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孙女的手背,道:“爷爷明白,爷爷是台风的风眼,水波不兴,但爷爷的身边却是风口,稍有不慎……呵呵,走吧,石头也大了,走吧!”
那天,小石头走了孤独的老人坐在藤椅上看着路惠男远去的身影,日渐弯曲的背影却渐渐挺拔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石桌上一份汇报,半晌拿起来撇了一眼。
致仕,呵呵,老爷子心道,想得倒美,若说三天前自己可能会考虑,只是今天却不同了,路家将来还会有人陪你们玩的,不过,那天之前,老子就是石头和孩子挡风的墙,谁也别想跨过去!
一扬手,那份文件便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正在那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
老爷子哼着京剧背着手,施施然的逗鱼缸里的那两尾锦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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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头今天将一个欠自己高利债的女大学生半逼半骗的卖到了一间夜总会,一下牵了十年的合同,心下高兴,就在夜总会搂着那新下海的女大学生有喝了好一通,直到吐了三回才算作罢,开车回了家。
醉醺醺的邵大头打开家门,突然发现迎面站着个面色有些苍白女子,然后……然后邵大头就呆了。
邵大头的文化和财富成反比,家资千万的邵大头形容女人的词汇,依据漂亮程度划分也只有“漂亮、真漂亮和太他娘漂亮了”三种,但今天看到眼前这个一袭旗袍的绝代佳人,还是在自己家里看到的,邵大头突然有种热血沸腾想骂遍祖宗十八代的冲动。
迷迷糊糊正想走上前去搭讪,突然衣领后面横生一股巨力,将邵大头结结实实的摔了出去,刚好啪的摔到那旗袍女子身前一米处,这下摔的邵大头眼冒金星,盛怒之下刚伸手想掏出怀中的蝴蝶刀,就被人结结实实的踩在后脑勺上,一根冰凉的东西硬邦邦的杵到腮帮子上,以邵大头多年来行走夜总会的经验,立刻判断出顶在自己腮帮子上的是枪管,瞬间无数凶杀殴斗电影片段从眼前飞快闪过,邵大头浑身的酒精立刻化成一股凉风从脊梁骨飞了出去。
立刻极顺溜的叫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您要财给财,要色给色,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媳妇儿……呃,不,是八岁小孩,杀我一人就是杀我全家大爷,您千万别杀我!”
“就你这揍性还给色,你哪儿他妈有色啊,再嘚吧老子先爆了你!”说着枪管极其不地道的移到了邵大头的屁眼上,顺便还下作的向里拧了拧,弄得邵大头菊花和心头同时一紧。
“大爷大爷,您小心点,在那要是走火了你还不如蹦了我呢!”说着为了表示决心,肥硕的屁股居然还不满的扭了扭,踩在脸上的脚抬了起来,邵大头心头稍微放松了写,一扭屁股刚想翻身做起来。
“噗”一声轻微枪响,邵大头一声惨叫,又趴了下去,屁股上冒出一股血花。
邵大头像过电一样反应迅速,双手马上捂住屁股伤口,在地上像时针一样原地打起转来。
看着地上的鲜血,屁股上传来阵阵剧痛,邵大头心下慌张涕泪横飞,嚎啕道:“啊,老子的屁眼啊,以后怎么拉屎啊,不能拉屎就得憋死老子了啊,娘啊,爹啊,孩儿不孝啊,孩儿被屎憋死了啊…………”
俏丽旗袍佳人看着满地撒泼打滚的邵大头,眉头微微一皱,冷冷道:“够了,让他住嘴!”
身后那人拽过一把椅子,一把将近200多斤的邵大头从地下拎了起来,狠狠的敦在了凳子上,邵大头大惊失色,待到屁股伤口做到椅子上,一声惨叫刚要喊出来,那一米八的粗壮身影转到他面前,结结实实一记耳光打在邵大头脸上,将刚要呼出来的叫声和着半边牙齿一起打回肚中,半边脸颊立时苍肿起来,耳畔嗡嗡作响。
“呜……呜……”邵大头忍着痛低声惙泣着。
“你认识柳月蓉吗?”俏丽旗袍佳人轻声问道。
“呜呜……”耳鸣,无视,邵大头继续哭泣。
“啪”随着假发的飞出,另一边脸颊也被打肿了起来,邵大头委屈的抿嘴再努嘴,十几颗合着血的牙齿陆陆续续吐出来,满口好牙,一颗不剩,听力迅速恢复。
“问什么就答什么,再墨迹就打断你三条腿!”熊子不耐烦道。
邵大头现在完全清醒了过来,知道眼前这男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不是临海市里一帮地痞流氓兼职搞绑票的混混可比的,立时收了蒙混的心思,鸡啄碎米似的连连点头。
“柳月蓉你认识么?”俏丽旗袍佳人继续问道。
“蓉(认)识。”立刻回答。
“她人在哪?”
“不朱(知)道。”
旁边那男人举手,邵大头立刻杀猪一样叫道:“我真不朱道啊,那个狐狸精我昨天刚甩了她啊!”
那男人再一举手,邵大头用更高的调门喊道:“别打,别打,我书(说)实话!”
那男人刚放下手,邵大头忙喘了口气,扭了扭将受伤的屁股挪到凳子边,满面羞愧说道:“是那臭婊子属(甩)了我!”
俏丽旗袍佳人手拄额头叹了口道:“还是打吧!”
“啪!”那男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住笑意又抡了一记耳光,不过轻了些。
“哪儿能找到她?”俏丽旗袍佳人继续问道。
“她家啊!”迅速回答。
“啪!”“哎呦!”
“谁能找到她?”俏丽旗袍佳人问。
“警察啊!”
“啪!”“哎呦!”
“她最近和谁再一起?”俏丽旗袍佳人几近失望,转过身看着窗外问道。
“她师傅,一臭老道!”
“啪!”“哎呦!”
俏丽旗袍佳人猛地转过身去,双目闪亮,紧盯着邵大头。
那男人揉着邵大头现在名副其实的大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打顺手了,你快说,那老道你都知道什么?”
邵大头双手捂着肿起的脸颊,微微侧身躲开那男人的手,万分委屈和警惕的看着那男人哭道:“不说打,错了打,对了还要打,你们还讲不讲理啊!呜呜呜……”
………………
俏丽旗袍佳人走出楼道,手里拿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仙风道骨的站在一处古朴宫殿前,远处山峦起伏,云雾叠嶂。
男人跟在身后,说道:“小姐,在医院你病房门口我见过这个人!”
路惠男望向朝阳升起处,一言不发,脑海里飞快的清理归集着各种线索。
这是电话响起,男人接起电话,听过后一言不发挂掉电话,轻声说道:“小姐,三少爷到了!”
路惠男将照片递给男人,道:“熊子,把照片发给三哥,告诉三哥,放下其它线索,全力找到这老道”
“是。”
男人转身去开车。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路惠男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尽快找到儿子,口诵佛号,朝阳清辉下大青衣尽显妙丽清妍法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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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