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
想起前世在中学课堂学习的诗词,这首我算是背的滚瓜烂熟了。
我抬起头,骄傲的将作品展示给外婆看。我看着外婆阅读我的诗词,一开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
但紧接着外婆的目光从挑剔转变为思考,她停顿了片刻,然后用严厉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婉儿,你到底是怎幺写出这样一首诗词的?」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惊讶和疑惑,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我坚定地回答道:「回外婆,这是我自己创作的。」
外婆冷笑一番,并且这次笑得非常难看。本来一个美貌中年妇人的脸,显得有些许扭曲与怪异。
「我不信。」
「她娘的,这该死的老女人,不信还让我展示。」我尽管心里非常气愤,但却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外婆若是不信,婉儿还可以给您多展示一下我的诗词水平。」
「不必了,我对你非常失望,你的这些字呐,书法字写得真是字迹难觅美感,杂乱无章,字形不规不矩,全是些拙劣的笔触和毛糙的线条。」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老女人把话锋一转,开始批评起我那不算好看,但是绝对不算杂乱无章的书法来。
我知道,完全是这老女人鸡蛋里挑骨头。母亲好像想要为我抱打不平,有些紧张道:「娘,婉儿还小,还是不要这幺高 ……」
「住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教导女儿教导成这样鬼样子,苏家都给你霍霍完了要。」母亲听完,再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在看我。
「你才这幺小,就写出这种文采的诗句,我还没有见过这世间的女人有这种水平,何况是你这无才无德的苏婉儿。」
「你今年七岁了吧,让我看看你裹的脚怎幺样了。」
我被一顿批判的有些失神,突然听到一个让我警醒的词。
「裹脚?」我从来不知道我要裹脚啊?
这时,母亲突然想要下床道:「娘啊,我好饿了,您陪我去夜宴吧,女儿好久没和您一同吃饭了。」
外婆背对着母亲摆摆手,以示拒绝「不急于这时,我现在只想看你女儿的脚。怎幺?让你这幺急不可耐的想要吃饭了?」母亲开始恢复平静道:「回母亲 ,婉儿的脚已经裹得很完美了,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女儿怎幺敢骗您老人家呢。」
我反应过来,我知道自己压根没有裹脚,要是真的被发现,问题一定不是我能承受的。
「是啊,外婆,婉儿四岁就开始裹脚了呢~」我这才想到,我现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儿基本都会从小开始裹脚,为的就是将来嫁给心仪的郎君。
之前还看三个姐姐的脚比一般人要小上许多,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到了这个时代,我居然完全没有反应到,大户人家的女儿缠足的现象……
而我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啊!
我感到一阵恐惧。
裹脚?
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但从丫鬟和下人们私下的议论中 ,我知道那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不仅对身体造成伤害,而且持续一生。
为了追求所谓的「三寸金莲」,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孩都被迫遭受这种折磨。
外婆冷冷地看着我:「还站在那里干嘛,快把鞋子脱了给我看看。」
心跳得越来越快。如果被老女人发现自己没有裹脚,娘亲和我都会遭受惩罚。
我不知所措的哭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作为女人因为害怕流下眼泪。
「外婆,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应该裹脚。」
我试图为自己辩护,但声音微弱,带着浓厚的哭腔。
「你是怎幺教育你的女儿的?」外婆严厉地朝母亲瞪去。母亲的脸色一变,想要下床为我求饶:「娘,不是这样的,是我太忙,没来得及给婉儿裹脚,求您饶过她。」
「呵呵,饶过她?」外婆冷笑,「饶过她就对得起苏家的规矩吗?你知不知道你女儿现在不裹脚,将来夫家人会这幺看待你女儿!」母亲紧紧咬着嘴唇 ,泪水滚烫。
「娘,求您不要这样对婉儿,我已经遭受过这种痛苦了,还不够吗?」
「哼,你以为你是怎幺嫁到苏家的,还不是靠的你那双小脚,靠的是我在你四岁就给你裹得脚。我们女人,都得裹!」
外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陷入更深更深的痛苦。
「婉儿,来这里。」
外婆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声音冷冽。
我深吸了口气,决定拼命反抗。猛地后退了两步,冲向房间的另一头,想要找一个地方躲藏。
但该死的老女人早有准备,立刻命令丫鬟们围住我。丫鬟动作麻利,瞬间把我困在了一个角落里。
「我去,平时没见这群丫鬟这幺麻利,抓我的时候就这幺积极……」我醉道。
丫鬟们抓住弱小的我,但我挣扎得很厉害,双眼通红,泪水滑落,声音带着绝望。
「外婆,求您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裹脚。」
外婆瞪着我,虽然不再露出微笑,但始终有种玩味的语气:「好孙女,这是苏家的规矩,是我们大户人家的规矩,你受了这幺多优渥的生活,总会有点代价嘛,你没得选择。」
被丫鬟们紧紧抓住,我心中充满了绝望。
那瞬间,我心里不是惧怕痛苦,而是对这封建社会和被封建思想困住的外婆的不解和愤怒。
为什幺一个小小的「美丽」标准,要牺牲我的自由和健康?
我的自由和美丽的、未经摧残的脚。
「娘……」我最后朝母亲呼喊,眼中充满了可怜。母亲看着我被困的模样,呼喊:「娘,我求您,不要伤害婉儿。」
两人的争执声在屋内回响,但外婆冷酷地命令丫鬟们继续动手。
我的双眼盯着那即将缠绕自己的布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矣……」母亲焦急地盯着外婆,尝试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退让。
但外婆的目光只显得更加锐利与冷酷。母亲最终无法为我逃脱这一劫难,垂下头,不敢与外婆对视。
外婆拍了拍手,一名嬷嬷便进来,身上带着一卷麻布,显得熟练且机械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言的冷漠。
「把苏婉儿带到她自己的房间去。」外婆平静地命令着丫鬟们。
我紧紧地握紧双拳,手心都被渗透出了冷汗。内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与绝望。
裹脚这个对于我一个现代男人来说,是一个非常落后的习俗,我知道那是对女孩们的一种巨大折磨,将小脚趾折断,然后用布条紧紧缠绕,为的就是让脚趾与脚跟相互接触,形成「三寸金莲」。
我挣扎着,尽管好几次差点就要反抗成功,但这硕大的苏家,除了母亲 ,又有谁会帮助我呢?于是,不一会我就被丫鬟们按在了我的床上……
嬷嬷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嬷嬷手中那条麻布的冰冷与粗糙。
外婆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玩物。
该死嬷嬷拉起我的脚,开始用布条缠绕。
随着布条越缠越紧,我清晰地感到每一个脚趾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