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你已经足够好了。」
地铁播报下一站圣玛丽医院。
「糟了糟了，坐过站了。」她捂脸。手机传出清脆的笑声，于是恶狠狠地说：「两点整，你快睡觉！」
手忙脚
的小
曲过后，终于回到久别的公寓。
黎妍不在的时间，已毕业学姐正式搬出公寓，她没能跟她道别。思雯也回家了，午后公寓里只有她一个
。
完作业，整个下午都很无聊。打扫一个星期没有收拾的房间，翻出了高三时的换
记。
10月17，天气晴，我好讨厌寄宿生活，讨厌高中，天天都是学习，过着数子才能活下去的生活。互相比成绩，每天压力都很大，阿姨来学校看我也是问分数。我好想你，容容。
10月24，他的生。虽然逃课被抓到，但终于要见到容容。可惜我没有钱给他礼物。
容：生礼物是我们在一起。
妍：接吻，做
，上床。（附加一个潦
的坏笑）
容：一整天做。我你，你丰艳的红唇。与你拥吻时，我被野兽般的邪念侵蚀，想跟你来场嗜血恋，但跟你的恋使我懂得。我想给你最充实的
，想用欲使你无上欢愉，永不凋零。
她看着看着笑出声。里面不少恋的大尺度对话。写这段话的时候，她坐在他腿上，他们还在缠，无休止的抚。久别重逢和再度分离使得欲火焚身，凌晨四点半也不偃旗息鼓。那天，即使是洗澡后，仍然残存气息。
抚摸着杂的折痕，在那之后不久，她的记被某个好事儿的翻看，他们的约会被发现。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有点权力便是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大们给她强加个「早恋」的罪名，
问他的身份，说她不自尊自。阿姨从老师
中得知她恋，怒不可遏，撕掉了很多他给她画的速写，并强带她去找容澈分手。但容澈只说他她，有那句话，大们理智的行为变成一场无理取闹。事实上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恐怕连真正的都不知道，明明他们是把
变成筹码，把婚姻变成讨价还价的买卖易的，最不懂什么叫做自由恋，凭什么对他们指手画脚。
记里夹着素描，本来被老师揉成一团丢垃圾桶了，后来被她捡回来。这是为数不多的她手中幸存下来的画作。上面画的是「theloveseat」，她和他最喜欢的姿势。纸张已经开始泛黄，她却有种超越时间的甜蜜感。曾经大们善意告诫她「初恋总是会分手，更何况他是外国，可能睡过就始终弃」，但她已经得到了真诚的。
首饰盒里放着黄金天使，「我想你，我你，即便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
*
写了两个小时的材料，晚间打开冰箱空空如也，于是匆匆忙忙买菜，简单地做了一份蛋炒饭。晚上六点半，谢景渊给她发消息，非要开视频。
「你醒的好早，只睡四个小时不困吗？」
「习惯了。」他的眼中蕴藏着意，关心道：「你晚上吃什么？」
「蛋炒饭。」黎妍把手机摄像
对着她吃一半的蛋炒饭。
「厨艺不错。」
「你吃早饭了吗？」
谢景渊指了指桌面上的盒子，「昨天去超市买了速食咖喱，准备热一下。」
黎妍满脸写着一言难尽，「谢导你是不会做饭吧……」
「会，但懒得做。晚上打算做什么？」
「打球。」
「网球？羽毛球？」
黎妍提起手球，侃侃而谈，「手球。高中时候我有参加手球俱乐部，甚至还拿到过u19冠军和地区联赛冠军。我的位置是左边锋，后卫也可以，训练时守门员也试过，但跟大漏勺没区别。我所在的本身也是半职业的俱乐部，因此，现在俱乐部的比赛只要有时间我也会参加。唉，今夕是何年，现在实力退化严重哈哈。」
「什么时候有比赛？」
「最近有友谊赛。哈哈，但是跟匈牙利的俱乐部进行友谊赛，实力悬殊。」她最近也在锻炼，十分期待跟强劲的对手比赛。
「有时间我会去看的。」
他的眼尾天然带着媚气，古所说的眉目传，眼波流转，大抵如此吧。黎妍不自觉为之吸引，他的眼神既诱惑又凉薄，五官柔和
致，理智告诉她这个男美丽危险，可算她做不到。现在她能够理解为什么他喜欢蛇，因为他就是一条披着妖艳鳞片代表类欲望的蛇。
这个男身上带着出生于加州富区的傲慢，对次等品不屑一顾，他的行为态度令她矛盾，在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想法循环，可是无法否定的是她
恋慕他的外表，甚至连那挑剔刻薄的格都包容。生理喜欢何尝不是喜欢呢。
默念距离产生美，也没能打消她躁动的想法。
「你很美，谢景渊……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知道自己是被美所蛊惑从而表白，可那又怎么样，喜欢就是喜欢，喜欢皮囊也是喜欢。她心中那种压抑的感一下子释放出来，无所畏惧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不能再直白的话语。谢景渊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不知所措，错愕中只用了「嗯」声回应。
「我不想逃避自己的心，景，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