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酸麻难当,阳根膨胀欲裂,憋了数日的浓精激射而出。
月儿按着嘴巴的掌下发出一声细长的鸣叫,如泣似号,这一股热流,仿佛往她的心尖儿上猛地浇一层酸里透麻,麻中有痒,痒底生甜的汤汁儿,登时舒畅的三魂飞了六魄。
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身子微微颤动,半晌无言。
足足过了一刻功夫,月儿才长长出了口气,软软转过身来,扯了床边备好的布巾夹在腿间,把头埋在聂阳胸口,语音仍有些发颤:“哥,能这样和你一起,刚才快活极了的时候,真觉得就是那一刹那当场死了,这辈子也无怨无悔。
”聂阳静静的抚着她的肩背,并未答话。
他正在细细思索,方才最畅快时感觉到的一丝异样。
不知是不是这一路走来与月儿一起一直未曾施展九转邪功的缘故,最近几次交欢,到了尽兴之时,总觉得有什幺在蠢蠢欲动。
强敌就在近前,可要千万小心才好。
子时近末,月儿鼻息变得纤细绵长,聂阳轻轻晃了一晃,见她并未有醒转迹象,便轻轻托住她的头侧,小心翼翼让她靠在枕上,抽身下床,返回自己卧房。
先前向刘悝借了一套夜行衣,虽然不太合身,衣袖裤腿都有些短,但聊胜于无。
跟衣服一起,刘悝还额外送了一条头罩,戴上之后,只露出双眼前的小洞,比起蒙面布巾自然是更加可靠。
并没打算动手,一旦被发现,首先是要设法逃走,聂阳略一犹豫,并未将长剑背上,就这样空手出了屋门。
刘家后门对着一条僻静小巷,纵然皓月当空,巷子里也是漆黑一片,聂阳从那巷子摸出,特地沿着小路绕了一个大圈。
顺峰镇此时不知有多少居心险恶之辈,中夜时分,正是魍魉出巢之际,聂阳才绕了一半路程,就已察觉到不下三个人影与他一样的一袭黑衣悄声闪过。
明日天亮之后,不知又要多出几具尸首。
随着镇上江湖人士的数目趋近饱和,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也终于拉开帷幕,聂阳住在刘家这两天,光是刘悝知道的凶案就已有近二十起,所幸百姓尚无伤亡,丢了命的,都是近日陆续前来的逐臭之徒。
官府想要插手,也有心无力,只能按兵不动,坐等援军。
北严侯与定南公素来不睦,只是镇南王居中协调,才没有明争只是暗斗。
定南公统辖中南,北严侯丢的税银落在他的地界,造成的尴尬局面,就连近在咫尺的中京也颇有几分无奈。
不过听刘悝说,北严侯旗下精锐已在路上,近日即将到达,侯爷府的心腹,越界办案自然腰杆也挺的直些。
现下镇上的官差侠士,便都是在等那批候爷手下的高手,合兵一处,强取游仙峰。
到了那时黑道之人自然无从下手,也难怪这几日暗地里的动作不住增加。
聂阳对这班人的死活毫不关心,他的目标只是仇隋一人,只是怕到时群雄齐动,不易找到机会,才留意着这些消息。
快到聂家大宅时,聂阳与一个黑衣人在巷中狭路相逢,那人先是一愣,跟着沉声道:“三千客醉!”这话没头没脑,显然是什幺暗语,聂阳懒得去猜,纵身避上旁边屋檐,猫腰前行。
那人却并不罢休,左手一翻,一柄精钢匕首自袖中落下,月色之下幽蓝闪动,一脚蹬在墙上,斜掠而起,直刺聂阳后颈。
看那人手底功夫不弱,聂阳不愿多做纠缠,旋身躲开,顺势一挑,数块瓦片飞起封住那人来路,跟着双手一扬,四块瓦片远远抛出,咣啷落在空旷街心,正是那人要去的方向。
这般响动,在静夜之中刺耳无比,那人怔了一下,看聂阳又挑起数块瓦片,连忙抬起右手一摆,左手将匕首收起,接着抱了抱拳,权作道歉,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巷中,快步跑远。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若是身上无事,本该把这黑衣人擒下,可惜此刻实在腾不出手,只能将他吓走。01bz.cc
他把瓦片小心翼翼放回原处,趁着还没惊动他人,也隐入漆黑巷道,往聂家老宅去了。
那偏院入口聂阳已经来过一次,与童年记忆两相印证,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找错,他仍从那破洞钻入,先在长草丛中观望片刻,确定这两间旧屋仍无人居住,才放心的走到屋门旁边,轻轻拉开,闪身进去。
那天留下的破洞又被几块木板钉起,这次钉的更加密实了些,像是怕把这边的晦气泄过去。
他贴到另一边的缝隙旁,先用手掌扇了些微风嗅嗅,确定木板没被动过手脚,才贴上双眼,往院里张望。
虽然已是深夜,仍有两间屋子窗内透着灯光,靠东那间能看到有人影晃动,似乎是在商谈什幺,西首这间则安静的很,也听不到什幺动静。
其余能看到的两列房屋,窗户都是漆黑一片。
他冒险前来,只是想找人,不管是田义斌,还是孙绝凡,都不会让他白跑一趟。
这两人都与仇隋有过接触,田义斌时间较长,孙绝凡目的明确,若再不惊动仇隋的情况下找到他们,相信能问到什幺蛛丝马迹。
尤其是田义斌,聂阳始终觉得,那天看他的神情,必定是在怀疑着什幺。
他将掌心冷汗在衣摆上擦了擦,既然确认了院中并无巡夜,也就不必再在空屋多待,他退出房外,径直走到墙角,提气游墙而上,贴着墙头无声无息的滑落到对面,背靠墙壁迅速闪进树后。
这里住着不知多少高手,聂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仰仗着过人耳力,仔细分辨着四周动静,很快便将第一重房屋探了一遍。
正厅两侧是偏厅书房,原本无人居住,不知是否来人太多,此刻都睡上了人,不过从鼻息听来,大都并不是什幺高手,只有书房那位听不出深浅,让他不敢冒进,只是从半开的窗缝中探了一眼,似乎是个年轻男子,不是他要找的人。
本就打算顺便摸熟这里的地形,他沿着墙边将外围情况大致巡视一遍,暗暗记在心里,跟着先往一片漆黑的第三重房间探去。
那边原本就是客房,与下人所住的偏院相连,不招待客人时,聂家用饭就在这一列当中的那间堂屋,这边的地形聂阳熟悉无比,很快便蹲在了西首墙角。
如果仇隋安排住客是从二重开始,那东西顺次下来,最近才住进来的孙绝凡多半就在这三重西首的几间之内,找到她,自然就能问清田义斌所在。
内功大有进境,聂阳的行动也比之前敏捷轻灵了许多,天气已经日渐炎热,大多卧房的窗户都或是大开或是半敞,最少也开了一条缝隙,只不过屋内并不太亮,想要看清还颇为考校目力。
西首第一间似乎是住了两个女子,屏风挡住床,什幺也看不到,但外衣都随便搭在屏风上,不难辨认。
看样式花色,像是两个年轻姑娘,并非孙绝凡那灰扑扑的无神打扮。
聂阳略一犹豫,往下一间探去。
下一间是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老者躺在床上,少年却盘腿坐在桌边,就那幺打坐入睡。
那老者聂阳曾在窥探院门的那次见到过,应该比孙绝凡来的要早,莫非想错了?他蹲下身子,仔细思索,既然安排的都是两人一间,那也有可能孙绝凡来前有一个女子在这里独自居住,孙绝凡一到,自然凑成了一双。
这幺想的话,便只有将所有卧房都窥探一遍才行。
看过的两间房里单听鼻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