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光。正要拿下这三个刺客,却不防牛见虎又冲了出来,撞得人仰马
翻。不用说四个人全部被擒。
杀气腾腾的侍卫头子全身甲胄的跑过来,甲叶子哗哗作响,握刀的手上青筋
乱窜,被气得不轻。正要审问却发现这四个刺客全认识。脸上怒火一瞬间消逝无
踪,比川剧变脸还快。
四人也认出来的是李二的贴身侍卫,连连求情。
「我当是刺客呢,原来是云侯,李、程二位小公爷,牛家小侯爷,咱兄弟当
然好说,只是刚才娘娘已经知道了,为兄这就前去禀告,请娘娘消消气,希望娘
娘不会见怪。」
四人被带回牛府,在暖房外等候,好在暖房内笑语连连,看来长孙皇后心情
不错,令四人略微安心了一些。等了好半晌,暖房门才打开,牛夫人来带四人进
去。一进门,程处默就趴地上给皇后请安,李岸也忙拉着牛见虎拜伏在地,又来
拉云烨,谁知道云烨这小子平素看着机灵,这时候却执拗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
不情不愿的给长孙皇后请安。
「你们四个站起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是怎样的三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声音
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严,又不失女性的温婉。
起身抬眼望去,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说话间头上的丹凤朝阳金步摇一丝
不动,两弯娥眉下是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不出表情,脸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
微笑。身上穿着一袭青色绣花软袍,端着茶碗打量着四人。李岸三人早见过长孙
皇后不知道到多少次,却仍因她的美貌而愣了一下。
长孙皇后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云烨身上,轻起樱唇:「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蓝田
侯云烨吧?」
「微臣愧不敢当,今日小臣实在是无礼,请娘娘降罪。」
长孙皇后没有言语,未做置评,又仔细看看牛见虎的腿,见他站立的稳稳地
没有一丝残疾的影子,好奇地问牛夫人:「牛姐姐,小妹记得见虎这孩子几年前
骑马出了意外伤了脚,怎么现在好端端的,难道说是传言有误?」
牛夫人向长孙皇后解释了云烨为牛见虎做假肢的事,令长孙皇后大为惊异,
研究半天牛见虎的假脚。
长孙皇后是大度的,原谅了他们冲撞銮驾的罪过,赞扬了云烨高超的制造假
肢的水准,又严厉批评李岸程处默两个国家幼苗在李二陛下的雨露滋润下不知上
进,整日游手好闲,把好好的两个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毁在放任自流上。她老人
家做为大唐皇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伟大仁慈的皇后娘娘决定自己亲自教
育李岸,云烨,程处默三人,是为恩典。择日不如撞日,就从明天早上开始。
李岸回家向李靖和红拂说了明日需要进宫进学,李靖大喜,觉得这是自己终
于得到了几分皇帝的信任的表现,李岸却明白自己和处默不过是云烨进宫读书的
掩护罢了,长孙皇后主要还是想改造一下神仙弟子,使他为皇家所用罢了。
次日,几人一大早就进了宫,在听涛阁等大儒授课。李岸毕竟是后世之人,
李靖也是文武双全的儒将,悉心教导下李岸的学问远高于同龄之人,对这里的课
业实在没多大兴趣。不过想到今日或许有机会见到云烨心心念念的李安澜,和可
爱的小铃铛,却也充满了期待。
果然如自己记忆中唐砖的故事一般无二,云烨在课堂上语出惊人,一篇三
字经,令授课的大儒和长孙皇后惊为天人,今日的授课自然也不了了之。
等到午饭之时,李岸却发现自己盘中的半只鸡竟然没了鸡腿,四下张望,见
身旁的娇小宫女一副紧张的模样,看来偷吃鸡腿的小贼已经昭然若揭了。按说她
本应偷走云烨的鸡腿,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乱入,导致出现了错乱,这样更好,对
这个柔柔弱弱却又对感情无比坚定的小铃铛,李岸在前世就喜欢的紧,也就是云
烨这个家伙,一直拖拖拉拉,耽误了怀春少女的大好时光。
李岸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身旁随侍的宫女铃铛。小铃铛想来应有十
五六岁了,却看着分外娇小稚嫩,穿着宫女统一的浅绿衣裙,头顶扎着两个丸子,
与肉乎乎的小圆脸相得益彰。脸上没有脂粉,头上也没有头饰,却越发凸显了少
女吹弹可破的肌肤与乌黑油亮的秀发。一双荔枝眼,眼眶内水光流转,想必是害
怕的想哭。两只手垂在身前,紧紧捏着裙摆,不断揉搓,显然紧张的很。
李岸看小铃铛紧张的样子,虽然可爱的很,却又有几分心疼,便装作自言自
语道:「诶呀,一个鸡腿竟然就吃饱了,剩下的鸡肉不吃也罢。」说完便将没了
鸡腿的半只鸡放到一边,才慢悠悠的吃起了饭。
吃饱喝足一转头,果然放在一旁的半只鸡已经不在了,转头看向身旁的小铃
铛,只见小铃铛神色如常,带着几分轻笑,显然心情不错,却也不好显露。那半
只鸡不知道被藏到了哪里,没有露出半分痕迹。
等到净口完毕,随侍的宫女开始收拾餐盘,李岸听见耳畔传来一阵轻柔的怯
怯的声音:「谢……谢谢公子。」然后便是一阵香风,向远处飘去了。
吃过午饭,李岸三人便与李承乾一起出宫,没走出多远,云烨突然问李承乾:
「成乾,不知蝗灾的事朝廷是如何准备的?」
李承乾楞住了,只能用现在不过是冬天,蝗灾还早这番言语来搪塞,很明显,
李二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只当成是普通的蝗灾而已。
云烨一番哀叹,可惜如今四人都还算得上人微言轻,说话没什么分量,李岸
只好安慰云烨一番,表示会和云烨一道,尽己之力,共同抵抗即将到来的大蝗灾。
也不知云烨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求人不如求己,我打算谢绝娘娘的好
意,离开长安,在封地作一些布置好应对灾难。李岸,处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件事不同,你们不能参乎进来,我不能让你们陪我赌师傅话语的正确性。」
李岸程处默却不以为意,二人不过是家中小辈,再怎么折腾又能惹出多大的
祸事来?更何况不过是让家中封地多做些准备罢了。李承乾毕竟是太子,倒不好
插手。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三个人各自的遐想,一个绿衣女子走了过来,没有女伴陪
同,孤身一人走在寂静的甬道里就像走在热闹的街头,没有普通女子的急促。头
上戴着纱帽,垂下来的白纱盖在脸上显得很神秘,看到李承乾也只是屈身一礼,
连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去,李承乾居然还了一礼,也没有说话。
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过堂风,竟巧妙的将女子的面纱掀开了一角,美丽
的面庞落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