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举起盾牌,与其他士兵的盾牌合在一起。
“哐啷啷啷啷~”一阵标枪雨在盾牌上翻滚。
“dung~”一支标枪从缝隙里钻进来,撞在他的头盔上。
“杀!”骑兵队长叫喊。
阿奎利乌斯放下盾牌,捡地上的标枪,向外面投出去,他们没受多少损失,反而是敌军被自己人杀伤了一些。军阵缓慢地向雅典尼昂的方向移动,四面八方都是吼叫与惨叫声,让人分不清方向。
“换人!换人!”一个重装骑兵叫道。
“换。”他用盾牌一顶骑兵的背说。
骑兵盾牌使劲往外一顶,闪身,阿奎利乌斯举盾冲撞过去,补上了缺口。他的盾牌左边顶住左边的盾牌,盾牌右边盖在右边的盾牌上,这样每次敌人的撞击力都可以和战友平摊。个人的勇武在战场上不算什么,战友间的紧密配合才是最重要的。
他盾牌突然往下一压,剑刺向叛军的面门,刺进他的鼻子里,又把盾牌举起来。又一个叛军顶了上来,短剑从盾牌上方伸过来刺他的头。
蠢货!这个方向难道你还能刺穿头盔?这个姿势叛军的下盘必然靠得很近,他盾牌往上一撩再往前下方砸,盾牌砸中了叛军的大腿,他一剑把大腿刺穿。
又杀了三人,休息好的战友把他换下来,他取出水囊喝了几口。
又一支骑兵队冲撞进来,刷刷地投出一轮标枪,“雅典尼昂已死!雅典尼昂已死!”
他们明显感觉到压力一轻。
“敌军开始溃散了,将军。”战马上的骑兵队长喊道。
“雅典尼昂在哪个方向?”
“那里。”骑兵队长用手指着。
“杀雅典尼昂!”他吼道。
四面八方的围攻,变成只来自于一个方向的溃兵,他们得以快速地移动起来。马匹也能奔跑起来了,这支骑兵队没有下马,而是去追击雅典尼昂。
他们边杀溃军边移动,突然他进入到一个包围圈中,地上有许多精壮护卫的尸体,包围圈中一个身穿华丽包金铠甲的犹太人,转圈看着四周的罗马士兵。
他的重装百人队穿插进来后,骑兵百人队撤出去追杀溃兵了。
“看这里。”他对雅典尼昂喊道,因为他穿着和士兵同样的锁甲,所以并不易被发觉。
雅典尼昂站定了看着他。
“我是军队的最高统帅,罗马执政官,阿奎利乌斯,你是雅典尼昂吗?”
“我不会向你投降的。”
“很好,我跨过整个意大利,又跨过大海,不是来接受你投降的。你们是三胞胎?”
雅典尼昂又环顾四周,没有回答。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攻击你的,你看着我就可以了。你们是三胞胎?”
“一开始就是我就好了,我会击杀卢库卢斯,早就统一西西里了。”
“我没和犹太人战斗过,希望你能为自己争取一个好位置。”
“什么位置?”
“最英勇的战士,我会把他的头颅做成酒杯,时常亲吻他。稍逊的用来装饰房子和花园。而差的,我会把他的头颅做成尿壶,请宾客们在他的头颅里撒尿。”
“我会杀了你。”
“如果你能击败我,你就可以离开,他们不会阻拦你。”说完他就冲向了雅典尼昂。
他们的盾牌撞在一起,雅典尼昂没有跑起来,被撞得后仰,这个姿态左脚一定在前方。他右手按住盾牌上缘,往下一砸,雅典尼昂面露痛苦之色,他的剑在盾牌上缘刺向他的脸。
包裹严密的头盔挡住了剑,但鼻子被刺中了。
阿奎利乌斯退后几步,看雅典尼昂翘脚捂鼻,首尾难顾。
“这就是你的本事?选之人弥赛亚?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就这点本事,你的头颅只能做成尿壶了。”
“肏!”雅典尼昂泪流满面,他的鼻子中间断开了,血染红了他的下半张脸。
“沉住气,认真一点,雅典尼昂,发挥出你的全部本事。”他给雅典尼昂打气。
“啊~”雅典尼昂冲过来,劈砍。
他眼睛只高出盾牌上缘一些,躲闪格挡着。
雅典尼昂的剑连续几次挥砍在盾牌无果后,抬腿欲踢他的盾牌。他挥出盾牌把雅典尼昂的腿推向左边,然后向前一步,短剑上刺,刺进了雅典尼昂的屁眼。
“肏!”他说。
雅典尼昂哀嚎着倒在地上,他打掉他的剑,踩住他的背。
“我跨越半个世界,就是来对付你这种货色?”他纷纷不平地用剑刺进雅典尼昂的后脖颈,割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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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真托天气已经热起来了。
索菲亚边放牧边剥蚕豆,现在的蚕豆很嫩,用橄榄油一炒非常好吃。正是退潮时间,她又带着猪群去海滩翻沙子。
“噔~噔~噔~”她听到‘挽歌’特有的琴声,她循声走去。
主人独自坐在崖石上弹琴,这个调子她听过不少次。她在海里洗了手,拿起挂在背上的里拉琴,给主人伴奏起来。
自那次篝火晚会上丢脸,主人抱她洗澡,送她回房间后,她十分想和主人交流、结合。
伊壁鸠鲁学派排斥爱情,认为爱情是一种让人丧失理智的疯病,智者不入爱河。父子、主奴、夫妻之间都应该用友情来代替爱,爱如花朵一般脆弱,而友情则历久如新。
她想和主人一起演奏音乐、探讨哲学与数学,获得精上的愉悦。通过性交享受肉体上的愉悦。
通过琴声,他们开始交融。
把一个曲子演奏了几遍,他们的琴声渐渐融洽起来。她的琴艺要好很多,但从主人的曲子里她感受到激情与壮阔。
突然主人的琴声停止,她独自弹奏的几个音符显得很寂寥,她看向主人,主人则看着另一个方向。
她顺着主人的视线看去,一个骑在骡子上的混血人显得十分的紧张。
“你有什么事?”她站起来,走过去说话。没必要让主人和别人家的奴隶对话。
“维斯塔祭司住在这里吗?我是来送信的。”送信人艰难地把目光从主人身上移到她身上。
她回头看主人,主人头一甩,示意她带进去。
“菲拉克斯!菲拉克斯!”她冲着海滩叫喊。
“咕哩哩~”它带着母猪群上来了。
“跟我走。”她把菲拉克斯挡在她和送信人之间,带着他往庄园里走。
“Ⅸ,带他,食堂,喝水。”她看到辛布里人Ⅸ正在搬运一个双耳长颈瓶,叫住了他。
“把信给我,你去那间房子里休息。”她对送信人说。
送信人在皮包里取信件时,他的骡子把头伸过来拱她腰间的箩筐,她抓了一把蚕豆出来,骡子的嘴唇就在她手上夹起蚕豆送进嘴里吃。
“谢谢你。”送信人说。
信件上有加盖印章的火漆,她拿着走进被竹林包围的别墅,这些竹子长得非常快,已经比人高了,风一吹沙沙的,非常有意境。如此可见,主人不只是一个暴君,他有自己独到的哲学与品味。
走进前庭,她看到塞纳和波斯、辛布里两个厨娘一起在腌肉。
“女主人在哪?有人给她送信。”她问塞纳。
“她和波特去竹林了,你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