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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仇隋腕脉中真气奔流鼓荡,云盼情十足劲道拿捏上去仍被反震开来,颈中一痛,已被仇隋五指紧紧捏住,娇小身躯竟被直接提到半空。
聂阳一掌重重砸在仇隋腰后,结果也是被震得半身发麻,他一看云盼情情势紧急,强提一口真气又送出两掌。
仇隋双目赤红一片,脖颈青筋暴起,那两掌打在他身上他也只是身子一晃,右手向前急探,竟不是向聂阳反击,而是一把扯开了云盼情的上衣前襟。
鼓囊囊的肚兜转眼暴露人前,云盼情羞怒交加,左足一挑重重踢在仇隋腋下,纵使他真气鼓荡护体,这一脚正中薄弱之处,也叫他吃痛不轻。
她顺势一切,掌刀狠狠斩在仇隋手肘,总算让他五指松脱。
她也不落地,双手一拧仇隋手臂,借力一翻,轻巧跃向聂阳身后。
“往哪儿逃!”仇隋一声狂吼,扭身一把抓向云盼情纤巧脚腕。
“滚开!”聂阳怒喝道,沉肩挺肘正顶在仇隋下腹。
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仇隋显然是内力损耗超过了一定程度,导致对体内各方异种真气的控制失控,一时间心智丧失,大发狂态。
只是谁也没想到,狂乱中的仇隋,释放出的内力竟是如此可怕。
这一肘顶在下腹,就算是铁人也要痛的弯一弯腰,仇隋却纹丝不动,反手一抓便按住聂阳肩头,一推一拨就把他扫开数尺,跟着连追数步,仍是冲着云盼情而去。
聂阳心知不妙,九转邪功反噬之下,身负内功的云盼情自然而然成为了第一目标,他被袭击的顺位,反倒排在了花可衣之后。
因此一被震开,他便匆匆疾奔两步,凌空又是两掌拦截过去。
云盼情一边退后一边匆匆绑好衣襟,才刚拉上,就见仇隋已飞身而至,连忙侧身闪向一旁。
哪知道仇隋此刻出手快如猛兽,她闪的已是极快,仍被他牢牢抓住左臂。
“放开!”云盼情已被他吓得有些惊慌失措,一声娇叱,左手反折一压,右掌死死掐住仇隋肘筋。
手臂传来彻骨剧痛,仇隋一声怒嚎,手臂一摆,竟把云盼情娇小玲珑的身子直直抛了出去。
落下之处,竟已出了崖边!“聂大哥!”一声惊叫,云盼情直直向下坠去,尽力伸出的双手,离那崖边却仍有寸许之遥。
寸许之遥,九天黄泉。
崖上的世界,瞬间便在她眼前消失。
她绝望的看向上面,跟着,她就看到了聂阳探出崖外的身体,和那凌空甩下的一条腰带。
那布带裹挟了过多内力,缠上她纤细的手臂时,如鞭子一样发出的啪的一声。
抽的很疼,但她从没疼的如此开心过,毕竟那卷缠上来的布带,刹那便扯住了她下坠身形。
她眼见聂阳也只有一只手挂在崖边,连忙乘着荡向崖壁的机会寻到一处凹陷借力一蹬,轻身上纵,在聂阳后领一抓,翻上悬崖同时将他全力拖了上来。
短短一天不到就在悬崖外的鬼门关走了两遭,害的云盼情自此落下了畏高的心结,此后与聂阳共领中原镖局十余年间,凡需翻山越岭的买卖,宁肯让聂阳独自出镖,也绝不参与,传为江湖笑谈。
上到崖上,两人都是面色苍白一身大汗,但并未遭仇隋追击。
抬眼望去,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掉落这短短片刻,仇隋已经逼到花可衣身前,单手掐住花可衣脖颈,另一手狂乱撕扯,转眼就将那华美吴服撕碎成片片破布,露出丰腴柔润的赤裸娇躯。
云盼情咬了咬唇,低声道:“聂大哥,你一会儿不要出手太重,轻轻打在他身上,看看不被反震的话,明玉功会不会起效。
”说罢,她也不等聂阳回答,起身向山壁那边冲去,俯身抄起一块石子弹出,正打在仇隋后脑,跟着双手一扯,把本就松敞的衣襟重又撕开,露出肚兜之上一片莹白粉嫩的肌肤,口中大声喊道:“来啊!来我这边!”仇隋脖颈一转,甩手丢开花可衣,缓缓迈出两步,跟着飞身扑来。
云盼情双足一跺,气沉丹田,双臂一分,烟雨抚花手准确无比的捏住仇隋腕脉,但这次并非运力拨开,而是向自己胸前一扯,让那双张开大掌堪堪悬在她柔嫩胸膛前不及一寸之处,接着双臂加力,死死向后拖住。
果然仇隋的注意力立刻便全部灌注在云盼情胸前,一双手臂也拔河一样与她角力。
云盼情仗着仇隋腕脉在手,勉强僵持一时。
聂阳就趁这个机会,大步赶来,轻轻一掌拍出,噗的一声印在仇隋后背。
果然仇隋体内反震之力也随之减弱不少,并且没有把控大半都是过剩余力,聂阳明玉功真气虽已接近枯竭,那旋转涡流却还仍存着一丝吸力,那股余力犹如甘霖入沙,瞬间便被吸收的干干净净。
他精神一震,小心控住力道,就这幺一掌掌拍了上去。
真气越吸越多,明玉功的效果也就越来越强,聂阳出掌也就渐渐放开手脚,循环往复之下,他体内空虚经脉,竟如枯干河道遭逢倾盆大雨,渐渐盈满。
此消彼长,仇隋也渐渐承受不住背后越来越重的掌击,但随着狂乱真气被聂阳消耗,他眼中的狂态也在迅速消失。
云盼情一直盯着仇隋面上神色变化,一见他目中寒光乍现,连忙惊叫道:“小心!他醒了!”聂阳掌至半途才听到提醒,变招已然不及,只得强催一股真气,将掌力提至十分,招式一偏劈向仇隋颈后。
醒过神来的仇隋纵使功力大减,应变却并未迟钝,他双手一分拂开云盼情双臂,同时身形一矮,双足一蹬向斜后弓身倒飞而出,聂阳气势雄浑的一掌堪堪擦着他发顶过去,收势在云盼情身前。
他顺势在云盼情肩上拍了一拍,转身冲出,又与仇隋斗在一处。
这一次聂阳功力恢复九成有余,仇隋损耗极巨,不出三十招,两股幽冥掌力就已优劣分明,被聂阳稳稳站住上风。
不光是内力损耗,仇隋恢复之后,心思仿佛也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幺事情,竟有些神不守舍,许多原本可以轻易躲过的招式,都被他错过时机不得不强行接下,此时他内力远不如前,收放也已不再自如,每次硬接,都叫聂阳的明玉功大占便宜。
花可衣在旁静静看着,缓缓站直身子,神色愈发哀戚,泫然欲泣。
云盼情发觉她神情有异,忍不住悄悄绕过激斗二人,站到了花可衣身后。
方才的一场变故,原本可称渺茫的胜机骤然变得近在眼前,聂阳血脉沸腾,杀气阵阵涌出,幽冥掌借着杀意加持,掌风更加凌厉,仇隋目中寒光仍盛,脚下却节节败退,五十招外,已被逼到花可衣身前数尺之处。
仇隋百忙之中扭头望了花可衣一眼,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护住胸腹要害,双掌一叠,一招破冥通天平推出去。
聂阳斗志正盛,又已领教过仇隋先前的手段,当下双足开立,伤重左掌垂在身侧,右掌一圈全力击出,仍是一招破冥通天。
同样的幽冥掌,终于导向了不一样的结果。
三重内劲在第二重时,便已分出胜负。
后力不继的仇隋,终于第一次败在幽冥掌下,阴寒内劲透骨而入,直透脏腑,打得他身形犹如破败布偶,飘飞数步,一口污血喷出,萎顿在无字墓碑旁侧,一时无法起身。
聂阳毫不犹豫飞身抢上,新仇旧恨全部凝聚在高高举起的右掌之中,忍耐着经脉中涨裂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