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齿痕,不停地舔舐。
“哥哥,疼吗?”
此刻,她的声音像极了浮出海面的塞壬女妖,充满了妩媚的魅惑。
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绪,他低头对上她盈着波光的眼眸。
她自下向上地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虔诚,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沈之越周身所有的血液开始向着身下涌动,汇聚到那一处隐秘的热源。
他残存的理智,在刚才掩住她嘴唇的那一刻就几乎耗尽。
他不想让林杰知道程思予是他的妹妹,是因为在他的内心始终无法把她当作妹妹来看。
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他一直隐忍爱着的女人。
湿滑的舌尖,仍在他食指的齿痕之上蠕动,渐渐把那种痛变成了酥麻的快意。
他目光一沉,飞快把手指从她的口中抽了出来,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托起来一点。
“之越哥哥……”程思予轻声呢喃。
她如琉璃般清澈的瞳孔里,他的倒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是他的面孔渐渐靠近了她。
程思予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明明这一刻她就企盼了许久,可为何等到它来临的时候,她的心会跳得如此剧烈?
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鼻间,她的也急促起来,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沈之越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先是停了一下,很快就开始动起来。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慢慢不停来回地蹭。
这样的亲昵,明显早就越了界,不再属于兄妹之间。
她又看见了他眼尾的那一颗泪痣,小小的,褐色的。
那颗痣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七情六欲不再寡淡。
程思予心跳若狂,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长睫不住地颤动。
当她感觉到他的呼吸缓缓下移,滚烫的双唇就要贴上她的的时候,忽然他重重地抽了口气,停顿了下来。
“哥哥?”
她迷蒙地睁开眼来,却看见沈之越眼底的神色,挣扎,懊恼,自责。
“对不起。”他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似乎酒醒了大半。
面孔的潮红渐渐褪去,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清冷自持的沈之越。
沈之越利落地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怅然若失的她,“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他大步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客厅。
程思予沉默地低头咬住手指,静静地坐在地板上。
过了许久,她才是慢慢地起身,目光由之前的迷惘变得清冷起来。
刚才,刚才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第二天早晨,沈之越在宿醉的头疼之中醒了过来。
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手机里没有冉娜发来的信息,看来是林杰已经交待过她了。
手机里面还有一条信息,是程思予发来的。
「哥哥,记得喝醒酒茶。」
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早就到了杂志社。
昨夜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走到客厅,看到岛台之上放着一个杯子,明黄的茶汤里有生姜和蜂蜜的味道。
他一饮而尽,拍了一个空杯子的照片发给她,表示他已经喝过了。
那边很快就发来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包,和平时感觉没有两样。
沈之越坐在沙发上微微仰首,拧了拧自己的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昨晚就是这个地方,他被酒精麻痹,差点就失去理智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她了。
只是,让他难以明白的是,程思予的反应和态度。
她完全没有拒绝他的意思,还有她平时的那些举动,这让他更加觉得两人之间势必要彻底拉开距离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两声,是林杰发来的语音信息。
“你上次让我找的房子,这边已经找到了。”
“不过看昨晚的情形,我感觉你不需要了吧。”
沈之越皱了皱眉,直接在对话框里打字。
「不,你现在就把地址发过来给我。」
第29章心口的伤疤
程思予在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沈之越的信息,他告诉她今晚不用做饭,他们一起出去吃。
并且发给了她一个地址,「你先过来这里。」
这是与沈之越住处差了一个街口的大厦,进到门厅里面以后,需要在前台进行一番登记。
“有一位沈先生约我到十二楼的1202。”
这时,沙发上一个年轻的男人立即起身向她打招呼。
“你是程小姐吧?我叫赵科。”
他亮了亮自己胸口的工作牌,是一家大型的房屋中介公司的员工。
赵科跟前台说了一声,把身份证递过去登记了一下,就拿到了两个微型的卡匙。
程思予明白了过来,“我们来这里看房?”
“是的。”赵科将她引导到了电梯里面,直接刷卡上楼。
“沈先生在一个多星期前托我们找房子,今天他白天已经来看过了,现在就等程小姐拍板了。”
程思予咬住下唇,没有说话,昨晚上暗流涌动的一幕又窜进她的脑海。
还有姚茵,她在昨天晚餐的照片下面写了一行字,谢谢款待。
她看着不断跳动的电梯数字,给沈之越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里?」
等到程思予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整个客厅都没有开灯。
沈之越正在站在阳台吸烟,外面璀璨的城市灯火在他身后如画般展开。
蓝灰色的烟雾丝丝缕缕,缭绕着他颀长的身形,修长的指间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偶尔微风拂过,那些烟雾在他身边聚拢又散开,挺直的背影透出一股清冷寂寥的气息。
他听到了程思予走到身后,掐灭了手中的烟。
“房子满意吗?”他依旧没有回头,口吻淡淡的,“等下想去吃什么?“
“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程思予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我马上就走,回原来住的地方。”
沈之越的背脊骤然一僵,昨晚那个又细又深的齿痕忽然又开始疼了。
“哥哥,也准备把我抛开了吗?”程思予顿了一下,“就像当年的妈妈一样。”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在沈之越的面前提到沈若白,以一种无比平静的口吻。
他的拇指开始无意识地摩挲她的齿痕,带着薄茧的指腹,怎么也比不上昨晚她柔软的舌尖在身体上弹奏的,让人酥麻战栗的乐章所带来的快感。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太方便而已。”
他紧紧地按了一下那个伤口,细微的痛却仿佛能够烧灼到他的神经。
程思予轻笑了一声,走回客房收拾自己留在那的东西。
沈之越跟着走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别回去那里,今天的房子你要是不喜欢,就再找一个。”
“其实我能理解你,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个叫你哥哥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