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徐州,明早十点的会议改成下午两点」
「是」
紧接着,一阵关门的声音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樱桃蹲久了脚下打滑,「啪」地声,连带着礼袋都翻个面,又变成了横着了。
樱桃猜测自己这大概是摔了一跤,不过似乎不是摔在地面上,身下虽有硬硬的纸袋子,但是又有一层软软的垫着,所以并不太疼。
「喵~」,她抱怨了一声,嫌弃地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外面没有
,才这样安安静静的。她出来后,报复似的回身抓挠起那个她藏身的纸袋子来。
说是袋子,但是硬邦邦的,像是纸盒子的质感。『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嗯,用来磨爪子还挺不错。
挠了几下,消了气,觉得还挺舒服,她又多挠了几下。
抓畅快了,她静下来,像是有感应一般回
看去,只见一个男
,坐在沙发上,正盯着她。
啊,怎么还有
啊,也不出个声,跟鬼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一步,但是脚下的触感柔软,她刚想离开,又有些许迷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舒服,和她的毛毛一样舒服。
她探下身去嗅了嗅,刚想舔一舔,但和自己的毛发气味不同,她作罢,直接躺了下去,高兴地滚了两圈。
坐在沙发上的裴晏礼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猫,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反应有些慢,愣了愣。
刚刚茶几上的礼品袋突然掉到地毯上,他以为是徐州没有放好。但掉在地上的礼物袋突然有了响动,他就一直盯着,直到里面钻出一直猫来。
那黑猫背对着他,把硬纸板的礼物袋当猫抓板挠了挠,又突然转过
来惊悚地看向他,像是马上要炸毛了。可也不过须臾,她又忽然躺倒在地,像是谁在逗她似的,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裴晏礼:???
所以这是钟柏年给爷爷和他弟弟送的礼物?
一只蠢猫?
他喝了醒酒汤,脱下西装外套,解开的领
衬得他没有白
里那么严肃古板。
他一把捞起礼品袋,里面还放了两个包装
美的盒子,这应该才是钟柏年给爷爷和弟弟的礼物。
那这只蠢猫是什么?送给他的?
他突然想起在醇禾苑停车场要离开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腿,那里有流
猫出没,估计是那时候钻到车里来的吧。
只是这猫,毛发油亮,虽没有胖成球,但一看也知道养得很好,不像流
猫。
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可
活体,准备把徐州叫回来,让他把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黑猫领走。
但想到裴家老宅的那颗樱桃树每年开花结果的时节,也有这么一只黑猫在上面睡觉,他想了想,又作罢了。
算了,让她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再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裴晏礼将礼物放回茶几上,准备去洗澡。
樱桃在地毯上兴奋地滚了好几圈后,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和这屋里唯一的男
对视了一会儿,他走了,根本不打算打理她。
啊?居然还有
类对她免疫?她撞见的许多
类一见到她就会高兴得「咪咪咪咪」地直叫唤。
这个
类很特别,很好,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
等等,等等等等,不对,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樱桃树,那颗该死的樱桃树。
如今守护那棵樱桃树的
类家族里,就有一个
和他长得极为相似,都不能说相似,应该是一模一样,连给她的感觉都一样。
只是从前她趴在树上低
看他,他要仰
才能有幸瞧见自己。
而现在是她仰
看他,他要低
才能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长大,当然,因为那个宅子是他爷爷小时候修建的,所以她也是看着他爷爷长大的。
在樱桃眼里,这些她看着长大的
类,都是孙子。
哦,是晚辈意思的那个孙子,不是骂
意思的那个孙子。
她看着他的背影,真高啊,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类了。
啊,也不对,还有一个
类也很好看,就是从前给她取名字那个白袍书生,不过已经过去太久了额,她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是说起样貌,她突然觉得这
和那书生还挺像的。
感觉很像。
唿,一想到这
是孙子,樱桃放松了不少,大咧咧地跳到沙发上坐下,她想了想他的名字,对着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三个字。
裴晏礼。
裴晏礼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那只猫已经从地毯移动到了沙发上,她像个悠哉的小神仙似的坐着。
他不解,一般猫叫不都是一声两声或者连着好几声吗,她怎么,
准地只叫了三声呢?
「喵喵喵」,她又叫了三声,和刚刚一样,只是那姿态,看起来怪怪的,不像一只猫。
裴晏礼没再搭理。
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反馈,樱桃不解地舔了舔小手,这一舔,有些停不下来,她又舔了舔小脚。
她舔够了,又打起了
神来,跑进了裴晏礼刚刚进的房间。
嗯?屋子很大,但是没
。
不过有水声。
她遵循水声而去,一道玻璃门,里面亮着灯,裴晏礼定是在里面。
开门对于樱桃来说小菜一碟,她只是不会开锁罢了。
她蹲下蓄力,弹跳起来死死抓住门把手上,因为下坠的重量,门把手下压,「咔嚓」,门被打开。
她满意地落回地面,然后用手抛开门走进去。
嗯?还有一扇门,不过那是一扇移门,这个太简单了,她刨两下就能打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水声就在里面,裴晏礼也一定在里面。
她胸有成竹,两下就推开了门。
果然,他躲在这里面玩水。
「喵」,她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刚想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水雾缭绕间,恍如大雨倾盆的水滴朝她砸来。
啊,该死该死,她美丽的毛发都被打湿了,可恶可恶~
「喵呜!」
樱桃惨叫着跑了出去。
(三)睡在腹肌上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
出的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
她惨叫着跑开了,裴晏礼松了
气,但眉心拧起,没有展平。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裴晏礼本就要洗好了,他又
冲了一遍身体,换上新的浴巾裹着出去。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
色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
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算了,明天让徐州来直接抓走就行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阳
,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