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随时可以让我告辞。
我这人很识趣的」「不、不不不……怎么会,绝不会的。
我……我才不会……我……你……韩大哥,你放开……放开我一下,我……我要上厕所,你可以先出去吗?」从语无伦次的表现中感受到了可以用欣喜若狂形容的情绪,韩玉梁放开她,低头道:「何必躲着我呢?春樱,男女相处,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可是……我……我哭起来……好丑……」她一扁嘴,喜极而泣。
「我要洗脸」她轻轻挣开他,急忙打开水龙头,弯腰往脸上泼着水花。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的样子,明明也很美啊」韩玉梁站在旁边,轻笑道,「这种高兴到掉眼泪的样子,更是可爱得很呐」但叶春樱还是认认真真洗了半天。
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无聊的深夜节目时,她看起来显出了几分疲倦,不过水光盈盈的眸子,充满了对末来的期待和喜悦。
「韩大哥」「嗯?」「我……想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咱们回去事务所那边之后,可以吗?」「诶?」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韩玉梁就算隐约猜到了一点意思,也不太敢确认,「什么可以?」叶春樱的脸飞快变得通红,好像天上的神仙不小心碰洒了一片晚霞在她面颊。
「就是……你答应过,要等我愿意的……那件事」「我答应的事,你又何必再问可不可以」他知道猜中,心头大感高兴,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发烫的脸,柔声道,「你觉得何时适合,告诉我你愿意,我自然就明白了」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eml protected]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看她似乎有些紧张,他戏谑道:「我这人嗜色如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可留神千万注意了,别冲着我说园艺、园椅之类的词儿,我要听错成愿意啊,马上就变身饿狼,一个飞扑就把你囫囵吞下肚」她抿着唇低头笑了起来,明媚羞涩,宛如春天枝头阳光之下半藏在叶片后的盛开樱花。
「我会小心的」毕竟不比韩玉梁当惯了夜猫子,等收拾妥当,心情也平静下来,叶春樱便困倦地换好睡衣,蜷缩进旅馆宽大的被子中。
而韩玉梁,自然又乐呵呵去做了她的人肉抱枕。
次日一早,叶春樱匆忙洗了把脸,就拿出昨晚辛苦弄到的「贼赃」,坐在窗边最亮的地方,一条一条跟秦安莘的笔记本比对起来。
第一任副院长中,被秦安莘标记可疑事件次数最多的那位叫做管爱民,当时不过四十,还踩着壮年的尾巴,但在叶春樱的记忆中,这位副院长并非正常退休,调职离开的情形,也颇为奇怪。
结合秦安莘的记录来看,多半是他在扶助院中犯下的什么事东窗事发,上头为了掩盖,将他调离岗位,转去别处工作。
但管爱民毕竟是第三扶助院初创时期的高层之一,联系方式依然保留在电脑通讯录中,被叶春樱抄下。
看地址,管爱民的住处距离这边并不近,那么,最佳选择就是让第三扶助院出身的叶春樱直接手机联系,先套一下情况,最好能约一个不在家的地方见面,免得牵连到无辜家人。
可没想到,叶春樱拨过去之后,响了很久,接起的竟然是个听起来颇年轻的姑娘。
「喂,请问您是哪位啊?」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很客气地说:「你好,我是圣心第三扶助院以前的扶助孤儿,我叫叶春樱,我这次过来华京办事,想去探望一下管院长,他还没起吗?」那边的女孩一听,很伤心地说:「你……你来的不巧,我姥爷他……昨天上午……不在了」「什么?」叶春樱大吃了一惊,急忙追问,「是……是得了急病吗?我记得管院长身体以前很硬朗的啊」这时,窗外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她偏头一看,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开进了第三扶助院。
看来,清晨上班的人已经发现了保安的尸体。
「姥爷……是被杀的。
具体情况,我也在等警察叔叔的消息。
姥爷、姥姥、舅舅、舅妈……还有表弟,都……都遇害了」「什么?」叶春樱还想再问,但那边转眼已经泣不成声,后来,等到这姑娘的母亲接了电话,才算是弄清了昨天发生的事。
这号码其实是管爱民女儿的,她出嫁后住得距离第三扶助院近,所以这边有事联系,通知领个米面油什么的,都是叫她过来。
管爱民真正在用的号码,已经不可能再打得通了。
昨天清晨,起来长跑的邻居闻到血腥味报警,才发现对门大房子里的一家五口,全部死于非命。
警方还没给出最后结论,但管爱民的女儿凭感觉判断,那像是仇杀。
她哭哭啼啼地说爸爸不知道得罪了谁,才会死得那么惨,还杀到火门,小外甥不到五岁,也跟着没了命。
说来说去没有重点,让叶春樱到最后挂掉电话,也没闹明白管爱民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韩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昨晚咱们见到的那个人啊?她对保安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肯定有什么理由」她放下手机,侧坐在窗台上望着下面正在拉起的警戒线,有些担心地说。
韩玉梁点了点头,浓眉半皱,「早知道我昨晚就该把她拿下,好好审问审问。
不想节外生枝,结果反倒没了线索」叶春樱满面不解,疑惑地说:「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她是第三扶助院的受害者?回来报仇的?」「有可能」韩玉梁沉吟道,「可怎么就这么巧,咱们才来调查,就有仇家跟着杀到了呢?」「总觉得事情突然变得好复杂」叶春樱无奈地低下头,翻看着自己抄写的记录,「算了,先设法联系下一个目标吧。
咱们不能因为事情有变化,就停下脚步」第一任副院长中最可疑的就是这位管爱民,但死人已经提供不了任何证据,她只能转而去选择下一个目标。
这次,她决定联系的是管爱民手下的总务处主任,郑澈哲。
在她的记忆中,那是个性格颇为讨厌的曹族青年,本该是很容易成为孤儿们大哥哥的好岁数,却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很认真地惩罚这个惩罚那个,算是当时孩子们心中当之无愧的人气垫底角色。
但在秦安莘的记录中,管爱民时期那些充满疑点的收养,超过八成是从郑澈哲手上经办。
一般来说,曹族人眷恋故土,退休后会更愿意居住在接近被淹没的曹氏半岛附近的地区。
可郑澈哲今年也到不了四十五岁,距离退休还早,就是不知道目前调职在什么地方工作,通讯录上没有地址,叶春樱手上的电话号码,就成了唯一的一条线。
她忐忑地拨号,等待。
铃音响起,大约十几秒后,接通。
手机里传来这么多年过去口音依然很别扭但听起来颇为熟悉的语声:「喂,哪位?」「请问是当年第三扶助院的郑澈哲主任吗?」叶春樱很礼貌地问。
「是我,你是谁?」「啊,我是十多年前在第三扶助院生活的孤儿,」她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在望春做记者,最近想要做一个各行各业曹族人的专访,慈善行业这边我对您比较熟悉,还记得您以前一丝不苟教育我们的样子,想跟您约一个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选择这个谎言,叶春樱着实深思熟虑过。
望春是东北特政区的中心城,是那一片寒冷贫瘠的荒原上唯一称得上发达的都市,同时也是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