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雷,屁声都没一个。
「自然赠予你树冠微风肩头的暴雨片刻后生成平衡忠诚不息的身体捕食饮水清早眉间白云生跳跃漫游晚来拂面渤海风」
微信彩铃已经响了两遍,我还是没接。母亲扭过脸,眯缝着眼:「谁呀,哪家小姑娘?」
这自然不是小姑娘,电话那端是个精壮大汉。
但我没答话,因为此时她的表情丰富极了。
「啧,啧,稀罕听你的!」
说罢,往凉亭踱去,背着风,衣裳贴到身子上,自颈项至腰臀的曲线起伏映入眼帘,猛然间似有某根感官神经被扳动。母亲抻了抻裤腿 ,心有灵犀般回头望向我,蛾眉倒蹙,双唇紧抿。
紧接着,檀口轻启,至于说了哪两个字,听不真切。
不知是不是错觉,鹅蛋脸上竟泛起了两抹淡淡绯红。
我刚想说什么,母亲已扭身走进凉亭。
我只好摸摸鼻子,尴尬赔笑。
第四遍万青的「山雀」响起时,我这才发现大非也是个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