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会又要催我找女朋友吧?哪有你这样的啊,人家都是工作了才被
催婚,怎么到我这高考都还没考呢你就开始催了……”
江艇已经猜到母亲要说什么了,又无奈又气的双手一摆,颓坐在床边,都不
想跟她对视上了。
“噗~我这不是还没催你结婚么,你急什么。”
鸾烟闻言,不由得捂嘴轻笑,每次她催他找女朋友,这小子都是这副不耐烦
的模样,而她,就喜欢看到他这奈何不了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表情,好玩极了。
“唉~——妈,不是我不想给你找个未来的儿媳妇回来,也不是我着急,而
是这本身就急不得……”
“昨天你对妈做了什么?”
“……”
四目相对。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江艇原本一大堆话想趁着母亲主动找他聊人生的
时候抓住机会把话说清楚,可话到一半,母亲简简单单一句话,仿佛在他的心头
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一时间,心头一颤,那一瞬,仿佛心脏在刹那间停止了跳
动。
“……”
安静,死寂一般的静,就在这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仿佛
窗外的车水马龙也因为这对母子俩而暂停了下来,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
这对母子四目相对。
她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一脸震惊。
就这么四目相对着,许久,江艇有些惶恐的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继续与母亲对
视,一时间,一堆话全部哽在了喉咙,张了张嘴,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我……”
可安静了很久,最终还是得他来打破这个沉默,尽管千万般不愿意张这个口,
可说到底这事情是他惹出来的。
“我………………对不起……”
一句话断断续续卡了半天,到得最后,只蹦出来了三个字,而且江艇再也不
敢看向面前的母亲,将头埋低。
本以为母亲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或
许她都知道了。
“所以昨天那不是咖啡对吧?”
见到江艇终于开口,鸾烟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仰靠在江艇每天沉浸在游戏
里的电竞椅上,一双大长腿也交叠在一起。
“妈都知道了啊……”
江艇闻言,一时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脸上也是红一阵青一阵的,更是
不敢跟母亲对视了。
“嗯,虽然你娘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你宁愿找我都不去找个女朋友解决这方面
的需求,但是这样总归是不好的。”鸾烟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语才缓缓道来:“虽
然我并不怪你,但这不代表这种事情我会允许它发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
当鸾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便再无其他言语,而做错了事情的江艇深吸一口
气,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跳,缓缓抬头。
只见,母亲那一张秀颜微微弯着娇躯贴近她,一双晶亮的眸子里看不出她在
想些什么,但却极为明显,无法忽视地锁定着他。
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母亲的眼神,更是觉得胸口仿佛被堵住,喘气
都喘不过来。
“你这是强奸!”
怒吼,在安静了许久之后终于爆发。
震耳欲聋,这温暖的冬日午间,一道大腿般粗壮的雷霆将天地相连,自天由
地,狠狠砸在了江艇的身上,他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知道……这不仅仅是强奸,还是迷奸么。”
再次安静了片刻,随后,鸾烟的话语也略微颤抖了起来,娇躯缓缓起身,葱
指擒住一块小水果塞进了红唇之中,胸脯汹涌起伏,似乎是想用水果强行压下心
中的愤怒。
“妈……对不起……”
江艇再也扛不住了,咚的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双膝落地,声音颤抖,眼泪也
终是夺眶而出。
“对不起……呵呵~……”然而,面对她的亲生儿子的下跪道歉,鸾烟只是
轻轻苦笑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久之后才缓缓出声:“因为我是你妈所以我
不会告你,可如果这要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一句对不起能给你减几年?我可不
想有一天我要去里面亲眼看望自己蹲在里面的儿子。”
“对不起……”
江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也说不了什么,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能
不断的重复着无力的三个字。
“嘶~——呼~……”
片刻后,鸾烟深吸一口气,亲自拿过一张湿巾递到了江艇面前。
江艇见状,颤抖着接下将脸上这不争气的泪水擦拭掉。
还没等江艇擦拭好,胳膊就被人给架住,硬生生的将他托了起来。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对我做这种事,而是你做了这种事,明白吗?”
鸾烟再次贴近他,一双眸子无比认真的紧盯着他。
可江艇却不敢看她的眸子,他只知道此时的母亲,那一双眼神是他这辈子第
一次见到,太可怕,仿佛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情感,没有任何的意味,仿佛
能将他吞噬而进永远无法从死寂之地逃离。
“唉~——”鸾烟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坐在了床边,望向窗外那将
冬日的严寒稍显缓和的阳光,“你娘我之所以催你找女朋友是因为怕你憋坏了,
你可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种事情娘我可是过来人,清楚的很。”
“妈……我……”
听见这话,江艇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上唇碰下唇,半天都不知道该说
点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真正的去追求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
”鸾烟长舒一口气,似是调整好了情绪,转过头来,又变成了往日里那对儿子无
比温柔的母亲的样子:“毕竟你也快大学了,这到大学要是不好好谈一场恋爱,
多可惜。”
“我也不知道……”
见到母亲再次恢复往日里那对他这个儿子无比温柔宽容的神色,江艇也终于
是稍稍平复了些五味杂陈的心情,但他真的对未来很迷茫,别说是母亲亲自问他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换做是任何人来问他,他或许都是一样的答案。
“呵~……那你是不是把小时候那个小心给忘了?”
闻言,鸾烟轻笑一声,一双玉手后撤撑在柔软的床面上,仰面望着天花板,
那秀颜上也渐渐浮现出母爱满溢的温婉微笑。
“没呢,我……那……那都多少年没联系了……”
“小心那丫头当年可是跟你跟的紧,哪怕是你去洗澡上厕所都要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