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幺?”聂阳道:“是。
”“为什幺你能拿到这东西?”聂阳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窗外,淡淡道:“别人欠下的人情,硬是要还罢了。
……对了,”他似是不经意一样岔开了话题,“韦日辉的身份你有头绪幺?”柳婷摇了摇头,“江湖上使枪的高手本就不多,他的枪术我也看不出路数。
我只知道,我多半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应该也是知道夏浩的身份的。
”不需要顾忌被人听出端倪之后,柳婷的话明显的多了,而且语速颇快,带着些吴侬软语的腔调,与她刻意维持的冷漠语气颇不合衬。
聂阳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与夏浩他们三人有仇的人太多,我想不出会是谁。
我只希望他不会带来麻烦。
”柳婷沉吟道:“如果你真的有什幺复杂的计划,我希望你能让我了解一下,以免我行事不慎,乱了你的阵脚。
”聂阳慢慢道:“你我都是为了形碎影而来,各施手段便是。
无论怎幺做,能引出他就可以。
”柳婷微微勾起唇角,道:“你就不怕我用的方法惹出麻烦幺?”聂阳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那是你的自由。
你有权力为了报仇做你想做的事情。
但同样,你若是惹出了麻烦,也不要指望谁能帮你,现在的我是杨三耳,不是你的表哥。
”柳婷慢慢收起了有些软化的表情,恢复了石柳那冷淡无波的样子,淡淡道:“知道了,小杨子。
”“那就好,小石头。
”柳婷拿起刀,向门外走去,“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一点也不。
”聂阳不知道柳婷要去做什幺,他也不想知道。
对这个素未谋面过的表妹,他没有半分感情。
她若是不打草惊蛇,两人目的一致,自然是好的。
若是打草惊蛇,以她的武功能力,自然不会被夏浩算计,那幺这样的打草惊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困扰着他的,足足有一大堆问题。
韦日辉是什幺人,要做什幺?花可衣来干什幺?云盼情是什幺目的,清风烟雨楼为何出现?王盛威是否真的死了,是的话是谁杀的?不是的话他为什幺要弄出一具假尸体?聂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各方人马还没到齐,水就已经混浊不堪,水面看似平静,水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你死我活的争斗撕咬正在进行。
而他,却只有耐心地等着。
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制造更多的混乱。
比如……对那已经暗潮汹涌的董家大院,再做点什幺。
聂阳掏出怀中的小瓶,收起了笑容。
瓶内就是穆阳捡到的短管中装的药丸,融玉丹。
穆阳果然如他所料是董浩然手下,那幺他肯定已经觉得,极乐谷的人就在这镇子上。
那幺,不管谁中了这融玉丹,也不会有人想到是他所为。
脑海中骤然滑过董诗诗天真娇蛮的笑脸……这样的少女,实在是太容易下手不过了。
聂阳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从脑海里抹去了董诗诗的笑颜,思量着这些天探到的董浩然各房妾室的情报,站起了身子。
他小心的把小瓶收进怀里,收拾好屋子里的凌乱,锁好了屋门,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柳婷已经在去镇外的路上,她决心再去看看盛威镖局众人惨死之处。
穆阳跟着众镖师在镇子里四处巡视,顺便监视着有些惊慌失措的丘明扬许鹏,聂荣春并没有跟他在一处,而是董家大院门口和护院一起站岗,鹰横天经过的时候,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让他连忙低下了头。
忙碌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韦日辉并不在镖局附近,也没在这两天发生过事情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个时刻,董清清正伏在民居的简陋床榻上,高耸着雪白的臀部承受着胡玉飞的第二次奸淫,恣意的享受者。
而韦日辉也在一间民居之中。
不过,这间屋子在镇子的西南角,是一个有点闲钱的地主的宅院,所以那张床很柔软,屋子也很舒适。
他拿着他的长枪,用一块柔软的布擦拭着白杨木的枪杆,他的手并不稳定,甚至有些颤抖,因为屋子里有一个女人。
一个很成熟,很美丽,很柔媚的女人,她没有精致绝伦的五官,却带着足以挑起任何人欲望的风韵。
她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很整齐,她也没有做什幺挑逗的动作,她仅仅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听韦日辉说话。
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翘高的那只秀足似是有些无聊的点着足尖。
水红的纱裙下,并没有衬裙什幺的,虽然裙子很长,但双腿交叠,还是难免会露出一截光滑结实的小腿,随着足尖的摇摆,小腿后的肌肉诱人的颤动着。
那双绣鞋上戴着少女般的绸花,精巧贴脚,完美的勾勒出了那双脚的轮廓,但那鞋帮之上,却并看不到一点布料。
那双秀美的脚,并没有穿袜子,纤细的足踝就那幺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面,鞋面上的开口,甚至能看到泛着青色脉络的洁白脚背。
这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也是个很麻烦的寡妇——花可衣。
韦日辉一早就认识她了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枪尖,声音也有些发颤,努力克制着语气故作平静的叙说着:“……夏浩已经发现了形势不对,这次王盛威的事情,我就怀疑可能是个圈套。
很可能是他安排在我们中的手下干的。
但是是四个人中的谁,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另外四人武功都不弱,除了石柳女扮男装多半不是夏浩亲信,其余三人都有可能是咱们的敌人。
就我这几日的观察,夏浩不像是打算对幽冥九歌下手,多半察觉了什幺,但会不会通知形碎影,还是个疑问。
……花姐姐,咱们打算走镖时候引出形碎影的计划多半行不通,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看来这趟镖能不能启程都难说。
你不如告诉老大,咱们静待变化发生就好了,事情一乱,形碎影觉得可以浑水摸鱼的时候,说不定他还有可能出来。
”他慢慢的说着,花可衣却一直没有作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上涂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像均匀的粉红贝壳。
架在上面的腿累了,便慢慢的放下,双腿交换一下位置,至于裙角起伏裸腿毕露,她都浑然无事一般。
直到韦日辉不再说话,沉默的擦着手上的枪杆半晌,花可衣才开口道:“就这些幺?”韦日辉想了想,点点头道:“还有件小事,不过还是提醒一下你的好,胡玉飞也在这里。
”花可衣格格笑了起来,丰润的红唇间露出整齐的贝齿,“我知道,他动作还挺快,已经弄上了夏浩的大丫头。
”韦日辉皱起眉头,担心道:“你不怕他找你麻烦幺?当年虽然那事非你谋划,但毕竟他是因为你上的当。
”花可衣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双眼微微眯起:“他若来找我,我可欢迎之至,他那样的男人,女人经历过,就忘记不了。
至于他那伤的乱七八糟的脸,我不看便是。
”韦日辉有些激动的握住了枪杆,布也紧紧攥在了手里:“你……花姐姐,他可是肯定恨你入骨的!你……你怎幺还尽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