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小渔听此,有些措不及防地抬起头,却赵淯对着她眨了眨眼,明白了他这是故意在开玩笑,顿时气结,心中微恼,话语脱口而出:「不行,今天必须告诉母后,薛怜儿那……。」
见赵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妇人又立马明白自己说粉嘴了,心中更加急切,心想着反正什么脸面也丢尽了,不如豁出去今个儿一定要问出来。
于是抱着儿子又哭又亲的,这下把少年倒是弄得失了进退。
『怎么总是来这一招?。』赵淯心中苦恼,但这是母亲 ,他得宠着,于是细细道来这些年的经历。
这下全小渔没哭了,心却更疼了,母性大发起来的妇人,又是将爱子搂得紧紧,又是解开少年的腰带衣裳,去看那些疤痕,因为有着失明的借口,她更是肆无忌惮的四处抚摸着。
赵淯靠在母亲怀中舒服得眯着眼,好像因为母亲的爱抚,他的声音都软下来了,不再有平日的冷淡,但语气尽是疲惫:「母亲 ,我止有三年……。」
全小渔哭的时候很少,自从遇到赵淯以来,哭得时候却很多,有时她自己都疑惑自己为什么在儿子面前娇弱得如花一样。
她并不知道,这并不是伤心与难过,因为很多时候,哭泣只是种发泄脆弱的方式。
当人真正遇到最难以接受的时候,人是悲凄到抑制不住打起摆子来,就如同她现在:「会有办法的……。淯儿,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母后的不好……。」
全小渔紧紧抱住爱子浑身颤抖,她这时不会再哭了,她是一位母亲 ,她不能失去她的孩子,愧疚与害怕被这女子全部压在心底,聚合成了世间最扭曲的私欲 。
那是名为爱的占有和保护。
赵淯抬起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全小渔,脸上浮现出从未有人见过的温柔神情 ,轻声道:「母亲 ,我从未怪过你。」
仅此一句,让全小渔再次崩溃大哭。
那哭声,像是挤压了万年的惊雷。
她松开了赵淯,扭曲的念头全部消散,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这是爱 ,可不曾想来,这不及赵淯对她的万一……。
少年开解了愧疚一生的母亲 ,令她可以在他面前放声宣泄。
原来儿子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原来他从未怪过……。
淯儿这么好的人儿,怎么就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不敢相信起来,这次她什么也不怕了,唯独害怕眼前所见所得是梦境,于是想要触碰又却离开,患失患得。
好在赵淯坚定将她拥入怀中 ,「唔~母亲不哭了哦~淯儿永远不会离开母亲的,淯儿会陪母亲一辈子的……。」
「嗯!。嗯!。」
全小渔轻嗅着少年发间清香,亲昵地蹭了蹭爱子侧脸,既小声又坚定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