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夫妻关系完结的。
所以莫静霞是不希望和谁有什么依附关系,她只想按自己的路来走。
这夜犹如一个突兀的梦,夏雨骏恍如隔世般,
可以设想,在浮躁与轻狂、奔波和疲累、压迫与算计、物欲和奢华、骄纵与贪婪的现代社会,在生计多艰而感情被压逼到无法使人留意的时代,夏雨骏,也或许正为工作倍觉疲惫攻心时候,
又何曾会有些许的空闲,放了半刻的宽心,
这样想来,在这万物喧嚣、追利逐臭的年代,一切静谧而美好的东西,尤其是真情,是谁也再求不来、唤不回的了,
夏雨骏也许在这短暂的时刻,就有了这样一种想法。
一百六十八章 收礼的来了 (2)
到年底了,最近,最近老是有人来找他,一些乡长,厂长,经理,老板,和想要晋升的干部,给他不断的送来了过节费,礼品。
真正说来,夏雨骏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心神易动的人,相反他的确可以称作一个相当务实的实干家。
这也非常容易理解,从政的人嘛,
特别是象他身处的这个位置,
职业就要求他具有处理具体事务的习性和能力。
这又和性格决定人生、决定命运的定论暗合。
试想,让一个每天耽于梦幻、沉湎声色的艺术家来做官,他整天只去吟自己的诗、作自己的画,弹自己的琴、下自己的棋,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处理那么多看来简单无效实则事关程序和规制的官样文章,不搞好这些,又怎么能适应“人民公仆”的角色呢?
须知,这个世界,什么都看似简单的事物里,
总蕴藏着不简单的内容的呢!
当领导,最为关键的一项就是驾驭和钳制人们的行为,
所谓管理者,把人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当是职责中蕴涵着的最首要也深层意思。
所以这样比较而言,做艺术家,是很私人的事情;而当官,却是很公众的角色。
平心而论,夏雨骏一直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的,
他既不抬高也不走低的实事求是地客观评价自己,也认为自从就任县长这个职务以来,
自己也可以算是兢兢业业、殚精竭虑的,
自己有这个精力,
也有这个热情为岭南县办好每一件事情。
只是一宗,官做到地县行政首长这个位置,
什么事情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说了算的,这么一来,难免别人来求办事的多,
而别人来求自己办事,总要表示表示不是?
所以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不要说他这样小干部,就是低到没有品级的诸如管个税的税务所长、
收个费的工商所长这些下层末吏,都不可能做到什么的“两袖清风”的。
说实话,中国乃是讲究人情和礼尚往来的国度嘛,你不承认和服从这样的国情不行,
如果还需要转回去看看和比较的话,距离我们最近的明朝和清朝,
都讲究和推崇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当然也出现过人民爱戴的清官,比如海瑞,比如于成龙,
但他们不但在同僚中显得最为贫苦和寒酸,其实也是最被同僚憎恨的人。
一百六十八章 收礼的来了 (3)
夏雨骏不希望自己做一个让人憎恨的人,
很多时候他不能推辞,你一个领导要是太生分了,那下面的人也就老是和你贴不上心,
总感觉你是个怪物,不收他们的东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想以后收拾自己。
不收的危害比收了还要严重,
不过夏雨骏有他的办法,烟酒留下自己享用,
红包呢,不是把财政局长叫过来,打个条子,进了财政收入,就是直接给了乡上的几个小学,
在收红包的时候夏雨骏心里就想:你们钱多,尽管送。
现在夏雨骏才知道,
就在自己管理的岭南县这个偏僻野地,
他手下那么多密密麻麻,多如蝗虫的局长、科长们,乡长们,原来都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呀!
这样他自然的想起那句民间恶毒的传言,
说是现今的科长以上官员,一个个地拉去枪毙,可能有冤枉的,但如果隔一个杀一个,则肯定有人漏网!
光收下面的好处也不行啊,
夏雨骏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新区开发以后还要不断的需要资金,所以对财神爷那是一定要给拜个年,
今天夏雨骏就约上了岭南县工商银行的邵行长,带上了管财政的贾副县长,一起到西山市去拜会市工行的李行长。
一百六十九章 三陪 (1)
这个李行长名字叫李晓,
能力那是不用说,关系也有,但就是有一个爱赌的嗜好,所以到现在才混到市行的行长,
大家都说,要不是他这爱好,只怕早就到省行去了,夏雨骏和他为贷款的事情见过几次面,
关系也说不上好坏来,这些财神,
对谁都是淡淡的,说好也好,说翻脸也就不认人了。
夏雨骏和邵行长一行人,就到了市里,先安顿住下,然后是邵行长去联系李行长,贾副县长去安排活动地点,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司机就来接夏雨骏。
小车把夏雨骏拉到了市郊,在一座欧式风格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夏雨骏下了车,一看邵行长还有贾副县长都站在门口,还有一个人,夏雨骏是不认识的,听邵行长介绍才知道是这里的老总。
他快步上前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老大能来吗。”邵行长点点头说:“马上就过来了,我们等下,不然你先进去?”夏雨骏摇摇手说:“那就一起等会,我一个人进去不大好。”大家就都客气了几句,看来这姓晁的老板也是一个吃贷款的人,所以听说市行的老大要来,也巴结着到门外一起迎接。
几个人就抽着烟,闲聊了一会,
就见那李行长的奥迪就开了过来,
夏雨骏也做出一副迎接的样子,但他还是有意的慢了几步,让邵行长给李行长把车门打开,这样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去做的,献殷勤也要有个限度,这是夏雨骏的一贯态度。
李行长40多岁,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和他年龄很相称。
李行长就一眼看到了夏雨骏
他也没在管给他弯着腰开车门的邵行长,
径直走到了夏雨骏跟前,其实他也没走几步,因为夏雨骏也快步迎了上来。
两人就一面握手,一面寒暄了几句,
夏雨骏问道:“什么时候市里有的这个渡假村呢?”李行长笑了:“我看你这个山里的县长真不值得,快成了化外野民了,连这么有名的辉煌温泉渡假村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晁大老板的得意之作啊!从开业到现在这三个多月来,可以说是成为了咱们市里的一景,能在这请人或者被请,人人都觉得是光荣的事。”晁老板谦虚的摆了摆手说:“不值得一提,都是行长的支持啊,别在这站着了,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