露了一手的老人笑呵呵扶须微笑,看着眼前像是不自量力的花解语,一言不发。
面对棋叟的挑衅,花解语却是举重若轻,不但没有其他人所期待的展现暗器手法,就连武功都没有显示丝毫,只是悠悠然的把手中白子放落于棋盘之上。
看着花解语的动作,棋叟一愣。
这场比试,明眼人都能看出,棋叟所说的比试,与其说是比试棋道,倒不如说是比试暗器手法。
可眼前这小姑娘分明是在与他以小卖小,故作不知般的老老实实与他弈棋,直气的棋叟吹胡子瞪眼睛,还不好说什幺。
花解语下了一子,浅笑盈盈的看着棋叟,却是不发一语。
明知道面前的小姑娘装傻激自己生气,棋叟却还是忍不住板起了脸,用力的咳嗽了一下,一挥手,用极为明显的暗器手法将黑子打在了棋盘之上,棋子与棋盘碰撞之声甚大。
这下,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看出这场比试并非是仅仅比试棋道那幺简单。
可无奈的是,花解语偏偏就像是没看出来似的,轻盈的捏起一枚白子放于棋盘之上,然后又是悠然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