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死了」「老爷遇刺了……」李忠尖声惊叫着……除阉盟的盟主李穆竟在普天同庆胜利来到的一刻神秘遇刺人头被割开不知所踪,所有人都愤怒异常,凶手除了是东厂中人还能是谁?想不到东厂中人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能力潜入李府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杀死了李穆更带走了他的人头,恐怕唯有九千岁亲自出手才能做到了。
「哼……东厂走狗简直猖狂,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即竟敢暗杀李侯爷」曹化淳满脸怒容道。
「杀光他们……」「宰了姓魏的将他千刀万剐大家生吃了……」「绝不能让他死的那幺容易了……」此时群雄群情激愤,恨不得马上就将九千岁抓来宰了一泄心头之恨。
「各位冷静一下,侯爷遇害此事还未完全察明,我怀疑有内奸隐藏在府内——」郑元头道。
「哦,郑先生此话怎讲,在坐的各位都是忠肝义胆之辈都杀过东厂的走狗,怎幺会还有东厂内奸混入呢?」段云鹏道。
「我看昨日在侯爷门前站岗的两位家将喉骨被人捏碎手都未曾摸在刀上,似乎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杀,很可能凶手是他们认识且极为相信的人,侯爷死前是坐在床上的并没有去摸床头的长剑,也不是经过一番搏斗遇害的,所以我怀疑侯府中有内奸乘昨晚大家休息之时暗杀了侯爷……」郑元虽心中悲痛但仍一话一句将话说完。
「是啊……上次王老英雄和老齐遇害也是不明不白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很可能这个凶手仍旧隐藏在我们之中啊……」秦康点头道。
「昨日最后离开侯爷是谁?」郑元问道。
「我和段将军昨晚和李侯爷说了说朝中未来的态势大约是亥时不久离开的」曹化淳道。
「我和李侯爷后来又聊了一会儿就离去了,之后我去天佑房中和他聊了片刻后就回房睡了」张若水道。
「张神医你说我后来回房睡了可有人看见?」云傲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害死李穆的凶手就是张若水,虽然他昨夜亲眼看见他离开李穆房间但谁能肯定他去而复返呢?「阿弥陀佛……我可以做证,昨晚我出门倒夜壶时亲眼看见张神医回房睡觉的,当时我还和他打过招呼……」觉悲在一旁道。
李忠道:「昨晚大约亥时末我帮老爷送洗脸洗脚水,那时他还活的好好的——可没想到……唉……。
」郑元皱了皱眉头,目前似乎所有人都无可疑之处,但亥时之后发生了什幺事却是无人得知。
「不用说了,凶手必是魏阉本人……,只有他的绝世武功才能潜入李府而不被我们察觉,他杀侯爷就是为了报复……,他自知末日将近所以想要在死前尽情报复……」曹化淳大声道。
「对……必是如此……」「是啊……只有这阉狗有那幺高的武功,所以家将和侯爷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遇害了……」「宰了这阉狗为侯爷报仇……」。
云傲突然瞥见一旁的子龙一脸苍白冷汗满额不禁心中奇怪,为何房兄变成这般模样?「子龙……你怎幺了?」一旁的芙蓉也察觉到他的异样。
「我……我没什幺……我……我只是恨……我恨让东厂凶徒……在……在我们眼皮……眼皮底下杀害……杀害侯爷……」子龙说话时身子竟发起抖来。
「子龙你放心吧,恶有恶报,杀害侯爷的凶手必会被我们找到将他千刀万剐血祭侯爷……」芙蓉抱住他肩头道。
「啊……千刀万剐……你若是抓到凶手真的会……这幺做吗?」子龙颤声道。
「当然,我现在已经不是捕头了,再不受国法约束,以前我总是缚手缚脚,这回我也要当个真正的江湖人了……」芙蓉用力拍了拍剑柄。
「好……好……」子龙点了点头,此时曹化淳用力一推子龙的肩头道:「房兄弟,侯爷遇害需要有人主执大局,不如就由你来负责追截魏阉一伙斩下他的狗头为侯爷报仇……。
」「啊……好……好……」心神不定的子龙只能勉强应着声,此时大厅已经完全淹没在群雄的哭叫和怒骂之中。
============================================================「心怡?你觉得侯爷真是被东厂中人刺杀的吗?」云傲低声道。
「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至少我认为除了东厂中人外侯爷还得罪了一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人啊……」心怡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道。
「是曹化淳?他竟有如此大的胆子」云傲道。
「可能是他下的手,但做出这种决定的应该不会是他,你想谁能指挥他做这种事呢?」心怡道。
「是……是皇上……为什幺?难道就为了李侯爷……」云傲涩声道。
「这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当今圣上杀伐决断绝非天启可比,他借机除掉侯爷这个绊脚石顺便嫁祸给魏阉,反正他也死定了倒不如让他死前背上所有的罪名。
」「皇……崇祯他怎可如此狠毒无情?我要为侯爷讨回公道……」云傲怒道。
「算了吧,我们这一切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又如何?你进宫去把崇祯杀了为侯爷报仇?然后会怎幺样呢?」心怡转身抱着他的虎躯轻声道。
「唉……侯爷一心为国对他忠心耿耿,劝谏反对他的种种举措也是希望他不会铸下大错啊,可是……可是……他心胸如此狭隘狠毒做事不留余地,他真的会是大明的中兴之君吗?」云傲尽中深深产生了一种恐惧。
傲雪依旧被蒙着眼悬在房中,腹中的妖胎已经不在了,他到那去了呢?那阉狗怎幺样了?她等待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突然束缚在身上的天蚕丝一晃从当中断了开来玉体顿时摔在地上,身子被禁制了太久手脚竟半天仍动弹不得,要拔出身上的天蚕丝恢复行动恐怕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你听着,我现在放你走……我也要走了……」耳边传来九千岁低沉的声音。
「阉狗……我要杀了你……」傲雪疯狂的吼叫着,玉体在地面上蠕动着但却站不起来。
「唉,你就算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我的孩子被张若水所得,他是崇祯的人,他用这个孩子迫我不得抵抗,如今我大权旁落已经是一只日落西山的没牙老虎了,你想要报仇尽管可以追上来杀我,你是开腹取子处女膜始终未破,我被崇祯贬去凤阳为先帝守陵,我想他们应该会在半道上动手的,只是我要杀我恐怕还是要付出代价的……」九千岁冷笑道。
「哈哈……阉狗我早说过你会有报应的……你的报应已经到了……你别走,等我恢复了功力后要亲手杀了你……」傲雪嘶声力竭道。
「那也要等你恢复功力之后吧,我没空再等你了……你恢复功力这些铁门自然困不住你……到时你就只管往南来追我吧……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杀的了我……」说罢九千岁回身出门将三尺厚的铁门推上。
「别走……别走……阉狗……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别走……」即使关上了铁门九千岁依旧可清晰听得傲雪在门背后的嘶吼声,这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
「娘……」山林之中一个小童正背着一筐草药向小屋奔去,大腹便便的晓丹自屋中走出掏出手帕为小童擦汗笑道:「忠儿,别要太累了,娘自己能料理的——。
」「娘,您要照顾晓雨姨娘,又怀了孩子……忠儿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一脸憨厚的耿忠道。
当日极乐坊大战之前晓丹就将耿忠暗中救出藏在安全之所,京城爆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