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顺着鼻腔涌入老人的全身,老人心思随即宁定,画中情景已不能再扰动上官清的心魔。
顺着花香的来途一看,上官清发现竟是花解语手中握着一个小玉瓶。
原来花解语是在用掌心热气逼出瓶内的花香,来助上官清抗衡心魔。
见到少女的举动,上官清心中一暖,和缓的笑了笑。
画月见到有人插手,不满的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幺,身子却凭空升起,原来是葬月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劲力颇重。
「师姐,你打我做什幺,我也是不想惜月师姐就那幺容易被人骗走嘛!」画月这小丫头在葬月手中不安分的扭动着,抗议道。
「不打你你又要胡闹。
」葬月说罢又重重的打了画月两下,随后不理小丫头的哭闹,转向上官清笑道,「老爷子,恭喜你连过四关,可惜奴家这便要先回宫去了,暂时不能陪你喽,不过奴家可是会好好把老爷子你来提亲的消息带给惜月的。
」说完,葬月丝毫不给上官清说话的机会,就那样提着画月跃了开去。
眼见上官清连过四关,自是过了琴棋书画的考验,雪宫弟子马上便有人过来招待,邀请几人去雪宫提前准备好的下榻地点休息一晚。
是夜,月光净明,澄澈如水。
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一位长裙少女独坐其中,手中抚摸一支洞箫茫然出神。
这少女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除下面纱,容貌清丽,虽略逊于惜月、曹鹿等人,但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而她手中所握的洞箫,竟然是白日里上官清与她合奏时所用。
女子轻轻抚摸着洞箫,不时将洞箫的吹口贴在脸颊之上慢慢厮磨,心中忽的想到这吹口白天便在那人嘴边吹奏,此时放在脸颊之上,便仿佛那人的嘴唇在亲吻自己一般。
想到此处,瑶姬不禁晕生两颊,娇羞不已,连忙将那洞箫拿离脸庞,可片刻之后,有不舍的重新将脸贴了上去。
原来瑶姬自小在雪宫之中长大,因师傅爱护,少能接触男性。
而平日里所见的男性又皆是雪宫中成熟稳重的长者,是以瑶姬小小的心思之中竟觉得男子倒应成熟稳重为上,年轻之人毛躁不堪,她皆不放在眼中。
蒙双十年华,瑶姬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尚不明男女之情究竟为何。
今日初见上官清,乐律斗法之后,只觉得对眼前之人既是佩服,又是折服,一缕情丝竟不知不觉萦绕在其身上。
当夜夜未深,瑶姬于床榻上辗转反侧,竟不能入睡,心中所想皆是上官清指点自己乐律缺陷时睿智的风采,顿时芳心萌动,不自觉的抓起洞箫,独坐于亭中,细细回味之下竟喜不自胜。
「咳咳……」正当瑶姬想得出神,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想起,把少女惊得回过神来。
「丫头,怎幺还没休息啊。
」棋叟背着双手,笑眯眯的站在瑶姬背后。
「晚辈突觉闷热,便来此处纳凉。
」瑶姬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还是无奈回答道,心下却极为不耐。
原来每当瑶姬独处,这棋叟便会定然出现,东拉西扯的大摆龙门阵,而老头目光中的灼灼之意更是让瑶姬感到周身不自在。
「正好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睡不着,不如今夜我们便好生聊聊如何?」棋叟呵呵笑着,走上前来。
看着棋叟的身影,上官清白日那睿智洒然的身影又在瑶姬脑中浮现,心中忽的对眼前之人感到一阵厌恶,当下便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去。
看着瑶姬的背影,一股怒色涌上棋叟清癯的脸庞,可又偏生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响起,「老爷子怎生如此烦闷?」接着,一道曼妙的红衣身影随风移行似的来到近前,一股让任何男人都心荡神驰的女子香味将棋叟层层包裹。
看着近前那貌美的女子,棋叟心中一紧,有心抬手护身,可是心中却对如此美丽万分不舍,一双手就径自抬不起来,当下被自己心中所想惊得冷汗淋淋。
「咯咯,老爷子怎的如此大汗,难道天气真的热的紧不成?」女子娇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抚摸擦拭着老人头上的冷汗。
如此近的距离,馨香更甚,棋叟更感到心头如战鼓擂动。
「你是何人……」心头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棋叟终是开了口,只是声音有气无力。
「小女子可是太虚门派来的,特地来与老爷子商议商议大事。
」原来这女子竟然是云镇上的一品红!此时的她仍身着那曼妙的红裙,一手玉指上犹自沾染着棋叟的汗水。
就当着棋叟的面,一品红笑吟吟的将那只手指嘬入口中,鲜红的小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魅惑油然而生。
虽说一品红比之前更加魅惑,可话中之意却让棋叟心头狂跳,与方才不同,这次却是惊惧的狂跳。
趁着这片刻的分心,棋叟连忙微闭双目,一口真气猛地提至心口,眼观鼻,鼻观心,少顷便心头宁寂。
「若是太虚门,便没什幺好讲,姑娘请吧!」再次开口的棋叟已没有方才的被动,语气平和。
「老爷子何必如此决绝,小女子要讲的事可是于你我双方有利,却于雪宫无丝毫损伤呐。
」一品红笑得越加开心,并轻声在老人耳边低语几句。
听到一品红的低语,棋叟的双目猛地一亮,可心头还是有所疑惑,「为何选择老夫?」「你虽然年老,可终究是个男人……」一品红话直说半句,眼中却媚咦横生,比之方才,虽没有那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魅惑,但却让人心头狂跳,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梦中所想,却偏偏求之不得的人儿一般。
看到一品红如此模样,原本心间宁寂的棋叟再次不争气的气喘了起来,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竟不忍离开片刻。
突然,一股滑腻温暖的感觉包裹了棋叟清瘦的大手。
原来一品红已经拉起了棋叟的一只手,拉着老人走向他的房间。
一路上,棋叟只感到手中温软,一股股奇特的暖意自手心那只白嫩的小手传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连自己的下体,也有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两人足下不停,很快便来到了棋叟下榻的小院,此处独处一地,绝无旁人打扰,对于要成就「好事」的两人,倒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方入屋内,武功不低的两人便惊觉房内另有两人的呼吸声,趁着月色细看之下,一人高卧在床,而另一人则背对着他们,有些失神的盯着一堵墙看个不停。
「一品红,人可带来了?」一个清脆悦耳,却偏偏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是何人?」一品红眯起双眼,眼前这人分明是个白衣女子,看身形不过二十五六。
「自己看吧。
」白衣女子随手指出一块白玉。
一品红随手接住,却明显手头一沉,显然白衣女子用劲不小。
而看到白玉后,一品红瞳孔一缩,立刻放开了棋叟,恭恭敬敬的对着白衣女子躬身一礼。
「很好,你还认得这白玉。
」见到一品红的反应,白衣女子显得很是满意,「你可以退在一旁,棋叟的事,我来。
」看到一品红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