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后就来到了被这恶灵骚扰的博物馆,他们将毛瑟枪拿出来放在某一处,每个都以这把枪绕圈盘腿而坐企图和枪里边的灵魂交流。
其中一个资深的通灵师成功地和灵魂获得接触,他将灵魂的意思传达给众人,说这个人是一战期间战死的德国人,其灵魂在他被敌军射杀后就立刻被手上的步枪给拘束着,无法挣脱。
说时迟那时快,那把步枪居然离奇地浮在半空中,剧烈地晃动一下又跌了下去,接着大家都听到了那名军人的声音!
军人咆哮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错愕至极,他要他们想办法帮忙放他出去!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无疑震撼了众人,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在玄学方面更进一步的,有见证的大发现。
在大家都手忙脚乱地互相传达各自的意见后,众人都想要尝试帮忙这个死去的德国士兵,可是多天的尝试都得不出解决方案。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地思考着各种方法之际,其中一位玄学家提议,要不把这把枪给烧了,失去了枪这个束缚其灵魂的事物,或许其人的灵魂也会得到解脱。
大家都目目相观,有些人反对也有些人赞同,而吕游亮就是赞同的一方。
反对的是因为顾忌要是这把如此重要的枪不在了,那他们岂不是再也不能和这位难得可以互相沟通的灵魂继续探讨下去了吗?
而赞同的另一方面则抱着比较正面的态度,他们询问着军人的意见,军人的意思则是随便怎样都好,总之他不愿意再长年累月的被束缚在这把枪里了,什么办法他都愿意一试。
最后,在大家达成共识下,决定烧了那把枪,军人也很乐意地答应众人他要是真的成功脱离,就会努力地再告知众人一声,和他们一起见证这玄幻无比的一刻。
博物馆当然不允许他们任意把枪给带走了,不过这也难不倒在座各位有名望又有财富的玄学家们,轻而易举地将这把毛瑟步枪取到手。
大家聚集在吕游亮的别墅里头,一起把这把步枪给烧了,但是结果却令他们大大失望。
枪被烧了灰烬好久后,那个军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给众人音讯,就连那通灵师也束手无策。
在众人的失魂落魄下,这件事情就以失败告终,也告了个段落。
“这件事情在我们大家心目中成了难以磨灭的一件奇事,可是呢,我有继续地去研究和思考,一年后,我和其中几位都有着同样的结论。”
我继续用心听着。
“我们一致认为,当时的那名军人之所以无法再和我们联系,只有两种结论,第一,就是他成功脱离了束缚,立刻烟消云散,或者是去投胎或者是灰飞烟灭,这无法确定,不过要是真的这样,那就好了…”
“第二种结论呢?”
我心急地问着。
“第二中种结论……是比较可怕的…”
他的神色已经相当严肃了。
“我们推测,第二种可能就是,所谓的附丧灵,是不能挣脱其悲惨的命运的,这名军人并没有离开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将他唯一的眷恋,也就是那把和他出生入死的枪给烧了,他的灵魂立刻脱离,可能不受控制地想继续往其他事物附过去,更可能的是持续被束缚在那把已经被烧成灰烬的枪后那飘散在空气中的原子尘粒,所以,这名军人的灵魂很有可能会无止境地落入我们无法想象的境地,再也永不超生…”
我听得如梦似幻,也恐惧异常,毕竟实在太玄了,我本身是能接受任何一切玄幻的信息,不过吕先生的这一结论,让我不禁感到生命中实在是充满了无法想象的奥秘,这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
我心电转念着用力去思考,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他说的最后几句里一个重要的关键。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能够在毁灭束缚着灵魂的事物的同时,将另外一件和这个灵魂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东西放在一旁,那……那……这灵魂是否能转移到这新的东西上?”
我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胡言乱语,狂妄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是以第二种结果来说,那也可能,也说不定…”
吕老先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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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再次请问您,如果一个人…他是死在自己的家中的,灵魂被束缚在这房子里无法离开,那是附丧灵的一种,还是地缚灵的一种?”
我必须在这个关键问题得到肯定的答案。
“哈哈!年轻人,你可搞乱地缚灵和附丧灵的区别了,地缚灵是指一个灵魂无法在某个地区离开,一辈子都在这地区徘徊着,而你所说的那种案例,其实是类属于附丧灵,因为他的灵魂被那间房子给束缚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大胆的设想。”
“年轻人,你还真的是遇到鬼了?”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我赶紧否认了,我无法对他坦白,因为我遇到是更加离奇而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就礼貌地告辞了吕老先生,回家的一路上我就细心思考着。
要是小妍她真的是被那间房子束缚着而无法离开,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间房子烧了…
可是我就必须去找一件和她有关系的东西让她附身,这样子她才不会面临那军人的可怕命运。
我赶紧跑回家,小妍她看我心急的模样立刻扑上来。
“宝贝!来!坐,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把刚才和吕老先生谈话的内容,心里想的和得到的结论告诉了小妍。
小妍听傻了,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难怪了,这个笨笨的女鬼什么也不懂,和她说得这么复杂她也不会明白啊。
于是我就把重点整理好。
“意思就是,如果要你离开这里,就必须把这间束缚着你的房子给烧毁,但是必须同时间要有一件和你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东西在一旁,这样你才能转移到这东西上,明白了吗?”
我紧紧握住她的香肩,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再说一次。
“哦!我明白了……可是…和我有关系的东西吗?”
小妍傻傻地环视着客厅,然后把视线停在了天花板。
她领着我到二楼空置的主人房,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只老旧的小橱柜。她打开抽屉将一张陈年旧相框拿了出来,放在我的手上。
那是她小时候和父母亲一起合照的照片,在那张渐渐泛黄的照相纸上,我看到了他们一家三人天伦满溢的影子,那时幼小的小妍骑在她父亲的肩膀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握着棒棒糖,三人笑得多么开心,多么的幸福。
“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赶紧搂着小小声抽泣的小妍爱抚着她的香背,并且告诉自己要大胆地去做决定,小妍她这辈子太可怜了,我一定要帮她解脱这束缚,好让她可以去看这美丽的世界啊。
在我精心的安排下,我特地和中介投诉说这间房子闹鬼,和他大吵一顿,由于我长得比一般人高大魁梧又一脸恶相,中介老头子和里面的职员也怕了我,毁约金也不要我赔了。
当然我早就把那间房子的钥匙偷偷复制了一把,我先在不远处的高级公寓租下一间顶层的套房,搬了进去一个星期后,我就干下了我人生中唯一一件大坏事,那就是要放火把那间屋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