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数十年来师尊严厉不近人情的形象实在是深深刻进少年的记忆中,犯
了错被师尊打手板乃至放到双膝上用柳枝抽屁股的教训仍然历历在目。
今日冒犯了师尊,却不知要被师尊如何责罚了。
「在外面一直转圈作甚,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白云神色一僵,也是,师尊这等通天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仙道宫外辗
转,像方才那样见到自己剑法达到剑仙之境便着装那般清凉便直接来见自己方才
是不正常,以她的修为怎么可能会那样疏忽……
不能想!不能想!
强行压下心中大逆不道的念头,白云快步走进了师尊的洞府。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条条的丰满雪白的长腿,师尊的御座较高,白云站在地
上,却发现她身上依然是那件清凉的白裙,由于坐在御座上,裙子被向上拖动了
一段距离,圆润白皙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气中,上身的着装也丝毫没有变化,只是
那件裹胸似乎被用力向上拉过,以至于师尊傲人的酥胸并没有像方才那般半露,
却无可避免地仍是露出一条深沟,白晃晃的吸引眼球。
白云心中诧异,本以为师尊经历了方才的尴尬后回殿便立刻换下了那套清凉
的着装换回保守的长裙,如今竟还是这份装扮。
只是他发现这件裹胸实在是难以包裹师尊丰满的硕大,仅仅这片刻之间便被
师尊的玉乳撑着向下滑落了几分,刚才惊鸿一瞥的两只半球再次逐渐落入了他的
眼中。
看见师尊狭长的眸子闪过嗔怒,白云慌忙移开目光,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
大呼道:「弟子冒犯师尊,罪该万死,此番是来向师尊认错,祈求师尊原谅的!」
半晌,殿上空荡荡的,白云病危听到回答,额头上不禁流下一滴细密的汗珠。
仿佛又过了一个劫纪,白云终于听到了师尊空灵悦耳的嗓音:「无妨,是为
师发现你成就剑光分化太过欣喜,刚沐浴过便直接过来了,云儿你不必害怕。」
白云心中微定,原来师尊刚才是刚刚沐浴过才会穿着这么清凉的衣裙。
听到师尊如此关心自己,自幼失去全部亲人的他眼眶一下子红了,想到自己
刚才竟然会有对师尊如此不敬的念头,再想到师尊对自己一片拳拳关爱之心,心
中顿时惭愧不已,哽咽道「师尊对徒儿如此之好,徒儿……」
话音停滞,竟是惭愧、哽咽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徒儿赤诚一片的样子,美艳的幽月仙王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好端端
的,七尺男儿,有什么可哭的。
为师既是你授业恩师,更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若要回报为师,云儿自好
好修炼便是,有朝一日渡过成仙九劫,自此逍遥自在,寿元无尽,为师也能放心
云游四方,这才是对为师最好的回报。」
却不料,白云一听此话,心中一急,一时之间连尊卑也顾不得,慌忙抬头连
声问道「若弟子渡过成仙劫师尊便要抛下弟子离去了吗?不行!师尊已是弟子在
世上唯一的亲人,若成了仙反而要失去师尊,弟子从此便再也不修炼了,宁做师
尊膝下一修为低浅的童儿也不要失去师尊!不行!不行!」
少年老成的他慌乱之下,竟破天荒地似孩子般说出了赌气的话,更是怕幽月
意识不到他的决心一般,向前疾奔两步至她的膝下。
刚要伸手抱住师尊的腿耍无赖,却突然意识到现在冷艳师尊两条白玉般无暇
的美腿不着寸缕,若直接抱上去不是又冒犯了师尊?只是心中实在怕幽月有朝一
日离自己而去,情急之下竟抓住了幽月的一双玉手。
幽月眸子微动,不禁被少年奇怪的关注点逗得莞尔,却也对徒儿对自己的濡
慕之心感动不已,微笑道:「徒儿何出此言。」
白云此刻却是发现不了幽月的笑意,他心中满是要失去师尊的慌乱和害怕,
以及无可适从。
少年抓着冷艳女仙王欺霜赛雪的玉手,声音带着哭腔:「我自幼失怙,幸得
师尊收于座下,得生母般抚育,又能享大道之长生,本幸福不已。
只是师尊神女下凡,清冷如广寒仙子,弟子每日享受师尊抚育,常常惶恐这
不过是弟子将要被贼人宰杀于襁褓之中的黄粱一梦,更怕师尊有一日翩然离去,
弃弟子一人于这冰冷的世界。」
「师尊仙人功果,弟子其实未必对修道长生有那般追求,只知道如果修为突
飞猛进或许师尊能为之高兴,对弟子露出笑颜,只是数十年来唯有一次得见师尊
欣喜之情,今日本祈求因见光分化,逗得师尊欢心,却不料心中杂念丛生,又冒
犯了师尊,师尊莫不是因为今日之事便不再想要我了,才说出带我成仙便要云游
四方之话了么」
说罢,死死抓住幽月手掌,不住扣头,直磕的少年头破血流,却毫不在意,
涕泗横流,一时间,幽月膝下土地,一片血水混杂,竟分不清是白云额头流出的
血液还是他脸上的鼻涕眼泪了。
幽月愣住了,本只是想调笑少年两句的她没料到爱徒竟这么依赖自己,也没
想到他这么多年拼了命的修仙,不是为了长生,却只是为了得她欢心,以至于不
被抛弃。
看着徒儿片刻间便磕出了血的额头,幽月心中一颤,慌忙用没被白云抓住的
另一只手隔空一点,止住了徒儿不住的磕头。
狭长的缪子冰冷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
「云儿何苦如此,为师可没说云游四方的时候不带着你。」
白云猛的抬头,心中仍带有一丝不信,却在冷艳师尊两句话之下便充满了欣
喜,他死死抓着幽月柔软的手掌,下意识的向前爬了两步,红着眼珠子,嘴唇颤
抖着说不出话来。
幽月心中叹了口气,回想这十几年,似乎确实是对徒儿过于严厉了。
她秉持着严师出高徒的信念教导爱徒,却不曾想过徒儿十几年一直仅仅期待
着承欢自己膝下。
也是,他自幼就失去了全部亲人,自己便是他唯一的长辈,如此说来,自己
的冰冷严厉,却让他这么多年失去了如此重要的情感。
压抑着心中的怜惜,幽月略带不适地回忆着灵界和凡界普通人家长辈与子女
的日常相处,下意识便开口道:「好了,七尺男儿何必做此小女儿态,为师常年
打坐,肩背有些酸痛,徒儿上前来为为师按摩一番吧。」
白云愣住了,下一秒他便被狂喜淹没了理智。
师尊说谎都不会找个合理的说法,她是仙王之身,尘土不沾仙躯,又怎会因
为这种在她漫长生命中比吃饭喝水还寻常的打坐一事而肩背疼痛?这明显是师尊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